这邓光荣之所以这么怕自己的老婆沈月娥,原来是事出有因。
他是倒插门进来沈家的,沈月娥的老爹成立了四海帮,等老爷死后,他趁机接了老丈人的班。如今他虽然是名义上是沈家的当家人,但是财产都是沈月娥的名下,自己只不过是个打工仔而已。
“哼,你干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实话告诉你,有我沈月娥一天你就别玩花花肠子,老娘可不是吃干饭的。”
沈月娥看上去很是气愤,尤其是听邓超说,他领邓超逛窑子,更是让她生气的狠。
“当初我爹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谁知道引狼入室,你小子见了老娘起了歪心,要不是你给我下药动了手脚,老娘怎么会嫁给你这穷光蛋呢?”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偷偷的在外面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害得我替你收拾残局。”
“老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提他干嘛呀?咱不说好了吗?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吗?我现在不是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哈?”
邓光荣虽心里恨不得杀了眼前的母老虎,不过眼下还是要言听计从,忍辱才能负重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好在自己从张家弄来那么多财产,现在也不用看她的脸色生活了。想到这里,他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快给我跪下!”
沈月娥怒喝道。
“说什么呢?”邓光荣斜了沈月娥一眼,也发怒了,“是,是这个儿子不是你亲生的,但毕竟还流着我的血,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你……你,你这一辈子是靠撒谎活着吗?”沈月娥也是急了。
“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那个娘们临死之前跟我说了,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生的,孩子是你杀人越货,把人家的父母弄死后,你下不去手,看人家还是个小子,所以抱了回来。不过你也太心黑了点吧,为了得了个儿子,去杀人家爹妈……”
“呃……”
听到沈月娥娓娓道来,邓光荣心里有些慌张。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人是那个女人,另一个便是自己。可那个女人不知怎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这个孩子一直到十六岁之前都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醒来竟然变傻了,因为自己养了那么多年是有感情的,所以没对他并没有放弃,再傻那也是儿子呀!难道这都是巧合吗?猛然,他大脑一下子开窍了。
“沈月娥,你跟我说,那个女人失踪,还有我儿子傻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沈月娥冷冷一笑,“你说呢?”并未承认,也未否认。让他尽情地发挥想像去猜。
听这口气,邓光荣终于明白了一切,咬了咬牙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哈哈……”
沈月娥大笑了几声,然后收住了笑容,沉沉的说道:“我再狠也没有你狠。你当初下药迷女干了我,让我生不如死,还大言不惭的跟我父亲说是我自愿的,我父亲碍于江湖地位,又想到被你破了身,所以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可你恶习不改,自打当上帮主后更是变本加厉,在外面拈花惹草,还要弄回家来,但这沈家的一草一木岂容别人来分半杯羹?”
“如今的四海帮已不似从前做正当生意,而是走私贩毒,绑票杀人……无恶不做,早已不是我父亲的那个时侯了,我这么做就是防止你这个伪君子的。”
“果真是你!”邓光荣太多疑问今天终于解开。
他把牙齿咬得乱响,强忍着怒火,“咱们再也不要提这事了,还是把这出戏演完给孩子安葬吧!”
“拿来!”
沈月娥抿嘴一笑,伸出了自己柔嫩的小手。
“什么?”
邓光荣有些懵逼,不知道她要什么?
沈月娥脸色一沉,“别跟我耍心眼,那张家的房屋地契,还有你们的字据。”
邓光荣脸色一变,自己是刚刚回来,眼前这个娘们咋知道那么详细呢?难道是我身边有她的眼线?
“尼玛玛的!”
不用猜,凡是有点智力的^一些子就明白。
他不得另眼相看这个娘们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早就应该想到,不过他现在腰板挺直,早已经不是穷得要饭的邓光荣。
“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是如此,不给,不给。”
“哎呦喂!邓光荣你是长胆了,老娘说话都不好使了呗?好,我让你好瞧。”
说完一个大嘴巴呼了过来。
邓光荣手急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告诉你沈月娥,那是我邓光荣的,不是你们沈家的。你知道我为得到这些付出多少吗?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沈月娥一个撇嘴,怒骂道:“好,你个邓光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对老娘无理,看我怎么收拾你?别忘了我的表哥是县太爷,我会揭发你,让你不得好死。”
“嘿嘿,你揭发我,那你所做所为呢?是不是我也要揭发你?”
邓光荣恶狠狠地反问道。
“证据?你有证据吗?既便你有了证据,我表哥也会让我无事的。可你的证据都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交上去,你就死定了。”
沈月娥并未服软,依旧霸气实足。
“尼玛!”
邓光荣有些气急败坏。她知道沈月娥是个狠角色,一定会说到做到。可是他真不想让自己这么多年委屈求全换来的一切泡汤。
谅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此时他眼里已经凶相毕露,这么多年沈月娥欺凌自己的一幕幕一股脑的全冲了上来。
沈月娥似乎看出来了危险,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便向外跑去。她这一跑不要紧,当真激怒了邓光荣。
他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从后面紧搂住沈月娥的脖子,然后狠狠地一用力。
“咔嚓”一声传来,沈月娥挣扎了几下后,便筋断人亡,双手张开,软绵绵的向下倒去。
邓光荣赶忙把她平放在床上,静静的瞧了一阵僵硬尸体后,这时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后悔,后悔刚才太过冲动,可后悔已经没什么用了。
杀妻这可是罪大恶极之事,不用别的,就这一件事足以让自己千万万剐了,可该怎么办呢?
他坐在那里喘了两下粗气,猛然灵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