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杂技表演已经是中午。
“小姐我们先回府吃饭吧,奴婢饿了。”翠儿抱着咕咕响的肚子对一旁的秦墨宝说道。从玉钗事件过后,翠儿也想通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小姐花心思去猜。
“饿啦?”
“嗯”翠儿点头。
“饿了还回府做甚?前面就是酒楼,我们去那儿就好。”秦墨宝手指前面一步之遥的酒楼,直接决定。
秦墨宝忽然侧身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够咱俩吃饭么?”
翠儿低头拿起挂在腰间鼓鼓的荷包,掂量了一下,“吃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秦墨宝转念一想就算没钱,以她的身份在渔阳县赊个账应该是什么问题。
“那还等什么,赶紧向酒楼进军。”
刚进酒楼门口,店小二就肩搭白布急冲冲的迎来恭维道:“多日不见小姐小的先给小姐请个安不知小姐今日是否还和往常一样。”
秦墨宝对着有眼色的店小二还是满意。
“照旧,就好。”她这人对吃的没什么挑剔,只要能吃就行。
“好勒!您请楼上。”店小二站到一旁给秦墨宝让出路来,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墨宝点点头。领着翠儿上了二楼。
在靠栏杆的地方坐了下来。
“翠儿你也坐下。”翠儿连忙摇头摆手,不愿坐下。小姐再如何宠她,她也不能失了规矩,她是下人如何能于小姐同桌同坐。
“坐下,不要我说二遍。”秦墨宝单手拖着下巴看着一楼下吃饭的人。
楼下是低消费区,一般都是平民,吃饭的基本都是男人,女人几乎没有。
翠儿低着头,墨墨吞吞的慢慢的往往桌边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桌边,翠儿只觉得凳子上好比定了钉子,让人难以坐下?
翠儿硬着头皮,,心一横,坐下去。
整个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看着楼下的秦墨宝并不知道翠儿的别扭。
无聊之中秦墨宝见一个穿着麻布的老太太颤巍巍的挎着菜篮子进了酒楼。里面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青菜。
只见真在打着算盘的掌柜见到老太太,立刻停下手里的算盘,绕过柜台,迎上老太太。
没等掌柜到她身边,一名穿的花里胡哨的男子横冲直撞,进了来。
没长眼睛似的,把人撞到在地。
“哎呦喂,我的腰!”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一手扶着腰,轻声*。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撞我。”男子抬脚就要踹地上的老太太,还好掌柜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还请王公子,留情,这位老太太年事已高,公子这一脚踹下去,只怕是没有活命了!公子为这身份低下的人惹上官司实在不值当。”掌柜弯着腰,低声下气的为这位王公子分析,潜台词下暗藏救命。
“官司?”男子像听到什么好笑之事,哈哈大笑,然后出声问道:“掌柜可知,渔阳县县太爷是本公子何许人也?”
掌柜心中一惊。看来这位公子大有来头。
“秦府的大老爷便是本公子的舅舅,县太爷乃是我舅舅亲兄弟,本公子今天就算打死这老不死的,县太爷也不会治本公子的罪。”
掌柜心中一寒。这关系确实不一般。
面上却赔笑道:“公子是不怕,可是人若在在下的酒楼中有个三长两短,实在是影响在下的酒楼生意,还望公子看在在下的薄面子上,就算了吧,不过公子今日在酒楼里的饭钱一律免单,以示在下对公子的谢意。”
“原来掌柜是担心这,掌柜只管放心本公子让人把这老不死的拖出酒楼打死就好。这样就不会影响酒楼的生意了。”
掌柜:“……”
秦墨宝仿佛听到楼下众人的磨牙声。
花哨的男子转身对身后的几个随从随便点了两个人出来,“你们两个把地上的老不死的给本公子拖出酒楼,离酒楼远点,乱棍打死。”
“是。”两个随从领命,而后向老太太走去。
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这一幕。
眼中是悲怜与无奈。
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
“掌柜还是别再说话了,免得惹火烧身。”花哨男子高傲的仰着头冷笑的打断掌柜未说完的话。
掌柜心中凛冽,只怨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官半职。否则岂容让他这般荼毒人命。
“哎呦喂!这人谁啊,好大口气!从花哨男子入了酒楼撞上老太太时,原本坐着的秦墨宝便站起身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观看着楼下戏剧性的一幕。
众人闻言,都抬起头望向声源。
掌柜眉中一喜。希望这位大小姐今日大发慈悲,救一救这位张老夫人。
其他人仰着头,看着秦墨宝,希望能有转机。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活的不耐烦了是么。”花哨男子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是何许人也。
只知道自己男人的威严被人挑衅了。这让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如何能不怒?
“混账东西,哪来的畜牲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早就看不过的翠儿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气,猛的起身双手扶着栏杆往下冲花哨男子喝道。
“哪来的狗奴才!敢骂爷!”花哨男子怒指楼上秦墨宝和翠儿,“你几个别管那老不死的,上楼把那两个女人拖下来,爷要弄死她!”
“弄死我?只怕你没那狗胆!”秦墨宝轻笑,甚是嘲讽。
几个刚要往楼上冲的随从听到秦墨宝的话,不知对方是和身份心中略有点胆怯。
“你这丑八怪,敢唬弄人!”花哨男子根本不信她能有什么身份,他从不知道渔阳县高管富贵的小姐如此丑,“你们几个上去把她俩给本公子弄下来。”
“等等”花哨男子身后的一个随从忽然喊到,然后上前在花哨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花哨男子面色一变,眼神偷偷往楼上瞄了一下,“当真?”花哨男子面色恐慌。
“小的不敢骗公子!”
“这可如何是好?”花哨男子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得罪秦府,待他回家他父亲还不让他脱一成皮。
“公子只要向秦小姐道个歉认个错,就说看在秦小姐面子上放过地上老太太,两家总归是亲戚,奴才想秦小姐就算生气,也会卖给舅姥爷一个面子的。”
花哨男子很没主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