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太洪姥坐在当铺里,喝着茶,聊了一些其它的,才提到了这个骨当。
“江主事,原当是你的,你出当之后,本来就是跟你没有关系了,但是我找不到了扎格安。”
“洪姥,您也应该明白,我出当之后,不管出什么事,都跟出当人没关系的。”
“确实是这样,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而是我想问问你出当多少钱?”
“这个,洪姥,是规矩,这个不可能知道的。”
“没有那么多规矩,我洪姥出当入当的都明了,你也知道,我入这个当二百万。”
江丰想了半天说。
“五百万。”
瞎太洪姥一惊。
“果然,我当时就知道,江家出这样的大当不会这样的价格,人真的是贪心,我活到这么大的年纪了,也没有能逃过。”
“洪姥,我也是不明白了,他赔了三百万,玩这个,什么意思呢?”
“那当有祸咒。”
江丰一惊。
“不可能。”
“是呀,我当时没有看到了,扎格安是巫师,用了巫气当住了,过后我才看出来,祸咒就在里面,血光之灾,三日见血,四日见尸。”
江丰的汗下来了,如果当初没有除了祸咒,那么来说,他应该能看出来。
“洪姥,我也是找不到扎格安。”
“你和扎一巫师挺好的,他是正巫,我想能找到,当然,我会给重利的。”
“这个我要问问扎一,你也知道,巫师的行为都是鬼怪的,有的时候你重利也不一定能诱惑了他。”
“那就麻烦您了,江主事。”
江丰给扎一打电话,说了,扎一这货竟然跑进来的。
坐下就问。
“多少利。”
“这个骨当给你。”
扎一说。
“不要,那祸咒难除。”
“那就给你二百万。”
这洪姥真是大手笔了。
“那好,我帮你找到扎格安,他是巫藏了,不过他玩不了我,我是正巫,正巫就是正巫,你邪恶的东西,总是玩不正的。”
扎一有的时候是害怕扎格安的野巫的,这个时候他说这话,看来他是装出来的,有的时候扎一是聪明的,不想自己太出头,他说过,先出头的东西总是要倒霉的。
扎一说。
“先钱,后活儿。”
“好。”
洪姥打电话,半个小时后,钱进账了,扎一看了一眼手机短信,乐了,乐得有点傻逼乎乎的。
扎一盘坐下,转动巫盘,没几分钟,巫盘竟然着了,扎一一个高跳起来。
“卧槽,卧槽……”
扎一扑打着。
瞎太洪姥竟然笑出声音来,江丰看着也是可乐。
“你还能行不?二百万不是那么好拿的吧?”
“小小的野巫,我没跟他玩,他到是摆上谱儿来了,等着。”
江丰回历城拿东西去了,半个小时后回来,摆上桌子,拿出铜剑,小钢巫盘,放到桌子上,光的一声。
“我看你还能把它烧化了?”
江丰觉得扎一这是闹着玩一样,心想,你收了瞎太洪姥的二百万,如果你找不到扎格安,我看你怎么收场?这瞎太洪姥给出来的钱,想还回去,都不容易。
扎一这回是严肃了,穿剑过火,巫盘转得桌子都冒青烟了,突然扎一不动了,把剑猛的一横就不动了。
江丰吓了一跳,瞎太洪姥也是一愣,随后就看到剑上有血滴下来,那是谁的血?
江丰站起来了,看着扎一。
江丰慢慢的靠近,扎一突然“嘿”的一声,那声音可是真大,把江丰吓得“妈呀!”一声。
“我干你八大爷的,吓死我了。”
扎一大笑起来。
“看到没有,剑上有血,那是扎格安的,被我扎伤了,跟我走,找他去。”
江丰都奇怪了,你在这儿把扎格安给扎伤了,这不是扯蛋吗?
江丰想,是不是扎一拿二百万要跑路呀!那他就麻烦了。
他们跟着扎一,进了山里,一个破庙,扎一踹门而入,进去,扎格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血流了一地。
江丰和瞎太洪姥都是目瞪口呆。
“哟,扎格安,扎得有点重了。”
扎格安真的受伤了,江丰非常的吃惊,看来他一直以为巫师就是会下咒什么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扎一,我弄不过你,我认了。”
“我是拿人钱财,帮人消灾,对不起了兄弟。”
扎一走了,瞎太洪姥说。
“江丰,送到医院,别让他死了。”
江丰背着送到医院,这事闹得,江丰很生气。
江丰送到医院,瞎太洪姥说。
“江主事,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江丰回了土楼,把事情跟仓喜说了。
“那是扎格安在那一刻,就是几天的时间内,把祸咒给恢复了,当然,他也知道解决的办法。”
“这巫师是够吓人的了,如果扎一想半夜杀我,那他在厉害就可以把我杀掉了。”
“他没有必要这么做,更何况,你也是会术的,扎格安是野巫,这也是扎一的心病,他除了钱,也是想找一个借口,让扎格安老实下来。”
扎格安陪了钱,事情还没弄成,瞎太洪姥硬是让扎格安赔偿了四百万,把扎格安逼得差点卖了血,彻底的是让巫当死透了,这样也好,省得这个扎格安折腾不停。
副主事打电话给江丰,是半夜,江丰最害怕的就是半夜副主事的电话,肯定是有事。
“主事,您到高尔山下来一下,出了点事。”
江丰到高尔山下,副主事在那儿等着江丰。
“怎么了?”
“连跑了两个典坟,追到这儿就没有了。”
江丰一愣,这是驱典坟,就是偷典,竟然玩到了江家的头上来了。
“那是重典不?”
“是,看这个人是有准备而来的,现在一点也找不到。”
“好了,先回去,明天再说。”
江丰知道,就这样的情况发生,人家是有准备的,没有想到,盯上了江家,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江丰恼火。
江丰第二天去巷道,那典坟真的就是两个重典丢了,人都没有看住,看来这家伙来头不小,动到了江家的头上来了。
江丰没有想到,轮则尔打来电话。
“江主事,是不是很肉疼?”
这话一出,江丰就听明白了。
“轮则尔,你是太岁头上动土。”
“你是太岁,我还太岁爷呢?我就动你江家了,你怎么着?”
这口气,让江丰觉得可笑,你轮则尔就是再折腾,我也不怕你一个猴子。
江丰去冥村,依然是见不到轮则尔,而且江媚也没有见到,他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江媚了。
那些骨化人确实是精明了很多,他们把江丰拦在冥村之外。
江丰返回来,坐在河边想着,如果是轮则尔一个人,那他绝对不敢动的,他后面还有谁支撑着吗?
江丰不知道。
跑了两重典,让江丰确实是肉疼,那是准备要出的大典坟。
江丰也在考虑着,把正常的典当行做起来,像瞎太洪姥一样,两种的产业,那么不讲,就稳定得多了,两条腿走路,和一条腿是完全的不一样的。
江丰坐在锁阳村的当铺里,扎格安来了,脸色苍白。
“江主事,我可以帮你办跑典的事情,我需要利。”
“那没有问题,不过你现在这身体……”
“没有关系。”
江家跑重典的事,所有的当都知道了。
江丰担心扎格安弄不了轮则尔,别把命搭上,就不好玩了。
扎格安现是山穷水尽了,也是想起来。
扎格安把典坟找到了,在高尔山的山体里,有这种手法的人,江丰想不出来,直接入山体。
江丰的汗都下来了。
扎格安只是要了骨当,回去了。
江丰跟仓喜说了这件事。
“手法真的很不错。”
仓喜坐在那儿想着。
“哪个当会有这样的能力?”
“轮则尔是办不到,他只是有意的引你到那边,不见你,让你盯着轮则尔,他背后的人会是谁,不知道。”
江丰也是想不出来,哪个当会这种手法呢?从来没有听说过,五太爷也没有提到过,把典坟直接藏到山体里,想弄出来,得动手,那真是太邪恶的事情了。
仓喜的冷笑是让江丰最害怕的,她很少冷笑,但是那种冷笑是一种美丽的罪恶一样,看着心直突突。
仓喜的冷笑,那是一种自信。
江丰看着窗户外面,他不想突突个没完。
“哥,那种手法是娃娃家族的。”
江丰差点没跪下,这玩得有点大了。
“什么意思?”
“娃娃家族有可能是出了问题,但是我总是想不出来会是谁?一直在想着,那么来讲,会这种能力的,只有管客以上的,有十个人。”
江丰没有想到会是在这儿出了问题。
“这在悬壁呆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呢?”
“你不太了解娃娃家族,我会查的,放心,没有问题的,当然,把典坟弄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放在那儿,也许更安全。”
跑大典的事情,让江丰头疼,这个人胆子也是够大的了,仓喜的手段可是比江家的狠多了,这点谁都清楚。
仓喜是一个女人,但是手很黑的那种。
江丰甚至有的时候会担心,仓喜会手一种很残忍的手段把自己弄死,他总是有这种想法,这是一个母系的族,以女为重,女为权,男为轻的。
江丰说。
“仓喜,这事摆平了,典坟回去了就行了,差不多。”
“这个你不用管,没有大事的。”
但是,江丰觉得不会没有大事的,这个人敢这样做,也不一定就害怕仓喜。
仓喜开族会,江丰没有去,他不能去,就是去了,也是坐在一边听着,没有意思的那种,江丰适应不了母系家族的那种东西。
女人总是霸道的那种。
江丰这件事袖手旁观,仓喜能处理,他也不用再操心。
仓喜最终是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了。
一个娃娃家族的老人,七十多岁了,突然办出这样的事情来,仓喜理解不了,江丰也是理解不了。
仓喜问他,他只是说,跟仓家有仇。
仓喜就是不明白了,你是仓家人,怎么跟仓家有仇呢?
细问,仓喜都是目瞪口呆,她完全就没有料到这样,听完,自己都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