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夜是打算宿在她这里,阿幕简直懊恼得想挠墙,恨不得指着彼岸说,你滚,赶紧滚,麻溜的滚,这里不欢迎你,国师府这么大,你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只要别在我这里睡就行。可惜她没有这个底气,才干下对不起彼岸的错事,她现在还心虚得要命呢,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人家不让她滚就算开了恩德了好吗?
更何况,在国师府她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国师府是人家的,人家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关她什么事?她管得着吗?她也没有立场指责人家的鼻子,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呼小叫地叫唤,不是?
不过,他们也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她以前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就不愿意。现在知道李天麒的事情,那么就更不愿意了。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自己不愿意这样糊里糊涂的就跟着对方,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好像遗失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其实即使她现在知道了曾经的事情,也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心里空空拉拉的,并没有比之前好很多。她好像也遗失了一些,曾经存在于她失忆那段时间非常重要的东西。
那东西让她觉得安宁开心而幸福,现在,因为那东西的她却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美好的感觉了。当然,除了刚才彼岸拉着她回屋子的那一刹那。那一刹那好像曾经的那种感觉一样,幸福的可以让她去死,都毫无怨言。
而这一刻,她是尴尬的,并且尴尬无比。要是曾经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她并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顶多是害羞而已。而现在,她觉得自己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该如何做呢?男欢女爱,或者盖棉被纯聊天,又或者盖棉被直接睡觉不聊天,不管怎么说,对于她来说,从开始到现在这好几个月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对于选择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手无足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她只能这样僵持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赶紧进入睡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盖棉被纯聊天,一次两次有可能,说多了,谁信啊。
他们俩人都不是十七八岁,青葱单纯的年纪了。他们年纪大了,自然明白男女之事,身体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冲动。可是,她和彼岸并不适合做那些事情。所以说他们俩人共处一张床,孤男寡女的,这危险就大了。
她可不能让自己做掉节操的事情,还是乖乖的睡吧,不要七想八想,免得走火入魔。她不管彼岸,憋着难不难受,她觉得她是挺难受的,所以说还是不要撩火了。她也要避免彼岸对她的聊骚,他们俩人还是老老实实,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吧!要想做真正的夫妻,恐怕,过去不行,现在也不行,以后更不行了。缘分便是如此命运,更是早就注定好的,没有办法改变。
彼岸在浴室里将自己泡的松松软软,就像是一块泡在开水里发白的白面馒头一样,已经有了微微的困意,整个人绵绵的放松又惬意,身子轻飘飘的,有种羽化而登仙的飘逸感。
可是他刚才一躺下就清醒了。他望着身旁女人背对着他的背影,鼻尖挨着女人散乱的长发,香味从鼻腔而入,蔓延到他身体的整个血液骨骼,最后回归到心脏,悠远宁静如同黑暗中的彼岸花香,让他心跳加速,难以控制自己。
今天这女人身着白色里衣,因为将被子裹得很紧,玲珑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长发如同海藻一样裹在她的身上,只露出一点粉嫩粉嫩的脖颈和耳朵,最直观的就是让男人见了忍不住喷鼻血。
彼岸当然不会喷鼻血,他才不会做那种令自己丢脸的事情,可是鼻血的事情他可以用清心诀解决,但是他的身体反应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因而他只能尴尬地用被子裹紧将自己裹紧,双腿紧紧夹住被子在某个部位轻轻摩擦,以缓解那一处的胀痛。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生怕吓坏了阿幕。
因为那个女人那背影略显僵硬,很显然很不自在,他躺在她身边,恐怕她心中想的是另外一个人躺在她身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并不是他。毕竟那个人才是她真正的丈夫,而他不过是一个她名义上的男人罢了。
要是让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干什么卑鄙龌龊下流的事。那么恐怕他以后再也上不了她的床,而他自己也绝对没有脸再来爬床。他偷偷摸摸的坐着,这样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或许,即使什么也不做,这样看着她也是极好的,他内心是这样想的。
彼岸长叹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算了不想了,还是睡吧。听听这女人都已经打起小呼噜了,看来睡得倒是挺香,难道是他在她旁边睡久了,她已经习惯了吗?就不怕他兽性大发,趁着她睡着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说实在的,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她,她心也太大了。还是昨夜一夜没睡,她实在是困极了,疲惫让她没有等到他入睡,就完全忍不住就睡着了。
——她现在不愿意,也是短暂的挣扎而已。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人。他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他们定然会过得幸福!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在委屈自己。他发誓。就像今天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相隔天涯,他连她一个手指头都不能碰,也不敢碰,生怕惊扰了她,让她从此远走天涯,再也不理他。
——这种担惊受怕,害怕被抛弃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再也不想过了。所以,有些事情他还是要主动出击,才有无限可能,他要是一直拖着自己的计划,不忍心去实施,那么于他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