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表决的时候,五太爷竟然举手了,不同意江丰当主事。
“全票能过,不同意你当主事,那么提名,江南和江宜。”
江南和江宜的表情怪怪的,江丰瞪了五太爷一样,起身走了,他现在不是主事了,坐在这儿也没有意思了,江媚跟了出来,没说话。
江丰去了自己的典当行。
“这样也好,经营着自己的生意。”
“是不错,我弄点酒和菜来,然后喝一杯。”
江媚对于江丰不当主事的事情,她心里是高兴的,江家的事情太多,这么多年来,其实就是一盘散沙,赵字号没有动这个已经是腐朽的江家,就是这个原因,自生自灭的,但是江丰的出现,让他们才感觉到了可怕。
江丰不理解的就是,江家的这些老太爷想干什么?最奇怪的就是五太爷,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举动,简直就让江丰理解不了,发疯的感觉。
五太爷给江丰打电话,他没有接。
江丰一直就住在典当行,江宜当了主事,隐当收回来,说是江媚已经不是江家的人了,江媚就帮着江丰打理典当行,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江丰慢慢的也适应了。
五太爷来了,他现在请了一个人来照顾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把五太爷抱进来,放到纱发上就出去等着。
江媚给泡上茶。
“江丰,小样的,还生我气呢?”
“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
“其实,我举一下手,并没有什么用,已经是决定了的事情,就是我不举,你也当不了主事,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赵字号放了那个全当,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他会冲着主事来的,你躲一下,在江家,其它的人当主事肯定是不行,但是江宜帮你挡这一灾,不是挺好的吗?”
江丰一愣,没有想到五太爷会是这样的打算。
“一个废话了的主事还有当主事吗?那是不可能有的。”
“你还不明白吗?江涛,你大太爷,想让江南当主事了,但是他早就看出来了,江南是成不了事儿的人,没办法,把这个主事给你了,将来也是这样的,江家想起来,恐怕只得靠你了,其实,按理来讲,你的能力和对骨当的技巧,都不如他们两个,但是你是可以掌握大局之人,懂了吗?”
“那赵字号发现问题了,会怎么样?”
“江宜的脾气是难逃一劫,你不是主事了,他们是不会来找你的。”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逼你的,没有什么不好,现在江宜已经开始分利了,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那就得看情况了。”
赵字号出事的时候是在入当的半个月后,赵字号当铺起火,一连烧了六家,他们最初并没有意识到是入那个全当的事情,承后就像得了瘟疫一样,赵家开始死人,几天一天,到后来的一天一个,他们意识到了是全当的事情,马上就找到了江宜,可是没办法,这入当了,只能是找到希家人,解当。
赵字号主事来找江丰的时候,江丰正喝酒,他进来,坐下,冷着脸。
“江丰,你很厉害,这大当玩得惊心动魄的,希家果然是没有放弃。”
“赵主事,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你们赵字号如果没有动江家的打算,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对,你确实是看出来了,今天我来,并不是找你的事情,只想跟我觉得可以能跟我说话的人,聊聊天,我会找江宜的,没有想到,一看着不起眼的江丰,竟然折腾起这么大的浪来了。”
“赵主事,你是表扬我呢,还是损我?”
“今天跟你喝一次酒,以后恐怕就不会了,我已经告诉全国的人当点了,让他们找希家的人,还有就是江宜恐怕要倒霉。”
“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已经不是主事了,真的没办法了。”
“我不会找你麻烦的,你不是江家主事了,我自然这个道理分得清楚的,我们赵字号的信誉不好,但是在这件事上还是分得清楚的。”
“谢谢你能这么理解。”
赵主事走的时候快半夜了,赵主事走后,江媚说。
“他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每年赵字号都在死人,他到是有心喝酒。”
“那也是没办法,只能等到找到希家的人,破当,不然真的没办法。”
“他真的不会对你采取什么手段吗?”
“我也不清楚,赵字号当一直就那么诡异,到底会怎么样也不清楚。”
第二天,江丰去了五太爷好儿,林木在,看到江丰来了,他就走了,这个人不太喜欢江丰,江丰能看出来。
“小丰,喝一杯,这段时间你不要去古城,也不要去任何的骨当去,老实在你的典当行呆着,如果有奇怪的当,不收。”
“知道了,五太爷。”
“对了,一会儿你把这个拿回去,放在你的典当行就行了。”
“什么?”
“就是在停尸间用的鲜骨,我本想是设计赵字号的,没有想到,用不上了,我就当镇当的,省得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
“我不喜欢。”
“你废话那么多呢?”
五太爷又在急。
江丰把包着的布打开,那块骨头拳头大小,已经打磨出来了,看着就吓人。
“这有用吗?”
“没用我折腾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江丰没把办法,走的时候拿走了,回去就放到典当行的角落里。
晚上,江媚过来,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了一个金项链子,活当,收利,这样的当在年轻人中总是发生,等着用钱,当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个年轻人刚走,进来了一个老头子,江丰最不喜欢这样的老头子,他们的经验多,往往也都是死当,赚不到多少钱。
老头子坐下了。
“吃饭呢?”
“有什么事您说。”
“我有一当,想出了,只是走了几家,人家都不收,说不值钱,没地方卖。”
“我要的是死当。”
“对呀,我这么大年纪了,不死当,活当的,恐怕也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看您老的身体这么好,再活二十年都没问题。”
“看着表面风光,实际上是空心树了,大风一来就倒了,这点我清楚。”
老头弄了半天,从包里才把东西拿出来,布包布缠的。
“您当这东西要用钱吧?”
“是呀,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得给自己买一块墓地,然后让老朋友把我放到里面,也算是有一个家。”
江丰一听,这个不吉利,本来这个时间应该关门的,他们住在这儿,就没有关,一般的情况下就是等到快睡的时候才关门。
这个城市夜生活还不错,所以夜当的也不少,总当正在市商业区的位置,总会有年轻人急着用钱,来当东西。
东西露出来了,是一个一只笔高的小人,骨白色,一看就是骨头雕刻出来的。
“这是祖辈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做的,但是绝对是骨头,这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一直留着,应该有二百多年了,这个不假。”
江丰没动,江媚也没动手,就是看着。
“你们收吗?”
江媚看了江丰一眼摇头。
“大爷,这东西我们真不懂,不收。”
“孩子,这可是好东西,我要价也不高,一块墓地的钱,不过就是一万多块钱,你给一万五,我留着也没用了,没有后人传了。”
“这东西我们真的不收,大爷。”
老头似乎不太高兴,摇头。
江丰神差鬼使的竟然把小人拿起来,做得十分的精致,江丰就动心了,恰是这一动心,留下了灾祸。___小/说/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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