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年(卓悲兴十三岁)
荒郊野外,一个破房子旁边青青的草坪上有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这个房子是一次逃亡中,卓承鸿无意发现的。虽然有些破,但有几间打扫打扫也颇为雅致。想必是曾经有谁在此隐居过。每半个月,卓承鸿都会到城里,买许多米和能够保质的菜。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卓悲兴在草地上做卧虎功(俯卧撑),与常人做的不一样,他背上还有一大块岩石。一旁叔叔在最后几个也在帮他数着。“好,这天的算是勉强做完了。”
旁边卓悲兴扑通倒在地上“叔,每天做这个真能把我累死。”
“累?呵呵。”卓承鸿笑着“一天分几组做,你还嫌累?明天做两千个。”
“两千?还是算了吧。”弟子祈求地对师傅说。
“没商量。休息一会儿你再扎一刻钟马步。”师傅的回答不仅斩钉截铁,而且还“变本加厉”。
“哦。”弟子知道师傅的脾气,不答应肯定会更惨。
“扎完了,你就去打一些猎物。我在屋子里煮饭。”
“晚上吃肉吗?”
“要是你能够打到好的猎物就会有肉吃。”
“嗯嗯!”听到食物,卓悲兴的胃口大开。
每当酷暑难耐的夏天来临时,许多时间,任何地方都有骄阳似火照着。而傍晚时分的树林显得阴凉许多。知了的叫声让卓悲兴心动,在快落山的夕阳下,他全然不觉得天气的炎热。因为他此时在如此惬意的景象下应该很快乐。
扎完马步,卓悲兴拿了把匕首就走向丛林深处。卓承鸿对他说过,狩猎时要注意动物留在附近的线索,例如:野兔肯试过的青草,麋鹿吃过的嫩草和还有树叶,野熊猎食其他动物留下的残骸,狐狸等等。
带着目标,卓悲兴在林子走着,看见有一大片野兔啃食青草的痕迹。跟着线索,卓悲兴找到了那群野兔子,看旁边有草丛便藏了进去。他悄悄地挪动着步伐,轻到没有一只兔子察觉到异样。挪到野兔子旁边,卓悲兴“守株待兔”搬静静地蹲着,总是会有傻兔子朝他那走过去。卓悲兴便拿匕首将它们猎杀,再用绳子绑在一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野兔子都很小,卓悲兴需要的猎物要比这多很多。
于是,卓悲兴走开了。他找到一处雌麋鹿啃食过的树枝,接着一连又找到了很多处,最后终于看见了一只麋鹿。那只麋鹿正在吃野果。卓悲兴见状,觉得从哪边都会惊扰到目标。只得爬到树上之后窜到那只麋鹿的正上方的树上。向下跳,匕首恰好刺在麋鹿的脖子上。当卓悲兴将麋鹿的肉剥下时,忽然在侧面另一只雄麋鹿用它的角撞向卓悲兴。
卓悲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丛林深处了。卓悲兴直挺挺地正中麋鹿的一击,直接被撞倒地下。他起身,冷静的看这只麋鹿,从来没有见过的雄壮。刚刚撞的那一下真的把卓悲兴伤到了,转眼间,麋鹿再次冲向他。卓悲兴灵活地在撞到之前的一秒闪了过去,并快速地转身左手抓住麋鹿的角,右手反拿匕首狠狠地在麋鹿背上刺了一刀。有不少鲜血流出,但麋鹿似乎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再一次向卓悲兴撞了过来。同样的方式,他再一次使麋鹿受伤。麋鹿依旧很是不屑,最后一次撞向卓悲兴。卓悲兴看得出来麋鹿这次攻击并不如前两次那么迅猛,于是没有躲闪。左手抓住麋鹿的一枝角,右手也在同时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朝麋鹿脖子刺了下去。之后麋鹿由于惯性扑在卓悲兴身上。
“呼哧,呼哧……”卓悲兴喘着粗气,庆幸自己在叔叔的带领下并没有偷懒。他一手将麋鹿挪开,站了起来,幻想着晚饭。只不过他马上听见在不远的溪流边有狼的叫声,就停止了幻想。拖着两头鹿,拎着几只小野兔子在太阳完全消失之前回去了。
卓悲兴打开屋子的门,天黑的快差不多了,还好夏天白天长,要是冬天,恐怕他早就迷失在森林里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卓承鸿已经摆好了饭菜,只是一直在等待卓悲兴回来。
“嗯……不小心进到林子的深处了。”说着,把猎物放到了屋内的一角。
卓承鸿有些生气地说道:“打个猎,谁教你走那么远了?”
卓悲兴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一边。
见侄子这样,卓承鸿又略微和蔼地说道“饿了么?过来吃饭吧。你狩猎的成果恐怕只能在明天再享用啦。”
“嗯。”嗯了一声,卓悲兴坐到叔叔对面。看着饭菜,虽然都是素菜,但对于活动了一下午的卓悲兴来说也是很值得享受的。
卓承鸿远远地看着卓悲兴打来的猎物,有些惊讶:“这些都是你狩猎的吗?”
“嗯!”卓悲兴有些激动,也带着一丝骄傲。
“那头雄鹿应该很生猛吧,你没受伤么?”卓承鸿起初就在意到了,只是确实有些生气。
“给它撞了一下,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疼了。”
“那就好。”
吃过晚饭,卓悲兴倒头就睡了。要是平时,卓承鸿一定会拉他起来,告诉他晚上也是练剑的好时间。不过今晚倒是没有。
卓承鸿走出屋子,就听见有狼群在叫。便立马叫起卓悲兴。
“外面有狼群,应该是跟着麋鹿流的血过来的。快点去拿剑!”卓承鸿赶忙叫起刚刚入睡的卓悲兴。
卓悲兴醒来,也听到了许多狼在叫。拿着剑就到门口,卓承鸿说:“单个狼很好解决,但很多狼在一起的时候就很难缠。”
“啊!?一匹狼我都还不会对付啊。”卓悲兴很吃惊。
“听着,我点燃火把,在外面吓住狼群。你趁机把你杀的那只雄鹿扔到屋子对面,将他们吸引过去。”
“恩。”
卓承鸿打开房门,看见的狼有十多头。他拿着火把慢慢地移动到房子右边,起初狼群依旧死盯着屋子,但在卓承鸿晃动了几下火把后,狼群便扭头紧盯着卓承鸿。另一边,卓悲兴也拉着雄鹿,赶忙跑到房子对面的草丛边。卓承鸿这边,狼群慢慢地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卓承鸿自然也握紧利刃。
突然,一匹狼扑了上来。卓承鸿反应迅速,躲了过去,那匹狼扑了个空,同时卓承鸿也拿利刃刺了下去。就这样,几匹狼都死了。其余的狼也没敢上了。
“从叔!”卓悲兴已经安置好了了麋鹿,回到了屋子里。
卓承鸿见状,用火把挥动在狼群面前,让狼群望而生畏。随即将火把扔到狼群,转身便炮回了屋子。可狼群依旧围在门口,卓承鸿便丢了几只兔子让狼群分散注意。起初有一匹狼注意到了麋鹿,接着越来越多,最后狼群都走了。
“这些东西,终于走了。”卓悲兴叹息道。
“卓悲兴,你得知道,有些时候我教你的剑术,技巧都远远不足以对付你所遇到的麻烦。有时候遇见麻烦,灵活多变一些!”
“嗯。”卓悲兴一直记得叔叔教给他的任何事,就像自己一直记得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