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个站在那里像个死人似的,还不赶紧扶起地上的老太太!”花哨男子对着之前要往楼上抓秦墨宝的随从怒骂道。
两个随从皆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公子是何意。刚刚还要他俩去楼上逮那两个女人,怎么现在又改口让他们去扶老太太?
还有,公子不都是骂地上的老人叫老不死的吗?怎么改口成老太太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杵在那里做甚?还不快点去扶人!都不想要月钱了是不是?”花哨男子看着那两个木头脑袋的奴才拔高嗓门喝道。
这些榆木脑袋,没有一点眼色的东西。
然后花哨男子微仰着头,对着扶着栏杆的秦墨宝笑得谄媚,“小的有眼不知泰山,刚刚没能认出小姐还望见谅。地上这位老夫人原本是罪该万死的,不过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就饶了她一条贱命!”
“慢着!”秦墨宝在二楼上猛然出声,而且还是“如雷贯耳”的那种,吓得刚要去扶老太太起来的两个随从,心肝具裂。
“小姐这是?”花哨男子不明何意。
秦墨宝并不理他,目光移向花哨男子身边的掌柜身上。“还烦掌柜跑一趟同仁堂,请同仁堂李大夫来一趟,这位老夫人年纪已高可不能随便乱动。”
掌柜听了感激涕零,连连点头,“我这就去!”随后不见人影。
秦墨宝不紧不慢的移了脚步,下了搂。
嘴角含着笑,似笑非笑的来到花哨男子身边,翠儿自然也跟着自家小姐一同下了搂。
“怎么?知道本小姐身份就怂了!刚刚不是听威武的么?还骂本小姐丑来的。”秦墨宝不依不挠。
其实以她现代人来看,这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初中生,她还真不想与他计较。
不过他差点草菅人命,她就不得不教育他。
花哨男子腿一软,很没骨气的跪了下来,求饶,若不是男女有别,估计这花哨男子会抱住秦墨宝的腿。“秦小姐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不识金香玉。还望秦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
主子都跪下,作为下人,当然也得跟着主子一起跪下。
现在哪还有刚刚耀武扬威,鼻孔朝天的姿态。
秦墨宝:“……”这群欺软怕硬的孬种!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翠儿在一旁鼻孔出气,一脸怒气。
花哨男子一听慌了神,上前爬了一步拉着秦墨宝衣摆,哀求,“小的真的知道错了,请小姐看在我舅舅面子上饶了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多大了?”秦墨宝拂开他的手,问道。
花哨男子见秦墨宝问他,赶紧回道:“十五”
秦墨宝点头,看来她估计的没错,一个中学生的年纪。
秦墨宝扬了扬下巴,“去给老太太磕头认错。她若原谅你我便不与你计较。”
花哨男子愣住,脸色僵硬。
让他去给那种低下的人磕头,他以后还不被那些富贵子弟给笑死?
这种丢失颜面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做。
“怎么?不愿意?”秦墨宝见他不为所动,柳眉一挑,“不愿意就算了。”
花哨男子心中一喜,以为秦墨宝放过他去给那老太婆道歉时又听到秦墨宝对着丫鬟翠儿说道:“翠儿。你现在回府,请我爹过来,你只需跟他说,有人在酒楼仗着我秦家的势,差点弄出人命,受害者到现在还在地上起不来。”
“是,奴婢现在就回去。”翠儿领命抬腿欲走。
“别,别!”花哨男子急忙出声,“我道歉,我道歉我现在就去。”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只想按着秦墨宝的话做,让她放过自己。
否着,若是请了秦老爷过来,只怕事情更严重。
虽说他总是仗着秦府的势力胡作非为,其实他心里知道,秦老爷还算是个清正廉洁的父母官。
这边花哨男子爬到老太太身边,二话不说先磕头,然后道歉认错。
那边掌柜的已带着同仁堂的李大夫进了酒楼,急慌慌的催着李大夫快点。
花哨男子见大夫开了。识趣的退到一边。
眼睛看了看秦墨宝,见她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只好继续……跪着。
李大夫先把了把脉,然后扎了几针。一直*的老太太瞬间停止了声音,然后不用人扶就爬起来了。
“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年纪大了身子骨虚,又加平时没吃好的,所以才会如此严重,一会我再开几副药,一日喝两次。”李大夫一边收起银针,一面说道。
“不用喝药,不用喝药,我已经好了……”老太太急忙说道。
正在从掌柜那里借来笔纸开药的李大夫闻言,脸色严肃,“药必须喝!我是大夫!”
老太太垂下眼睑声音微弱却倔犟,“可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说不喝就不喝。”
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她哪有钱去买药。
“你……”李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掌柜知道老太太的家境,刚要开口说要钱他先垫着时,半天没说话的秦墨宝开口了。
“李大夫你只管开药,而且必须开好的药材。至于钱嘛!”秦墨宝眉眼如画,浅笑安然,指着一旁依旧跪着的花哨男子,“找他要。”
王安气的吐血,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碰到这女人。
让一向风调雨顺的自己丢了颜面不说,现在还要他出药费钱。
这……实在是倒霉!
“怎么?不愿意?”秦墨宝见他一脸便秘,
“没有……没有。”花哨男子连连摆手,“李大夫只管开药,钱在下出。”
李大夫这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的男子,看了看他,没认出来是谁。
花哨男子见李大夫望着他,脸通红,待要站起来,却又害怕秦墨宝不许此时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这位公子是……谁?怎么没见过?”李大夫看了一会确定在渔阳县没见过花哨男子。
掌柜的把男子身份家住何处大概说了一遍。
李大夫点头,“难怪没见过。既然药钱有了着落,张老太太就不必担心钱的事了。”
张老太太闻言,甚是惶恐,“不……不用……”
“秦小姐都发话了,这位公子也同意了,您要是再推脱岂不是不给她俩面子。”李大夫右手那些毛笔在宣纸上写着,眼皮都没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