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公子澜笑道,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娘亲,是我娘亲和爹爹!”福儿兴奋的探出小脑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身影,真的是他的娘亲和爹爹。
“娘亲!”福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远方喊道。
“娘亲,我是福儿!”福儿的声音惊醒了睡得正沉的承儿,只见承儿睁开小眼,“咯咯”的笑了起来。
“良,良~~~~”
“不是良,是娘!”福儿转过身来拉着承儿的小手纠正道。
“良,良~~”
汐儿紧紧的握着公子彻的手,她听到福儿的声音!她真的听到福儿的声音!
“彻,是福儿,是福儿!”
“走!”公子彻翻身上马朝那着队人马迎了上去。
终于,在苍茫的沙漠之上,两人与一队人马迎面而立,公子彻与公子澜相视一笑,重重的击了一掌,最终,两兄弟紧紧的抱在一起。
“四弟,终于回来了。”
“三哥。”汐儿唤了一声,福儿早就抱着汐儿的‘腿’撒着娇,汐儿将福儿抱起来,却发现这小子重了不少,看起来也红润多了。
“汐儿,汐儿,快来!”马车里,传来若惜急切的声音。
汐儿立即上了马车,只见承儿正在若惜的怀里趴着,而两人的衣服明显的湿了一大片,汐儿看到这个场景,哭笑不得。
“良,良~~~”承儿看着端木汐,依依呀呀伸出小手拉着端大汐的头发。
“承儿,你叫什么?”泪水差点就夺眶而出,顿时将承儿抱进怀里,承儿伸出小嘴在汐儿的脸上啃来啃去,再也不肯撒手。
“唉!”若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自己湿了一身的衣服,还真是无奈。
“若惜姐姐,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和我说这些就见外了,福儿和承儿我一直都把她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若惜轻轻的握住汐儿的手,“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汐儿没回答,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走吧,自从龙‘玉’发回消息之后,我们就迅速的来接应你们,现在王府里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你们两人了。”公子澜笑着说道,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他们在上书房里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走!出发了!”福儿开心的叫了一声。
“来,儿子。”公子彻朝福儿伸出手,福儿一僵,灿烂的笑了起来,拉着公子彻的手,一跃了上马儿。
“才几个月不见,福儿就这么利索了?”汐儿夸奖道。
“良!良!”承儿看到福儿坐在马上,也兴奋的叫了起来,直伸着两只小手要去找哥哥。
“你还小,哥哥和爹爹骑马,你和娘亲还有姑姑坐马车,承儿乖。”汐儿轻声的哄着,没想到这小家伙去突然安静下来,趴在汐儿的肩头一动不动。
若惜吃惊的张大嘴巴,平日里,承儿是一会儿也离不开福儿的,今天竟然这么听话,一点都不闹。
公子澜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几个月的日子,没有白熬!
接风宴席简单却不失温馨,汐儿接了若惜一起,简单的说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若惜心中不免感慨,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为了爱,执着如此!
汐儿看着不见处的书房内,烛光闪烁,公子彻与公子澜进去好久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谈些什么,脑海中回‘荡’着公子澜之前说的话。
“逍遥确实存在过,现在,他是公子澜,是北朔的三皇子,这就够了!”
汐儿想起当初,从那次秋闱狩猎,便开始掀起一股权力之争的血腥之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三个兄弟去用了不同的方式守护着北朔。
“洵,你看到了吗?若是你也还在,该有多好!”汐儿看着无边的夜空,轻声呢喃道。
书房内,公子澜听完公子彻的叙述一脸凝重,他没有想到,这次就连南疆也参与其中!
“你打算怎么办?”公子澜轻问。
“先将汐儿身上的蛊清除,那份宝藏若是真有,对北朔来说,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现在三国动‘乱’,南唐屹立不摇。能与之暂时结盟,故然最好。”公子彻沉声说道。
“结盟?估计南唐那老皇帝想的是怎么三国相争,他好趁机收回北朔。”公子澜深切的体会到南唐那个老皇帝的老谋深算。
“南宫纤月仓促行军,攻陷容易,但是想要长久安治,不是易事,时间紧迫,我希望你去找五弟,和他商议。”公子彻相信公子煜已经有了想法。他对同心蛊一事还有些疑问,总归,还是先部署好一切。
“好!明日我便动身。”公子澜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汐儿毕竟与那个南宫纤月联系在一起,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总感觉,南宫纤月不会裁在一个小小的虫子上!
“寻宝一行,定然凶险重重,你们万事小心。”公子澜说罢,拍了拍公子彻的肩膀。
“三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公子彻郑重的点了点头,算下日子,不出明天,唐钰与李燿也应该到达白陌了!
公子彻出了书房,便看到不远入的树下站着一个身影,缓步走上前去,从身后将之环在怀里。
“在想什么?”
汐儿回头,淡淡一笑,“我在想,若是公子洵也在,该有多好。”
公子彻的眸子暗了暗,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如果我当时派人跟着他就好了,我本以为,南宫纤月既然答应放六弟走,就会信守承诺,没想到,他竟然会狠下杀手。”那个时候,公子彻在北汉小心的部署,因为这个一时忽略,而送上了六弟的命,他回宫后,一直自责很久,现在还是他心中难掩的痛楚。
“待到朔州之后,咱们一同去祭拜他。”汐儿将头靠在公子彻的怀里。
“好,我们一起去。”公子彻柔声答道。
“若是这次……”
“没有若是。”公子彻打断了汐儿的话,而是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夜‘色’,没有若是,更不会有任何意外!
原本以为唐钰与李燿他们会晚他们一日到达白陌,没想到,汐儿与公子彻在白陌城等了三日,仍然不见人影!
汐儿不知道李燿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这样等着不免有些焦虑。
公子彻拍了拍汐儿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到认为这是李燿故意的,他和汐儿撇下众人独自上路,李燿就故意拖延行程,反正这事没了他李燿还真是如马儿不上鞍。
“小姐,龙‘玉’传来消息,今日便可进入白陌。”暗卫之一的竹风前来汇报。
汐儿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公子彻,“咱们好好的准备一下吧。”
“这么多贵客,自然要略尽地主之宜!”公子彻笑着回应,立即吩咐人准备晚宴。
龙‘玉’传来消息,今日便可进入白陌,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也没有细说,眼见天‘色’渐暗,汐儿的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
“小姐,小姐,他们进城了。”
“竹风,你前去相迎。”公子彻吩咐道。
“是!”
“先一下,我也去!北朔长公主亲自相迎,给足他南唐小皇子面子!”若惜说罢,跟着竹风跨马前去。
汐儿看着若惜颇有几分英资的身影,心中充满感慨,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若惜的时候,她是那么的雍容华贵,就好像被人呵护在暖房的‘花’朵,娇‘艳’无双。
“待北朔之危一解,第一件事就是把若惜嫁了!”汐儿笑着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公子彻说完,面‘露’难‘色’,他这个姐姐‘性’子可是数一数二的烈,什么事都强求不得!
一直时辰过后,唐钰先人才缓缓进入白陌城中,公子彻与汐儿热情向迎,吩咐人领着众人先下去清理一番。
汐儿瞥见若惜脸‘色’煞白,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李燿也不似往常。汐儿心中有些诧异,总感觉两人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
“若惜长公主!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李燿突然上前,冲着若惜说道。
“小皇子,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若惜说罢,飞速的退了出去。
汐儿的心中更加不解,突然,脑中灵光闪过,若惜说他碰到一个人,而那个人已经见过一面,在骊山温泉,父皇寿宴的时候!李燿刚好也参加了寿宴,若惜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李燿?
李燿看着那道身影如风一般闪去,心中竟然有些失落满满占据,他真的很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家长途跋涉,我与彻略备酒宴,为大家接风洗尘。”汐儿笑着冲众人说道。
“这一路,着实辛苦!”唐钰有感而发到,不是因为体力劳累,而是与这位奇葩小皇子同行!他活了这么一辈子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汐儿看了一眼李燿,只见他还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小姐,我想去休息一下。”龙‘玉’小声说道。
“我也是。”鬼面立即附和道。
汐儿疑‘惑’的看着众人,大家都是怎么了?
“那么,大家请随我来。”公子彻将众人迎到大殿。
汐儿看着重重吐了一口气的龙‘玉’,再看看一点‘精’神都没有的鬼面,不知道两人究竟是受什么打击了,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小姐,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杀了那个南唐小皇子!”龙‘玉’悲愤的说道,说罢大步离去,只留给汐儿一个纠结的背影。
“小姐,那个李燿,这一路走来,你别提他有多少屁事!”鬼面也受不了了!你受得了人在你的面具上画个乌龟打架吗?你受得了别人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你的时候,你才后知后觉吗?他受不了!
龙‘玉’估计更受了,一觉醒来,她身上的人皮面具全都变成了一破烂!龙‘玉’没杀了那个李燿,他都觉得龙‘玉’特别伟大!
那个唐钰估计也隐忍的够呛!大早上起来,头发全给染成黑‘色’的了!而且开编成了一大多条麻‘花’鞭!害得唐钰差点没有挥刀斩情丝!
汐儿看着鬼面纠结的表情,心中大概已经知道,这一路他们真的很辛苦。
“小姐,反正李燿那小子的心思就是,他自己心里不舒坦,我们也别想好过!”鬼面说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这才退下了去。
汐儿看着无边的夜‘色’,李燿啊李燿,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是若惜之前心里有一点点动心的人就是李燿的话,该怎么办?汐儿感觉脑袋里好像装了一窝蜜蜂,吵得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汐儿看了看殿中的数人,刚好看到李燿的侧脸,只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像有什么苦恼的事情一般看着手中空空的酒杯。
汐儿毅然的去了若惜房里,福儿和承儿都已经睡了,若惜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烛光,脸上明显有泪痕,刚刚哭过的样子。
“若惜。”汐儿唤了一声。
“汐儿。”若惜慌‘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花’,冲汐儿展现一后笑颜。
“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李燿是不是?”汐儿轻问,若惜点了点头。
“不过,是不是他都不重要,我早已经不记得他了。”
“傻话,若是不记得他,怎么还会哭呢?”汐儿握住若惜的手,李燿对她那些特殊的感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她真的不希望若惜为了这个而伤心。
“汐儿,你不必劝我,我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南唐的小皇子,而我是北朔的长公主,我们之间就算是有感情也不可能结成佳偶,我虽答应父皇一定会嫁人,但是我却不想离开北朔!”若惜冷静的语气,让汐儿剩下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你快去吧,我没事!”若惜推着汐儿催促道。
“你早些休息。”汐儿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待汐儿一离去,若惜整个人如散架了一般倒在椅子上,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日与他燿相见的画面。
“李燿,李青,你骗我骗的好惨!”若惜无奈的笑了一声。
原来,他跟本就不记得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只是不太确定,而他口口声声唤着的“惜儿”究竟是哪个“惜”?是惜,亦或者是汐!?
若惜缓缓的闭上双眸,任思绪将自己淹没。
汐儿回到大殿,宴席已过去了大半,汐儿缓步走到公子彻身旁坐了下来,不经意的看向李燿那边,只见李燿仿佛失了魂一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燿。”汐儿唤了一声。
“啊?”李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汐儿的目光也有一一瞬间的茫然,仿佛他一直追逐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方向,让他找不到源头。
“南宫纤月几日后便能到达,小皇子需要什么准备吗?”公子彻看向李燿问道。
“明日一早,我便起身回南唐。”李燿说罢,站起身来,“一路跋涉,本皇子累了,先行告退。”
“竹风,带小皇子下去安歇。”
李燿步履不稳的退出大殿,外面是浓重的夜‘色’,天空中繁星闪烁,月‘色’流泻,如那晚一般美。
“公子若惜。”李燿的口中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
“小皇子,请。”竹风见李燿没有跟上来,提醒了一声。
“我有些醉了,想四处走走,你先退下吧。”李燿说罢,大步没入夜‘色’之中。如果,有一件事情,他要是不‘弄’清楚的话,恐怕这一生他都不会安心!
他想知道,那晚,他们大醉酩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惜睡不着,披了一件外衣坐在屋外,月光将她团团笼罩,背景更显孤寂萧瑟,现在,她已经不难过了,或者,跟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难过的。她向来都对男人避而远之,待到北朔恢复如初,嫁谁都是一样!
“若惜。”
若惜浑身一紧,缓缓转过头来,原本没有表情的面容顿时多了几分清冷。
“小皇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你不也没睡?”李燿打戏道,直接走到若惜的身侧坐了下来。
若惜微微挪了挪身子与李燿拉开距离,若惜庆幸,自己的心跳依然是那么稳速,她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因为李燿而改变什么。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怎么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若惜打断李燿的话,冷声反问。
“我是想说,为什么‘床’褥会少了一块。”李燿忍不住多想。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若惜淡笑一下,一脸不看着李燿,可是她的手心里开始冒出细汗。
“若惜。”李燿伸出手拉起若惜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潮’湿,心底抹一处仿佛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一股窃喜不由自主的袭上心头,就连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若惜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不早了,小皇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罢,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李燿坐在原处,久久未曾离去,他是要好好的理一理,他的心,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那一抹飞奔的背影,他有一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想要知道,那夜的美好,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夜已深,万物都徜徉在夜的海洋里,沉沉睡去,白陌的边境处,一道‘艳’红‘色’的身影勒马停在沙漠之中,苍白的脸‘色’在月光的陪衬下,泛着让人怜惜的病态。
只见他捂住‘胸’口,轻轻的咳了一声,刚刚追上来的沐清歌顿时满脸担忧。
“主子。”清歌唤了一声,将手中的水递给南宫纤月。
南宫纤月拿起水,猛得朝口中灌了几口,再次打马前去。
朦朦胧胧中,汐儿仿佛听到一阵吵杂声,公子彻还在书房里研究那张拓印下来的图纸,没有回房,汐儿听到声音越来越吵杂,披了一件外衣起身。
“小姐。”龙‘玉’唤了一声,显然也是被惊醒的。
“发生什么事了?”汐儿轻问。
“是南宫纤月到了,只不过他的情况不好,唐钰已经过去为他诊治了。”龙‘玉’只是会些医术,她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便知道南宫纤月伤和不轻。
南宫纤月,他这么快就来了?汐儿的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难受的让她很难形容,南宫纤月孤傲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去看看。”汐儿说罢,跟着龙‘玉’朝前厅走去。
只见前厅围满了人,汐儿走上前去,只见昏‘迷’之中的南宫纤月,若不是‘胸’前还有起伏,真让人有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汐儿看向唐钰,唐钰的面‘色’十分凝重。吕红就站在一侧,她手中的银针,一一的对谁几处大‘穴’,扎好之后,抬起南宫纤月的下巴,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了进去。
“汐儿,今日,若不是我与吕红联手,这南宫纤月,恐怕会命丧于此了!”唐钰担忧的看了一眼,如今,这两个人的命是连在一体的,若是南宫纤月有个什么不测,端木汐也定然是活不成的!如果这两人都因同心蛊而亡,后果他无法预料。
“长老,请你务必要救回我家主子!”清歌一听,顿时跪在唐钰的面前。
“起来吧,你家主子的毅力让人钦佩,拖着这样的身子还能长途跋涉来到白陌,既然有我与吕红在此,断然不会让他出任何意外。”唐钰沉声说道。
“你们大家都出去吧,我要用唐‘门’的一‘门’独‘门’秘籍为他疗伤。”唐钰对着众人说道。
“有劳了!”汐儿朝唐钰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出。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唐钰将南宫纤月扶了起来,两只手轻轻的抵上南宫纤月的后背,只见一股白烟从南宫纤月向发丝飘散出来。
“小子,自古多情空余恨,你还不悔悟吗?”唐钰喃喃说道。
“我从不知后悔,哪来的醒悟?”南宫纤月悠悠的回应道。
唐钰微顿,没有出声,他见过执着的,却没有见过执着至此的,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中之龙,就被情这一个字绑住了脚跟,从此后,他便被这种树藤牢牢的缠住,再也挣扎不出来了!可悲,可泣,可叹,可怜……
唐钰将南宫纤月的身子放平,轻轻的为他拉上被角。
“既然已到了白陌,就好好的休息。”唐钰小声叮嘱道,准备跨‘门’槛的时候,又转过身来,“你可知,她就在你的一里范围之内,但是你们之间却似隔了天涯海角一样的距离,你可知,这种跨越有多难?即使,你用一生的时间去追,这样的距离,也不是你能够拉近的。”
南宫纤月缓缓睁开双眼,天涯海角的距离,他用一生的追寻也不能够拉近丝毫。心中被苦涩占满,一滴液体竟然在他不能控制的情况下,缓缓从眼角划落……
整整三个月滴雨未见的白陌不知怎么的,竟下起大雨来,这种天气在白陌的气候之中,实属难见!整整三日,都在‘阴’雨之中渡过,听说,就连白陌河水都上涨了不少。
汐儿挣着伞来到若惜房中,这几天,若惜很少出‘门’,更很少说话,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雨下来了,感觉整个人都被滋润了似的。”若惜见汐儿撑伞而来,笑着相迎。
“姐姐,你还真有闲情在这里赏雨呢。”汐儿笑着回应,将伞放到一侧。
“李燿回了南唐,不知道情况如何。”若惜轻问,吕红还在白陌,李燿只带了几个随‘侍’回南唐。这么大的事情,真担心李燿做不了主。
“别为我担心了,有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汐儿拉了若惜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觉得竹风怎么样?”若惜笑着问道。
“竹风?”汐儿这才想起那个竹风,给汐儿的感觉,他不善言谈,总是一副严谨的模样,如鬼面和龙‘玉’一样,都有一技傍身,他的轻功与暗器,这个世界上他自认第二,估计没有第二个人敢称第一。
“是啊。”若惜点点头。
她护着两个孩子,力不能及,是竹风,在紧要关头出现,一身墨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拈‘花’飞叶,一片片竹叶如同利刃一般朝那些蝙蝠飞去,若惜不敢想象,若不是竹风及时出现,她和福儿还有承儿会怎么样!
“多亏有了竹风一路想随,照料,乌衣卫损失惨重,南宫纤月又四处隐匿着暗卫,三哥身负重伤,能够来到白陌,着实不易,若不是竹风在,我真的没有能力保全两个孩子。”若惜如实说道。
汐儿沉默了,她知道这一路凶险,却没有想到是这么的艰难。
“李燿他……”汐儿还想说什么,却被若惜打断了。
“我只需要一个人嫁了,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不讨厌竹风。”若惜握着汐儿的手,沉声说道。
“公主!”突然,‘门’口处出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金黄的蜜瓜,这是白陌的特产,这种蜜瓜十分的爽甜。
“小,小姐。”竹风没想到端木汐也在,脸上立即有些尴尬,就连声音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心中涌气的甜蜜,只因他听到,那句,我不讨厌竹风。
汐儿上下打量了一眼竹风,她可以确定,竹风是喜欢若惜的。可是,真的就是这样了吗?
“我去看看两个孩子。”汐儿立即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
汐儿出来时,雨已经不下了,随手将伞扔到一边,朝前方走去,白陌城很宽阔,不似北朔以及其它几国的建筑,这里是大块的夯土所建,凭添了几分异域风情。不远处,有一人迎面走来,风扯动着‘艳’红的衣角,在空中放肆的舞动着。
苍白的脸‘色’配上乌黑的发丝,让人心生怜惜,少去了平日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冷傲,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身体不好,还出来走动?”汐儿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放心,死不了。”南宫纤月淡淡的回应,而是缓步上前,与汐儿擦肩而过。
“我这一生……”南宫纤月突然停下脚步,这个角度,两人刚好背对着背,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去南疆。”南宫纤月说罢,缓步离去。
风肆无忌惮的扯着他的衣角,那个背影,竟是那么的凄绝孤寂!汐儿静静的看着,双眸竟然一阵酸涩,他的语气,竟然感染了她周围的气氛,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汐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不知何时,脸上竟划过一道水痕。
汐儿仰起脸,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她甚至连为什么会哭都不知道!
突然,大地开始颤抖,汐儿慌‘乱’的看向四周,只听,远处仿佛传来千军万马的声音,连成一片,竟然是这样的震慑人心。
“汐儿!”
是李燿的声音!汐儿顿时朝声音的来源处跑去,只见李燿一身狼狈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汐儿拉住李燿问道。
“我家那老头子生气了!暴怒啊!”李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连二连三的喘气。
“那怎么办?”汐儿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只是没想到,南唐皇帝会这么兴师动众!听那阵势,估计得上万人马!
“不急,不急!你拿着这个,然后,挟持我!”李燿一边将将军令‘交’给汐儿,一边拿出一把短剑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快!来不急了!”李燿拉起汐儿的手握住短剑,“公子彻已经命城中所有的乌衣卫及黑羽军随时待命了,只要我还城中,我家老头子不敢怎么样的!”
“南唐的皇帝也来了?”汐儿感觉事情好像超出想象了。
“嗯,别说那么多了,快上城楼!”
汐儿几乎是被李燿拉着上去的,黄‘色’的沙漠上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其中一个奢华的战车上立着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只见他气宇轩昂,一身金黄龙袍,气势‘逼’人!身后,是上万铁骑,那气场,果然是堂堂泱泱大国的一国之君才有的!
“你家老头子怎么生出来你和你哥这两个奇葩来?你们两个赶你家老头子可差远了!”
不只是公子彻微愣,就连李燿都哑口无言,一旁的唐钰更是受不了的摇摇头。这个丫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到这些问题!
“李燿!”南唐皇帝开口,声音洪亮,光儿能感觉到被自己挟持的李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父皇,你快救救儿臣吧!”李燿立即哭丧着一张脸,大声的乞求道!
“林羽何在!”南唐皇帝大喝一声。
“臣在此领命!”只见一个身背弓箭的人上前一步,单膝盖跑地,双手抱拳,随时命候命令。
“第一个先把这个不孝子给朕解决了!”南唐皇帝长剑所指,剑锋直指李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别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唱的哪出啊!就连李燿都不明白怎么对应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南唐皇帝。
“父皇,虎毒还尚不食子呢!我可是您的亲皇儿,比珍珠‘肉’丸子还真啊!”李燿号丧一样喊道,抹了一把心酸泪接着说道,“父皇,你真的不要皇儿了吗?你真的不要皇儿了吗?”
汐儿暗自汗了一把,好像他们才是劫持李燿的人吧?这主动权,他们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啊?
汐儿看了一眼公子彻,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对奇葩父子,汐儿也暗暗静下心来,只是这李燿动作又大,她举着这把短剑,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利刃还不能误伤了李燿着实有点吃力!
“端木汐是哪位!?”突然,那南唐皇帝吼了一句,所有人又是一呆。
“是我!”汐儿将李燿‘交’给身侧的人,站到城楼之上。
南唐皇帝静静的瞄了这个‘女’子一眼,很有骨气,不愧是金刀将军之‘女’,南唐最注重‘女’子贞洁之风,而这个‘女’子,却因起几国之前这样的争斗。就算再有骨气,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可是,看到那抹纤细的背影,那让人一眼便惊‘艳’的容颜,南唐皇帝心中还是有些赞叹。若今日他不动些真格的,李燿真要毁到这个‘女’人手上!
“拿你手上那把剑,毁了你那张脸,朕立即撤兵,否则,朕第一个先解决了李燿!”南唐皇帝说罢,抬手给待命的林羽‘毛’做了个手势。
林羽,南唐第一弓箭手,他绝对可以在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
看到端木汐的迟疑,林羽的箭“嗖!”的一声朝李燿‘射’了过去,李燿一个机灵,迅速的侧过身去,箭擦着李燿的胳膊直直的‘射’入身后的建筑上,但还是在李燿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老皇帝真的动真格的了!若不是李燿反映快,不死也得重伤!汐儿担忧的看了一眼李燿,她明白,南唐老皇帝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燿所作的一切,均是因为她而起。他也只是想断了李燿的念想罢了。
“不要!”李燿一把握住汐儿手中的短剑。心中更是一阵后怕,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公子彻走上前去,轻轻的将汐儿手中的剑接了过来。
“我乃北朔新帝,南唐皇帝为何要伤我皇后?总得有个说辞!”公子彻一边把玩着那把短剑,一这淡笑着问道。
南唐皇帝淡笑,这个公子彻果然不是个泛泛之辈,难道要他亲口说出,南唐的堂堂小皇子,心心念念的对北朔的皇后存有爱慕之心,那他这兴师动重的来问别人的罪可就没有一点理由了!南唐向来都是礼仪之绑,更何况,这事牵扯到皇家颜面!更别提关于南唐千年宝藏一事!
李燿的脸上顿时一阵苦笑!公子彻啊,公子彻,你怎能能这么毒呢?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就能戳中他家老头子的死‘穴’!老头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吧!
场面顿时僵持起来,突然,一道淡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城楼之上,只见她云鬓高盘,金步摇随着她的行动,一摇一摇,流光璀璨,那一浅蓝广袖宫裙如一抹惊‘艳’的风影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额间,有金粉画着牡丹‘花’细,尊贵,优雅,浑然天成。
若惜,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若惜,让汐儿有些陌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般气度!长公主的威严尽现。
李燿看着突然出现的若惜,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就连南唐皇帝也细细的打量着刚刚出现的这个‘女’子!
“我乃北朔长公主,公子若惜,见过南唐皇帝,愿南唐皇帝福渍绵延,万寿无疆!”若惜微微福了福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南唐皇帝被若惜的气度折服,这么尊贵优雅浑然天成的‘女’子,这等知书达礼的模样,南唐皇帝是越看越顺眼。
“若惜给南唐皇帝看一样东西。”说罢,若惜拿过一旁弓箭手中的弓箭。将一块白布绑在箭上,拉满弓直直的朝城楼下面‘射’去,箭没入沙子之中,立即有人捡起来呈‘交’给南唐皇帝。
好箭法!林羽微愣,南唐皇帝眼中上的赞赏更多了几分。
“这是本宫的处子之血!”若惜此言,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李燿顿时走到若惜面前,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若惜。
南唐皇帝没想到会是这种东西,一时间,脸‘色’也有些难看,更有几分尴尬,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侍’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颇有胆‘色’!
“我的清白之身,是给了南唐小皇子李燿。”若惜接着说道,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李燿。
“先皇寿宴,南唐小皇子赴宴,与若惜偶遇一见倾心,流连北朔,逗留白陌,皆是因若惜而起,若惜深感惶恐!”若惜朝南唐皇帝说道。
“李燿!”南唐皇帝冷喝一声,目光凌厉的看向傻了眼的李燿。
“父皇,皇儿,皇儿……”李燿结结巴巴,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看到那块白布上的殷红,他的心中竟然有一股莫明的暗喜。
“你小子!你竟然如此对待北朔长公主!”南唐皇帝又是一声怒吼!
“我,我……”李燿再次结巴。
“若惜呀,这个小子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朕给你做主!北朔皇帝,你看,若惜已经是李燿的人了,咱们不如有‘成’人之美,成全了这一对佳偶了吧。”南唐皇帝竟然有些讨好的看着公子彻,生怕公子彻不同意一般。
这都是怎么了?场景转换的也太快了吧!汐儿拉了拉若惜的衣袖,若惜刚刚不是还说要嫁给竹风吗?如果真是为了替她解围,她的心中会更难受的!
“汐儿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若惜拍了拍汐儿的手,示意汐儿安心,缓步走到公子彻面前。
“彻儿,记得姐姐答应父皇今天生一定会嫁人吗?因为,让姐姐有了嫁人的‘欲’望的人是他。”若惜轻声对公子彻说道。
“姐。”公子彻不知道要说什么,李燿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即使,长姐和李燿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在这种场合上他的长姐说出这样的话,分明的替他们解围啊!
“他不爱我,我也没爱上他,很公平,我即使要嫁人,嫁给谁都无所谓!”若惜握握公子彻的手,他们姐弟这样相扶着渡过了这么久,也该放开手,让她去另一片天空翱翔了。
“姐!”公子彻缓缓摇头。
若惜淡笑一下,朝城外的南唐皇帝说道,“承‘蒙’南唐皇上不嫌,若惜愿嫁于南唐皇子李燿为妻。”
“退兵!马上退兵!”南唐皇帝顿时喝道,人马立即如‘潮’水一般退去。
“北朔皇帝,咱们打开城‘门’,好好的商量一下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如何?朕保证,绝不让若惜受一点委屈!”南唐皇子连声保证道。
汐儿看得出,南唐皇帝很满意若惜,也十分的想让若惜做他的儿媳‘妇’。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感觉有什么堵住了一般,心隐隐的痛着。
“开城‘门’!”若惜大声喊道,城‘门’顿时大开,若惜亲自己走了下去前去迎接南唐皇帝。李燿也飞速的追了上去。
汐儿突然感觉,李燿一直追逐着的也许只是一种感觉,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就越觉得珍贵,而他对若惜,凭直觉来看,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汐儿与公子彻携手也走了下去。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就不跟着掺和了!虚惊一场。”唐钰笑着说道,人生如戏,谁说不是呢。
“若惜拜见南唐皇帝。”若惜站在南唐皇帝面前,盈盈一拜。
“好孩子,快起来,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这声父皇,让若惜震惊不已,更不由得红了眼框,脸上之了几分娇羞的姿态,站在一侧,看着身旁这个老者,若惜感觉,这个南唐皇帝其实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那分气势已然全都被这股慈祥的掩盖。
“死小子!过来!”南唐皇帝冲李燿大吼了一声,李燿立即快步上前。
“嗯,不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南唐皇帝真是越看越满意。
他这两个皇子的婚姻大事可是他与皇后的心头的大难题。老大,偏偏看上一个乡野丫头!乡野丫头就乡野丫头吧,还天生的一天只知道那一亩三分地,这样怎能母仪天下!?如今,小皇儿终于肯接下太子这个担子,可是朝中看来看去,真没有能够担起太子妃这个担子的‘女’子!这下好了,若惜这孩子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们南唐的大礼!
汐儿感觉这个南唐皇帝的思维真不是常人能跟得了的节奏,看了一旁的公子彻,只见他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若惜的背影,汐儿紧紧的握住公子彻的手。
“北朔皇帝,三日后可是个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不如就让他们两个三日后成婚可好?”南唐皇帝该是有多急切啊!
“三日之后,太过仓促。”公子彻沉声音回应。
“哦,朕真是老糊涂了,忘记了北朔皇帝还有要事要办,这个,就算是聘礼。”南唐皇帝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交’到公子彻的手上。
公子彻诧异,看了一眼李燿一脸‘色’灰无奈的模样,迟疑了一下,谁知,那南唐皇帝生怕公子彻不同意似的,像个烫手山芋一样硬塞到公子彻的手中。
“一切,都由南唐‘操’办,到时只要若惜做上‘花’轿嫁到南唐就可以了!”南唐皇帝极力的说服公子彻,用一个什么破宝藏,换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划算!反正南唐国库里早就装不下了!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李燿的声音响起,连若惜都吃了一惊。她怎么感觉,这个李燿好像很乐的模样?这也算是她算计了李燿,李燿的心里跟本就没有她,却要被迫娶她,怎么还一副好像很期待的模样!
公子彻抬头,不解的看着李燿。
“还记得我之前的要求吗?”李燿冲着公子彻说道,公子彻面‘色’一寒,李燿接着说道,“我要若惜!”
公子彻面‘色’一寒。
“你放心,也许,这个做为‘交’换条件,让你觉得我没有诚意,可是若惜她既然愿意嫁于我为妻,而我又愿意娶,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李燿看着公子彻,脸上的笑意终于扩散,终于也见到他公子彻黑着一张脸的时候。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南唐皇帝大笑几声,他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
若惜愣愣的,竟然无所适从,什么两情相悦!他们什么时候两情相悦了?!这个李燿竟然让她看不真切了!
汐儿更是哭笑不得,究竟是什么让李燿顿悟了?
“若惜,你说呢?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父皇这就回去‘操’办!”南唐皇帝温柔的询问着若惜。
“一切全凭父皇作主。”若惜福了福身,乖巧的回应。
“好,好!”南唐皇帝说罢,朝公子彻望去,“北朔皇帝,此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又朝向李燿吼道:“你小子,还不和我回去准备!”
“父皇,父皇。”李燿唤了两声,却还是被南唐皇帝拖着向前走,“父皇,儿臣有些话想和若惜说。”
“说什么说,等待大婚那天晚上,你们说个够!”说罢,拉着李燿快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若惜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如她之前所说的,嫁于谁不是嫁!三哥,五弟都在为了北朔而努力着,她是‘女’儿身,嫁去南唐,也算是为北朔尽一份绵薄之力。到于感情归宿,她也没有方向,和李燿那晚,纯粹是一时‘乱’情。一回头,却见竹风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哀伤。
“竹风!”若惜唤了一声,只见竹风离去的脚步猛然顿了一下,停下身来。
公子彻不明所以,汐儿拉着他迅速的消失在若惜的面前。
“公主。”竹风唤了一声。
“竹风,对不起。”若惜轻声说道。
“公主,不要这么说,竹风愿一生追随公主,绝没有其它非份之想,请公主答应竹风随公主一起去南唐。”竹风说罢,朝若惜行了一礼。
“竹风,你这又是何苦。”若惜不忍。
“请公主答应竹风,一了竹风今生夙愿!”竹风坚定的说道。
“好,我答应便是。”若惜说罢,扶起竹风。
“竹风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公主!”竹风说罢,转身离去。
若惜的心中一阵温热,竹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傍晚时分,公子彻与唐钰南宫纤月三人敲定了寻找宝藏的路线,书屋内,三人均是一阵沉默,这种氛围中一股尴尬的气息四处游走。
“既然如此,那喝了南唐小皇子的喜酒再出发也不迟。”南宫纤月突然说道,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却丝毫没有羸弱的感觉。
公子彻没有想到南宫纤月会这么说,有些诧异。
“刚好,你的伤势再养个几天,也有利于恢复,宝藏一行,还不定有什么风险呢!”唐钰关切的说道。
“我无妨!”南宫纤月说完,起身朝外边走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等长公主的婚礼过后,再出发吧。”唐钰说完,拍了拍公子彻的肩膀,退了出去。
公子彻倒在椅背上,无力的‘揉’了‘揉’眉心!这样放任事态发展下去,究竟是对是错!他不能让若惜的一生幸福置于一片未知的区域,若她真的成了南唐皇子妃,哪怕将来是太子妃,都要在后宫之中挣扎,若是可以,他宁愿若惜选择竹风。
突然,额间一股轻柔的力道轻轻的按,公子彻反握住那只如若无骨的小手。
“在想若惜的事情?”汐儿轻问。
“是,李燿和若惜,我之前想都没想过!”公子彻如实说道。
“世事无常。”汐儿轻声安慰。
“你们两个都在。”若惜笑着走了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看着公子彻与端木汐都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若惜突然笑了起来。
“出嫁的是我,怎么你们两个比我还愁?我终于要嫁人了,你不应该为我感到开心才对吗?”若惜反问。
“长姐。”公子彻不舍的唤了一声。
“彻儿,姐姐真的与李燿有了夫妻之实。”若惜轻声说道,公子彻与汐儿均是一愣。他们以为,那只是若惜为解围而编造的谎言,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
“相信长姐,有能力选择自己的路,并能很好的走下去好吗?”若惜看着公子彻,似是乞求。
“姐。”公子彻唤了一声,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
“好了,姐要说的话说完了,早些休息。”若惜说完,退了出去。
三日之后,她便是南唐的皇子妃,从此,她的命运,将踏上另一道轨迹!
汐儿与公子彻相视无言,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次日,一直‘阴’雨的天气骤然转睛,湛蓝的天空一如水洗,站在高处一眼望去,金黄的沙漠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南唐的行动果然迅速,今日,李渊便带着纳礼,前面的一切全都隐去,看着大箱小箱的聘礼抬进白陌城,热闹极了,真有几分喜庆的感觉。
再次见到李渊,汐儿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轻松的笑容,听说,李渊已经如愿的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只不过,婚礼十分的‘精’简。不管如何,李渊的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端木姑娘。”李渊笑着打招呼。
“这些聘礼还希望端木姑娘代为收下。”
“有劳了,略备薄宴,还望大皇子赏面。”汐儿一边说道,一边将李渊迎了进去。
“真没想到,李燿这小子还有这种福气,放眼天下,能入得了我父皇那双眼的‘女’子,真称得上稀有。”李渊笑着说道,这下,他这个担子算是彻底的卸了!
汐儿淡笑一下,没有说什么,整个白陌城,也开始张灯节彩,北朔的长公主出嫁,应该算得上举国欢庆的日子。公子彻一早便下令,白陌城全都张灯节彩,用尽一切能用的红‘色’,现在的白陌,除了黄沙的颜‘色’,就是喜庆的红‘色’。
“你不知道,我母后吵着要一起来呢,特别想见见她的儿媳‘妇’,碍于规矩,不得不等到三日后了。”李渊滔滔不绝的讲着,汐儿只是淡笑着以示回应。
“端木姑娘,李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汐儿定睛一看,这朵紫罗兰的发饰怎么那么眼熟悉?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李燿的时候,她好像是带了一朵这样的发饰,后来也不知道落在哪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她也没在意。
“物归原主!”李渊笑着说。
“谢谢你。”汐儿静静的接过这朵颜‘色’有些陈旧的发饰。
“不用谢我,你有什么话要对李燿说吗?”李渊看向汐儿。
“我很感谢他,总之大恩不言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祝他和若惜能够幸福,一定要好好的待若惜,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汐儿轻声说道,端起酒杯,敬了一下李渊。
“这一点你放心,李燿既然亲口允诺要嫁北朔长公主,就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何况,李燿大婚过后,就是南唐太子,府中‘侍’妾,府外也没什么红粉知已。”李渊急着解释,说的李燿像个销不出去的白菜一样。
汐儿掩面轻笑,心中松了一口气。
第三日,这是南唐皇历上最喜庆的一天,南唐太子李燿大婚,迎娶北朔长公主公子若惜为妃,迎亲的队伍一直从南唐排到白陌,空前奢华。
一夜之间,沙漠之中竟现玫瑰,红红的玫瑰铺成了一条几百里之余的喜道,‘花’轿迎着朝阳,缓缓起程,喜乐彻天迹,吹吹打打,出了白陌依稀可以听到。
公子彻看着满地开着的沙漠玫瑰,这些都是李燿的主意,一夜之间,不知道他从哪移来这么多的玫瑰‘花’,听说,玫瑰是向征爱情之‘花’,这下,他心里的死结终于解开了。
“李燿真有心。”汐儿看着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双手托腮,满是惊‘艳’。
公子彻脸‘色’微变,“来人!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都给朕拔了!”说罢,不待汐儿有任何反映,快步离去。
“公子彻!‘混’蛋!”汐儿冲着公子彻的背影喊道,这些玫瑰也够可怜的!李燿为了若惜,命人拔来种到沙漠里,公子彻又酸酸的,让人把它他全都拔了!唉,本是一种娇‘艳’的另人捧在手心里的‘花’,却受到这样的待遇。
“这‘花’就算是不拔,也不能在沙漠里生存,傍晚,就会枯萎了。”南宫纤月不知何时出现,仿佛喃喃自语道。
“你伤势好些了没?”汐儿轻问,南宫纤月的脸‘色’好像还是那么苍白。
南宫纤月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端木汐,“不会影响明日的行程。”说罢,转身离去。
风谷,距离白陌城三百里之外,这是一片荒芜人迹的沙漠,有关风谷的传说有很多,说风谷是风暴的起源地,所有的风暴都是从那里而起,沙漠上到处都是毒蝎,又传风谷有一条‘浪’沙河,沙子会像水一样流动,一但人陷进去,就会被沙子淹没,一般到了风谷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百年来,也没有传出谁去过风谷,那就好像是人间的禁区,比南疆那片森林还要恐怖的禁区。
为了安全起见,若惜出嫁时,带走了两个孩子,龙‘玉’跟着前去照料,这下,也可以解了公子彻与汐儿的后顾之忧。
骆驼是唯一的‘交’通工具,端木汐,公子彻,南宫纤月,沐清歌,吕红,唐钰,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些暗卫,在沙漠上缓缓前行。
唐钰看了一下天‘色’,估计要七日左右的行程才能到达风谷,头顶上的太阳已经晒得人跟本睁不开双眼。看了看他的前方同时前行,但只隔了一人距离的南宫纤月与公子彻两人,唐钰不由得摇了摇头,若论智慧这两个人可谓不分伯仲,这一次的寻宝之行,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唐钰知道,表面是这么多人知道此行的目的,但是‘私’下,不知道这两个小子都安排了些什么!
南唐财大气粗,对这些宝藏还不放在眼里,这两个小子明明知道南唐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估计到时,这两个小子还是斗得死去活来,落得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下场。
“擦一下,就没那么热了。”公子彻将一个湿帕子递给汐儿。
汐儿接过来,放在额头上,这样的冰冷顿时令人全身都舒畅,到了风谷,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那个界碑,风谷有一座巨石界碑,界碑,便是地宫的入口,千年来,那里是不是早就变了模样,有记载的风暴都不下百起,那块大石,真的能够在原屹立不动吗?
“喝点水。”公子彻将水递上来,的边接过帕子为汐儿擦脸上的汗水。
“把风纱帽带上,晒伤了皮肤到了晚上气温降下来的时候会刺痛难忍。”公子彻关切的说道,一边将风沙帽给汐儿带好。
南宫纤月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扫了一眼两人,便不在多看,而是闭目养神,反正骆驼会跟着走,不会差了方向。
一天就在一步未停的赶路中渡过,太阳一没过地平线,天‘色’还未全暗,空气便骤然下降,中午的时候,热得恨不得脱光所有的衣服,而此时,又冷的恨不和穿上所有的衣服。趁天还未暗,公子彻命人扎帐休息。
分两轮安排值夜,只有吕红与汐儿两个‘女’子,她们两个在小帐棚里休息,另外的人分两班值夜。
篝火升起,随行的暗卫开始准备食物,汐儿等人转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纯净的一丝杂质都没有的天空。
“这些大家都拿着,挂在身上,以防止沙漠蝎子以及各类毒虫的袭击。”吕红将制成香囊的东西一一分给所有人。
简单的用了些食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一阵沉默。
“主子,你先去休息,清歌来守夜。”清歌靠在南宫纤月身侧,小声的说道。
南宫纤月拍了拍清歌的肩膀,起身走到帐棚里。
汐儿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这片天空,墨‘色’的苍穹如只大手将所有的一切紧紧握住。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在摇远的天迹散发着点点微光,偶尔吹过的风,带着“沙沙”的声音,如粗糙的手抚过人的脸颊。这是前往风谷的第一夜,前路未卜,她特别珍惜现在和公子彻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彻,我们去走走吧。”汐儿冲着公子彻说道。
“好。”公子彻站起身来将汐儿拉了起来。
“你们别走远,半个时辰之内就要回来。”唐钰大声‘交’待。
“好的。”汐儿回过头来向唐钰说道,两人牵着手没入夜‘色’之中。
唐钰与吕红继续对着图纸的路线,这图主要是地宫的路线,不知不觉,时间已民飞速流逝。
突然,一道‘艳’红的身影冲帐棚里飞速的冲了出去,一旁值夜的清歌都吓了一跳,也飞速的追了上去!
唐钰一惊,立即站起身来,吕红也是一脸凝重。
“‘药’囊!”吕红看着刚刚公子彻与端木汐坐过的地方,两个‘药’囊放在原地,细算了一下,他们两人竟然已经离开近一个时辰了!
“不好!”唐钰心中一紧,“跟着南宫纤月,吕红跟我走,其它人留守!切记,‘药’囊一定要带在身上!”唐钰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将身上的一块墨‘玉’解了下来扔给鬼面,“若是遇到太多的毒物,就将这块‘玉’放到火中火中熏烧!你平切不可离开篝火。”说罢,唐钰拉起吕红飞速的朝南宫纤月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压压的上百从蝎子从一个一个黑黑的‘洞’里钻出来,汐儿与公子彻退无可退,被蝎子团团包围。
这蝎子足足有人的一只脚那么大,张着两只大钳子不断‘逼’近。汐儿拉着公子彻的衣袖,早知道,她就不提议两个人一起出来走走了!
“别怕!”公子彻说罢,抱起汐儿几个飞跃跳到蝎子的包围圈子,谁知那些蝎子像是没命了一般,眨眼间便爬到公子彻与汐儿一步之外的地方,那速度,让人咋舌。
公子彻抱着汐儿,一个借力,跃向一旁。
“我们要想办法把那个蝎子‘洞’给堵住,不知道还有多少蝎子没有出来。”公子彻一边躲着蝎子的攻击,一边朝汐儿轻声说道。
“走!回去。”公子彻的身影飞速的朝那个蝎子‘洞’而去。
突然,他没有想到,才短短的时间,一个蝎子竟然多到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公子彻顾不得其它,踩在蝎子堆里,将汐儿送到一旁。
“怎么办?越来越多了!”汐儿心中吃紧,现在,他们就连逃都无处可逃了!她的速度,肯定是比不过这些蝎子的。
突然,这些蝎子避着一个方向,迅速的朝一边退去。
“南宫纤月。”汐儿吃惊,他怎么会来了?
“接着!”南宫纤月将手中‘药’囊扔给汐儿,汐儿下意思的接住,蝎子顿时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南宫纤月飞身而起,跃出几远。
“得想办法将这个蝎子‘洞’堵住!”公子彻朝南宫纤月说道。
“唐钰他们估计马上就到,对付这些玩意,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说罢,南宫纤月飞而起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汐儿握着这个‘药’囊,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若是南宫纤月晚来一会,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南宫纤月的余温,有着淡淡的冷梅香。
“汐儿!”唐钰唤了一声。
蝎子爬行的声音顿时响起,只见满地都是蝎子到处‘乱’窜,朝着唐钰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洞’口在这。”公子彻指了指‘洞’口处。
唐钰立即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只见他拿出一个蛊虫放在自己的手上,一会,那个蛊虫便吸了满了血,像个大拇指那么大。
唐钰将那个蛊虫拿了下来,放到蝎子的‘洞’口,只见刚刚还到处‘乱’窜的蝎子全都疯狂的朝那个‘洞’口涌去。那个蛊虫,很快被蝎子吞入腹中,只见蝎子顿时相互残杀起来,所有的蝎子全都聚集到了‘洞’口处,黑压压的,有一尺多高。有的还四处寻找着,希望再找到那样的美味。
唐钰拿出一个小瓶子,朝黑压压一堆的蝎子倒了上去,只见一道轻烟冒起,只要被这些粉沫触到的蝎子全都变成了一滩青黄‘色’的水。
吕红拿出几个‘药’囊,迅速的塞住‘洞’口,只见外面还有些蝎子四处爬来爬去,唐钰又用同样的办法将蝎子引到一起。
“沙漠凶险,大家还是尽量呆在一起。”唐钰看着汐儿说道。
“我知道了。”汐儿点点头。
“是我大意了,没有将‘药’囊带上,回去吧。”公子彻搂着汐儿,刚刚的场景他也没有见过,更别提汐儿,“没事了,回去好好的休息,我守着你。”公子彻俯身朝汐儿安慰道。
汐儿紧紧的环住公子彻的腰,一行人回到帐棚处,所幸没有遇到什么异常,大家只是着急的等着公子彻一行人的到来。
汐儿扫了一眼众人,没有看到南宫纤月的身景,公子彻拍了拍汐儿,汐儿钻进帐篷轻轻的盖上毯子。
“彻,我感觉我特别没用,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给大家找麻烦。”汐儿小声说道,拉着公了彻的手,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更是溢满水雾。
“乖,别想那么多,你是是处处都能独挡一面,要我干嘛呢?”公子彻笑着捏了捍汐儿的俏鼻。
“你这话还不是证明我没用嘛!”汐儿不悦的皱起眉头。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天空翱翔的凶鹰,可是却甘愿为我收起羽翼,我自然就要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公子彻说罢在汐儿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公子彻轻轻的‘揉’着汐儿无若无骨的小手。
汐儿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久便沉沉睡去。
吕红站在帐篷外久久都没有进去,她怕打扰到那到美好的一幕,你为我收起羽翼,我便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这样的感情,怎么会掺得进一粒沙子?小皇子,你终于醒悟了!吕红的心中,一片感慨。
第七日的傍晚,一行人才算到达风谷的所在地,放眼望去,全是一望无迹的沙海,跟本没有看到什么界碑之类的。一行人顿时傻了眼,翻开地图,再用罗盘比对了一下方位,就是这里没错,可是,他们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会不会,千年的变换,界碑已经被掩埋在黄沙之下?”吕红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西方高高的沙丘挡住的视线。
“往哪走走。”唐钰也发现了那处的不同,一行顿时朝那个方向走去。
上了沙丘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小片水域!众人感觉惊奇,这样的沙漠风光,怎么可能会有水源的存在!
“我去看看。”唐钰说罢,飞身下去,这是一个凹陷的地型,具备存雨水的资源,唐钰发现,他一下到这里,手中的罗盘立即发生了异常,一会指向东,一会指向南,一会又指向北,四个方向不停的变幻,他一动,罗盘就好像坏了一样,转个不停。
“唐钰,你发现什么没有?”汐儿朝唐钰喊道。
唐钰做了个下来的手势,一行人顿时跃了下去,这水清澈的让人想要好好的喝了一口,安全起见,大家还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水。
“图上,没有描绘什么水源,这一定是千年变化而形成的。”公子彻看着手中的图,对于界碑的模样,也只是草画了一下,只知道,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上面有一个和将军令‘吻’合的印记,将军令一放上去,地宫的大‘门’便会自动开启。
汐儿看向水中,顿时觉得奇怪,这水太过清澈,一眼便可见湖底的感觉,可是湖底怎么好像有个倒影?
汐儿拿过公子彻手中的图,仔细的看了一下,“我想,我找到那块界碑了。”汐儿指着湖底。
众人立即朝湖水望去,果然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一块巨石,不仔细看,跟本就看不真切。
“应该就是那里没错。”唐钰点了点头。
“我先下去看看。”公子彻走到湖边,将将军令拿了出来。
“小心。”汐儿嘱咐道,公子彻冲她一笑,纵身一跃进入湖水之中。
汐儿可以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到公子彻的影子,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公子彻从水中探出头来。
“那块巨石有三个多高,上面的纹路也与将军令‘吻’合,我下去将将军令放到那个凹槽内,大家见机行事。”公子彻说罢,再次钻入水中。
不一会,便感觉脚下的地不断晃动的感觉,沙子如流水一样开始滚动,只见水底仿佛有什么打开一样,水流开始倒灌。踩在脚下的沙子上,感觉好像流水一样,一会沙子便没过脚背。
“公子彻!”汐儿唤了一声,不假思索的跳入已经变得浑浊的水中。
接着,南宫纤月跃身跳了下去!
“地宫的大六可能已经打开了!”唐钰说罢,众人一起跳了下去。
汐儿只感觉水的压力压得的她的肺都快要炸开了!手胡‘乱’的划着,却还是不能移动分毫,她好像被定在原地一般。忍不住一张嘴,一口浊水进入口中,呛的她险些背过气去。
隐约见到一个人影朝她这边艰难的划过来,下一刻,她便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唇’被人封住,顿时有一股空气进入体内,缓解的那种窒息的感觉!
水流还在滚动,那股压力也越来越大,汐儿只感觉,一个强大的力道将她死死的禁锢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力道带着她破水而出。
汐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前竟然是一条暗河,汐儿慌‘乱’的看向身侧,只见南宫纤月也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竟然是他?他们随着水流跳了进来,那公子彻呢,岂不是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