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回实验室后,有人问她楚未的身份,又赞叹他长得好帅,柳箬便说他只是个一般朋友,不愿多说。
楚未总有办法找到柳箬的消息,他从门卫保安处得知柳箬最近几乎不回雅歌的房子,又从丛渊那里知道她近来都回了她妈那里住。楚未并不想去柳箬家里面对长辈,就找了丛渊帮忙,说想约柳箬吃顿便饭。地方是楚未定的,是一家私家菜馆,他和丛渊说:“你不要同柳箬说是我请客,你说是我,她肯定不来。”
丛渊道:“你们之后发生什么了?柳箬不是个娇气的人,不会因为小事生气。”
楚未:“我在追她。她不接受。”
他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事,因他从上次和丛渊的交往看出丛渊有故意撮合两人的意思。
丛渊的确有意撮合两人,他不想看着柳箬真的做单身主义者,有些单身主义者是太花心,身边人太多所以单身。柳箬是沉迷做研究,其他事都不上心所以单身,但丛渊的想法是,女人单身算什么事?而柳箬不是从高中就喜欢楚未嘛,那两人试试呗,说不定柳箬就答应了。
丛渊笑:“她肯定是害羞,才不接受。别看她大大咧咧,其实挺心细的,而且也很害羞。”
丛渊打电话约柳箬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柳箬正开车回家,即使已经晚上九点,错过了下班高峰期,不会堵车,她依然要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她妈家。
“我明天事情不多,六七点应该可以出门,在哪里?”
丛渊说了地方,柳箬记下后又说了几句各自工作上的事,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柳箬下班后,先去卫生间稍稍打理了自己才下楼去停车场开车,她以为丛渊还会叫上其他人,毕竟丛渊很少叫她一个人一起吃饭,但她没想过是楚未在。
到地方已近八点,整座城市灯火璀璨,柳箬通过GPS找到吃饭的酒楼,一看档次就不低。车开到酒楼停车场入口,穿着制服的保安过来拦住问:“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我们不招待没有预约的客人。”
柳箬心想丛渊怎么这么大方地选在这种地方吃饭,一看就很贵。
她说:“是朋友约在这里。”
保安道:“请问是哪位先生或女士?”
柳箬道:“他叫丛渊。”
保安便道:“那小姐请进。请问需要帮忙停车吗?”
酒楼里装潢古色古香,赏心悦目,侍者把她领到二楼一间包厢门口。敲门后,里面响起了一声请进,侍者开了门,对柳箬说:“小姐,请。”
她进了屋,中间一张圆桌,花几上摆着两盆兰花,香炉里有浅淡的香味溢出。丛渊不在,楚未坐在窗户边的扶手椅上,看她进来,就起身道:“知道你看到我又要生气,但先吃了饭,再发火,行吗?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柳箬第一反应是傻眼,接着转身就出了包厢,楚未没办法,只得追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费力追一个人,不过他干劲满满,虽然柳箬没给他好脸色,但看到柳箬,就足够他开心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让他一直喜欢,其实蛮难得的。他这么认为。
他要上前拉住柳箬,但柳箬走得太快,很快就到了楼梯口。他拉得太急,差点摔下去,他赶紧扶住扶手稳住身形,看柳箬脚步不停,只得急切叫她:“柳箬,你听我说几句话吧。”
柳箬却当没听到,已经要走下楼梯了,楚未只好继续追,又对酒楼里的服务生喊:“拦住她。”
虽然酒楼里的服务生并不是楚家的仆人,但谁都不敢得罪楚未,反而都乐意讨好他,当然就有人去拦柳箬,连经理听到都去劝柳箬:“这位小姐,你留一下吧,楚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呢。”
柳箬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有些气恼,回头对楚未说:“你这有意思吗?”
楚未也赶到了,让周围人散一散,才保持风度说:“别生气。”
柳箬:“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楚未:“想请你吃顿饭,也太难了。”
他说着,要伸手去拉住柳箬,柳箬不顾其他,将他的手推开了,这让楚未的颜面扫地。他心里有些气恼,但又不可能真对柳箬发火,两人正相持不下,门口就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楚未,便说:“楚未,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