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的玥狐狸(1 / 1)

屋外凉风习习,虫鸣声声,群星璀璨,好一派怡人夜色。

屋内春色正浓,春意盎然,春深似海,好一派醉人春景。

“老爹……”温澜是御史府老管家的儿子,也是花御史的贴身小厮,自家主子旧伤未愈,戾兽来袭强运真气,这伤更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他端着一碗汤药向花御史的房间走去,无意中望到一道红色的身影极快地掠到东厢房,狐疑地对身边的老管家说:“国师大人又跟主子吵架了么?跑这么快作甚?”

“主子和国师大人凑一块儿有那次不吵架的?”

老管家摇头叹道:“从小吵到大,又离不得……对了,这药墨神医说先停几天,等他一会儿给主子疗伤之后再重新配药。”

“早说嘛!”温澜没好气地白了老管家一眼:“这药都是顶顶珍贵的药材,又浪费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老管家一巴掌拍上儿子的后脑勺:“国师大人这几日都在咱们府上疗伤,这会儿还没用晚膳,你还不赶紧送去!”

“府里这么多下人,你总使唤我做什么?”

温澜嘟嘟囔囔地转身去厨房,行至拱门外却见墨神医正走过来,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小的见过墨神医。”

“不必多礼。”墨神医温和地对他笑了笑:“紫阳呢?”

“主子在房里。墨神医……我家主子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就是恢复得慢些,我先去给他疗伤。”

说着,墨神医从袖中取出几株仙草交给温澜:“把这个拿去放在之前的方子里,煎上两个小时,每日给你家大人服三次,不出半月应能痊愈。”

“多谢墨神医。”温澜乐呵呵地接过仙草跑去厨房煎药了。

墨神医转头看向东厢房,玥琅正好在这儿,也省得他国师府和御史府两头跑。

去到花御史的房门外,伸手正要敲门,突然听到一阵暧昧的低吟声,墨神医一愣,那声音虽小,却是又娇又媚……于是,他欲要敲门的手便僵硬地收了回来。

紫阳一向端方持重,不近女色,今日这是怎么了,伤还没好便如此纵情?

墨神医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敲门,负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转身离开,先去看看玥琅,可那低低的娇喘像附有魔力一般,让他的脚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

轻轻撩开一角窗帘,只略向屋里瞅了那么一眼,手便像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晕黄的灯光下,榻上的女子面色潮红,微张着小嘴,媚眼如丝,白得刺眼的肌肤欺霜赛雪……

墨神医俊脸爆红,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一颗心却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就说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向极为自制的花御史,不顾有伤在身便与之欢爱?

果真是朵朵!

没看到,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神情恍惚走到拱门边,抹了一把脸。

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头紧皱,闭目细细喘息了一会儿。

待缓过心头那阵莫名其妙的悸动和疼痛,他淡淡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向玥琅暂住的东厢房走去。

“阳阳……”不知过了多久,某朵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欲言又止地轻声道:“你伤还没好……”

今日这事做得真是有些任性,明知阳阳有伤在身还来招他,简直就是脑子抽风了!

花御史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呼吸沉重,低声呢喃:“朵朵这是心疼了吗?”

“那是当然。”

花御史清雅一笑,薄唇亲昵地摩挲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别担心,太上皇手下留情,我伤得没你想的那么重。”

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就是想这样抱着她,他很想怜香惜玉,告诫自己不可以太贪婪,不知餍足,不可以吓到她。

可那水一样的眼睛,修长的双腿,滑腻的皮肤,皎洁的身体,让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她脖子上的线条那么柔润安静,轻颤的睫毛如同一个羞涩的邀请。

她这一刻的温柔几乎溺毙了他,着迷地看着她水亮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竭力克制自己,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用痴狂的声音喃喃道:“如果这是个梦,那就永远不要让我醒来。让我在梦里拥抱你,直到我生命结束,好不好?”

“这不是梦,我很快就是阳阳的妻子,想抱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心疼地亲亲他的下巴,泪水模糊了一切,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糊涂,他爱她,比她想的要强过百倍千倍。

那双凝视他的大眼睛饱含了太多水分,干净而透彻,小动物一样。

男人觉得自己醉了,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

云收雨歇,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某朵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再次感叹他这方面的天赋过人。

花御史将她整个圈在怀里,痴痴地看着她,又时不时地亲亲她。

她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注视着原本俊秀儒雅的男人俊脸绯红,汗湿的发妖冶而又魅惑贴在颈项间,含着清浅笑意的眼眸流光溢彩,温润而又妩媚,似罂粟般蛊惑住她整个心神。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眼,赞叹出声:“阳阳,你好漂亮。”

“我是男人,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虽然容貌被认可了,多少有点小骄傲,可作为男人,他不得不纠正她。

看她有些不爽地撅起了嘴,花御史食指亲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意盈满了他的双眸,随后他又无比认真地呢喃道:“我这般容貌可否入得朵朵的心里?”

她愣了愣,黑如鸦羽的卷翘睫毛扑闪了几下:“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明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能有一副朵朵喜欢的皮囊,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真傻。”虽然能听懂,但是她不想懂,因为是她,一身正气的花御史竟然甘愿以色侍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可否认我也喜欢美人,因为看着养眼,赏心悦目,但那只是纯粹的欣赏。阳阳,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男人,就算他美得天崩地裂,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在我心里花紫阳是个真正的好男人,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所以我想让他做我的夫君,一辈子疼我宠我。世上美貌的男子多了去了,但花紫阳只有一个,不管他相貌如何,我都想把他娶回家。”

“小东西,还是这么会说话,让你甜死了。”

花御史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她笑意浓浓的大眼睛,有些哽咽地问道:“天没黑就跑出宫,没吃晚饭吧?现在饿了吗?”

“饿!”忙不迭地点头:“我想吃点清淡的。”

“我去厨房看看。”花御史十分干脆利索地起身,披上一件袍子人就消失了。

不消片刻,便端着一个托盘回到房间,取了张小炕桌放在榻上,将托盘里的莲子粥、雪耳羹端到小炕桌上。

看榻上的小女人还光溜溜的,又微微红了脸。

取了一件自己的干净里衣,坐在榻边,一把将她捞起来,熟练地她给穿上,问道:“朵朵要吃哪种?”

望一眼雪耳羹,又往盛着莲子粥的玉瓷碗努了努嘴:“我要吃莲子粥。”

“好。”花御史宠溺地笑了笑,用汤匙舀起了一口还在冒热气的莲子粥,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些,才喂进她嘴里。

自她从蛋里孵出来,除了陛下,贴身伺候这小家伙最长时间的便是他了,穿衣喂饭这些小事,他早就驾轻就熟。

“我自己来。”

接过他手里的碗,某朵笑眯眯地调侃道:“我现在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肉团,阳阳也应该从兼职保姆的角色中脱离出来。”

花御史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地摇摇头,伺候了小丫头那么些年,有些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

“如果可以,我很乐意一辈子做朵朵保姆。”捏捏她的脸,温和地笑了笑。

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浅酌慢饮,一边欣赏她不太淑女的吃相,她真有这么饿吗?一碗粥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

两碗粥下肚,某朵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花御史身上,凑近小脑袋,闻闻他手里的酒:“这酒好香啊,我也要喝。”

“不行!”花御史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喝了酒的朵朵有多可怕,他可是深刻领教过的。

“你没什么酒品,不可以喝酒。”

“我现在酒品好多了!”

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下,砸吧砸吧嘴,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阳阳,就算醉了我也不会再拿东西砸你的。”

看她又提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花御史的眉头皱了起来,正欲开口阻止,就听温澜在外面敲门。

“大人,墨神医来了好一阵了,人家在暖阁等着给您疗伤呢,您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啊?”

大人也真是的,人家墨神医上门服务,不知他窝在屋子里作甚,整个晚上都不见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

走到门边应了一声,待温澜退下后,花御史回头看某朵,只见半壶酒已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干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酒后劲足,等会儿有你好受的。乖乖听话,躺被子里睡一觉,等酒醒了我送你回宫。”

某朵不甚在意地挥挥手:“神医大人在等你疗伤呢,你才该乖乖听话,赶紧去吧。”

见他还想说什么,某朵起身打开门,把他推出去:“快去啦,墨墨上门诊治,你这病人还让人家等,好意思吗?这点酒小意思,睡一会儿就没事了,快去快去,我等你回来。”

门“呯”一声被关上了,花御史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莞尔一笑,便转身向暖阁走去。

那半壶酒甘冽爽口,后劲儿却果真很足,花御史刚离开,某朵就开始犯晕,眯着眼睛四处看看,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旋转。

“呵呵,真的醉了耶……”傻笑两声,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自言自语地咕哝道:“睡觉,等阳阳回来。”

话音刚落,便夹着被子睡了过去。

睡得朦朦胧胧间,脚仿佛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握进手掌心,细细揉捏。

以为是做梦产生的错觉,不以为意地抽了抽脚放进被子里,继续死睡。

一袭红衣的男子斜躺在榻上,潋滟的桃花眼灼热地盯着她,眼里那两团火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

看了片刻,他半垂眼眸,身子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喉头上下滚动,好似在隐忍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地伸出了手,抚上她的额头,施了“迷魂引”,暂时让她处于深度睡眠中。

然后,颤巍巍地掀开她身上的薄被,把那双玉白的小脚放到自己腿上,双掌合并,爱若珍宝地捧住,喃喃低语:“朵朵的小脚真漂亮。”

他眯起双眸,眼里有着无法言喻的痴迷,那双脚在他大手中显得炫目无比,十个脚趾头更是晶莹剔透,圆润如珠。

“我想抱你……”他温柔又疯狂地低喃道:“想得快发疯了,让我抱一次好不好?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我究竟什么地方比不上紫阳?你为什么就不肯用心看看我?如果我这样做了,你舍得让我死吗?”

他神经质地嗤嗤低笑两声,眼神有些飘忽地伸出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线条优美的脖子上下轻蹭。

“朵朵……我没有办法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赌这一局。赢了便是老天垂怜,输了是我命该如此,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玥琅脱去自己的衣袍,侧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挑开她的衣襟,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他顿觉有些晕眩,随之呼吸也轻颤了起来。

这一刻,即使知道他的赌局一定会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这样真真切切拥抱她一次,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都说陛下疯了,其实真正疯魔了的是他,没人知道,他楚楚的衣冠下,隐藏着怎样毁天灭地的欲望。

沉沦,疯狂,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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