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天麒提醒,阿幕就早就发觉,无数细如牛毛的银针朝她身侧破空而来,而且不知道这种银针上面沾染了什么剧烈的毒药,针尖竟然呈现出幽红色,实在是与众不同。
因为这是一个突发事件,阿幕从原地快速地躲开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地上浅浅和久久带上。
只见那些红光朝这边地面上的两个人直直袭来。
阿幕还没有开始担心,就见神秘人将地面上的浅浅和久久两个人,一只手一个从地上提起来,轻轻松松地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提着几个空布袋一样。
阿幕看了一眼自己父皇,他的身躯又正在快速地衰老,而他手中本来紧握的玉玺竟然不翼而飞,她脸色一变。
她冲上去前挡在她们面前,脸色阴沉地将手伸出手,“人你带走可以,但是,把不属于你的东西拿来!!!否则,只要我今天还有一分力气在你们三个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这个东西,我们有用,便拿走了。”神秘人同样冷笑,眼珠子在阿幕身上看了一眼,“而且,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包括你。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想要走踏过我的尸体,然后,将我大巫国的玉玺带出去。”
阿幕自然是没有听清楚神秘人的话中有话,她笑了笑。慢慢地靠近,那个模样简直比发怒还要恐怖上几分。
“想走,你先过了我这关。”李天麒挡在阿幕身前,赤手空拳,因为他的宝剑依旧在阿幕的手中。
阿幕用力将李天麒推了好多下,都没有将他推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边觉得他多事,不过,心中更多的是说不尽道不明的情绪。
神秘人看着李天麒嘲讽地一笑,“你其实这么卖力,不过是也想要这个东西罢了?否则,又怎么会让我们轻而易举地的得手。”
阿幕脸色怔了怔,神色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随即明白这来,这神秘人是指她们三个人能够得到玉玺,李天麒在其中有推波助澜之力。
不过她早就猜到了,哪里用得着你来说?
神秘人见阿幕没有任何的反应,眼中有一抹诧异一闪而过。
李天麒像是要表明立场一般,朝神秘人冲上去,阿幕看了一眼她父皇就要变成灰烬的身体,心中着急的很紧随其后。
李天麒打主阵。
阿幕只不过是打了一个下手,渐渐地发现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什么事情。毕竟,这两个人的武功都比她强上太多,她在他们两人面前只能算的上是一个无法去的小喽啰。
最后,她只能站在一旁,脚边是两个已经完全在她控制之下的婢女,她能够看得出神秘人对她们两人的偏爱,因而,必要的时候也就是一张底牌。
她一边处理自己身体上的伤口,眼角时不时瞟着她父皇那边的一个状况,她看着在场中快速交错的两个身影,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阿幕心中吃了一惊,她这么吃惊并不是因为神秘人武功太高,以至于她不是对手,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哪里需要她吃惊。
她吃惊的是她的招数……有种刻进骨子里熟悉……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熟悉……
当然,还有她整个人的动作,她也非常非常的熟悉,这是长时间以来相处才会有的感觉。就比如说你认识一个人很长时间,你光光从背影就能够**不离十地认出这人。
此时此刻,她心中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就算是她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的猜测,因为猜测只是猜测而已,她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想不通……
不过,神秘人对于李天麒的态度明显的很,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以及仇恨……
三人的大战还没有进行到白热化的间断,但是,他们的精神已经蹦得如同即将要断掉的弦一样,空气之中蓦然就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
“你们这几个人今天都走不了,又何必争来争去呢?打个你死我活真是完完全全都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大巫国的玉玺只能留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里将它带走。因为,有我在这里,你们谁也拿不走它。”
“它是属于大巫的而不是属于你们这些……呵呵或是卑鄙无耻或是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的宵小之辈……”
这声清脆如同鸟鸣,徐徐缓缓,清晰悠扬,婉转之中带着严寒一样的温度——那是无穷无尽的冷酷杀意。
众人在怔愣之后,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同朝发出声音的方位看过去。
来的人正是辽焰的国师彼岸。
只见他懒懒散散地坐在半空中的银金色月牙儿上面,面白如玉,蓝色的眼眸如同冰一般仿佛能够冻结人心,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高贵神秘,他身上的黑衣长长地垂落在半空中,随着不知道从哪里吹进大殿之中的风,翻卷飘扬,在宫殿华美的灯光照耀下,他就如同从九天之上降临来人间的仙人。
没有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了那上面的,更没有知道他坐在上面到底看了多时间,倘若要不是他忽然出声,就算是来去几次,他们也绝对不会知道。
或许到了彼岸今天这个级别,超然世间权利的束缚,对于他来说凡尘的这些人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阿幕与彼岸的眼眸对上,不管别人是不是在看他,他好像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幕。
他们的眼神相对的瞬间,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们眼中的情绪繁复而杂乱,如同透过平静湖面所见到的暗潮汹涌,一波又一波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光芒。一时间,前尘往事朝大脑之中席卷而来,两人望着望着有些出神。
空气之中一时间都处于寂静无声的时刻,他们两人的周围仿佛竖起了一股看不见的透明墙体,将他们两人与剩下的人隔离开来,仿佛不论是谁都无法两人之间的交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