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迟千盗兴奋的闯进了书房,“他奶奶的,这个巨富假善人在洛阳的珠宝店就有八处,更厉害的是洛阳最大钱庄是他开的,还有最大的绸缎店等等。”
敬文从容一笑,微微点头道:“我们就从这里下手,搞垮他的基础。嘿嘿,你这乾坤手可要显威风了。”
迟千盗愕然道:“你要抢他的钱庄?”
敬文眼中射出慑人精芒,摇头道:“抢和偷我们都要冒极大的风险,要让他们自动送给我们如何?”
迟千盗讶然道:“难道他们疯了,能白送给我们?”
敬文盯着他,低笑道:“对!就是让他们疯了!我从一本秘笈中看到用真气控制神智的做法,不过到有些阴损,但对济志胤及“羿蛇帮”他们所使用手段来看,这还不算什么。嘿嘿。”
迟千盗瞪着敬文,惊讶道:“能控制他们多长时间?”
敬文思索片刻,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从来没有用过,大概一天左右吧。”
迟千盗瞪眼拍腿叫绝,跳起来嚷嚷道:“就这一天时间准保把他们在洛阳的生意弄垮,嘿嘿,好哇。”搓起手来。
忽然凝神问道:“这到底好不好使呀?”
敬文看着他笑了笑,逗着说道:“没有试过,要不先拿你试验一下!”
“啊?不行,你小子可不能这么损吧,拿我老人家来做试验,弄傻了谁来帮你。”迟千盗吓得躲得老远嚷嚷道。
敬文哈哈笑道:“放心吧,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拿你老人家做试验的。”
迟千盗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又周密地策划了一番,最后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事不迟疑,迟千盗马上行动连夜按照计划做准备去了。
迟千盗走后,敬文又把细节推敲了一遍,感到没有大的漏洞,心情渐渐地放松下来,暗道这一次如果能成功,定会给予羿蛇帮沉重打击,弄不好还能造成他们内乱。
正在书房内踱步的他,忽然间想起了“剑魔老祖”洛阳的联络暗号和自己在桥身上画的三角符号。暗道这些天来麻烦事繁多,把这幽冥暗号的事给忘了,不如趁现在闲着去透透气,顺便看看。
敬文对这符号之事并没放在心上,仅仅是出于好奇心而已。于是走出了宅院,沿着洛水河岸向新中桥慢慢地溜达过去。见到洛水河中船帆舰影,灯火辉映,美不胜收,心情大佳,边溜达边兴致勃勃地观赏起来。
不知不觉之中溜达到桥下,漫不经心地朝他画的那个符号望去。
蓦然间,敬文瞪大了眼睛,瞧见在他画的三角符号下方竟然又出现了两个三角形,这三个小三角形构成了一个大三角形。
敬文惊奇莫名,自语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凑上前去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何意。暗忖这可能是小孩在玩耍时看到符号后又照样画上去的。
想到这里,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去,忽生警兆,暗中提气戒备。快速扭头望去,见到一位老者早已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足三尺远的地方。
暗中吃了一惊,暗忖凭自己的功力,此时才生警兆,可见老者的功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心中极为懔然,背脊直冒凉气。
不由向老者仔细瞧去,见老者身穿青布长衫,古雅朴实。面容清瘦,身板笔直修长,花白的胡须随风飘动,眼睛正凝神瞧他,颇有仙风飘逸的隐士味儿。
清瘦老人凝视敬文一会儿,吐字清晰浑厚有力道:“打扰公子了,你到这儿是看风景还是有其他事情?”
敬文闻言微微一愣,暗忖这老者是不是有毛病,我来干什么用得着你管吗?不悦地淡淡答道:“我是随意而为。”
清瘦老人闻听微微一怔,恍然大悟,歉然道:“对不起公子,我刚才有些唐突。噢,我别无他意,是这么回事,只想问问这上面符号是否公子所为?”说完,注视着他。
敬文低声“咦?”了一声,疑惑地望着他,点头道:“是在下所为。”
清瘦老人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仍凝神注视他,询问道:“公子,你为何画此符号呢?”
敬文有些不耐烦,愣愣说道:“随画而已。”
清瘦老人双眼精光眨现,瞧着敬文半晌,眉头微皱道:“是这样?”
敬文望着老人的神态,感觉他好像与这尘俗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仿佛永恒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这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从老人那双眼飘逸出的目光中,透露出坦率、真诚,似乎带点童真的期望味道,给人感到有种超乎凡世的魅力。
不由一震,心中顿生好感,歉然道:“老人家,我也不瞒你,反正这也是荒诞之事。我有一位古人师父,给我留书叫我在此画上这个三角符号,不过我只画上一个,而这里却突然多出了两个,不知何意?”
清瘦老人闻听面色有些激动,露出充满童真意趣的笑容,点头道:“那两个符号是老夫所为。”
敬文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啊?是你!”
清瘦老人以笑容回报,诚然道:“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到舍下相叙?”
敬文惕然醒悟,顿时觉得这符号定与老者有关,好奇心骤起,点头道:“好吧!”
“公子请随我来。”清瘦老人说完,转身向桥上走去。
敬文随着老者一路奔向南部贵族居住区,很快来到了一座很大的宅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老者拈须微笑道:“公子请吧!”
敬文点头随老者进到了宅院,立刻感到这里仿佛是人间仙境。近处池塘水清透澈,一轮明月映在其中。远处亭台楼阁、老槐垂柳,相互烘托,美不胜收。
敬文在老人陪同下,沿着池塘旁碎石铺筑的园中小道,朝前方园林内的楼阁缓步前行,见远处楼房的屋顶耸峙于林木之上,气象万千。
两人又穿过蜿蜒于林木中的小径,眼前豁然开朗,池畔之北,罗植各种花卉草木,楼阁坐落其间,与四周的环境融浑为一。
两人不经意间已来到一座三层楼前,敬文抬头望去,见此楼建筑极有特色,雕梁画栋,勾心斗角,古朴庄重。再加上现时的灯火辉映,颇具宏大气派
老人神情颇为神秘道:“请公子稍候,我去安排一下。”竟自走进了楼内。
敬文转身欣赏起这里的内园夜色,园内繁茂的古槐和苍柏,浓荫遮地、满园碧绿的蔓草情景迷人,比自然风光又多了一层人为的因素。令敬文心神提升至超乎眼前的物象到达另一番境界,颇感新鲜。
院内正中有个大池塘,池中筑有一座水亭,亭旁有座假山石,清泉从中流出,潺潺流水,更增加了动与静的对比。
正在欣赏间的敬文,忽见楼门打开,一个丫环盈盈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公子请!”
敬文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随着丫环走进了楼内。
穿过不长的廊道,进到了布置得古朴素雅的大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丫环奉上香茶,敬文接过轻呷一口,吱吱称奇道:“噢?这里布置得相当不俗,主人当是高雅之士。”
老人换掉了青衫,身穿锦缎长衫快速走进厅内,微笑道:“多谢公子赞赏,这蜗居布置只是老夫个人喜好罢了。噢,看来公子的兴致到与老朽吻合,哈哈,哈哈。”
忽然老人神色肃然,对外一摆手,从庭外鱼贯式走进十几个男女来,各个穿得犹如过节一般,在敬文面前站定,面色肃然。
老人对敬文道:“老朽李清虚全家拜见主人。”说完,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向敬文磕头。
敬文骤见猛吃一惊,一时惊骇得目瞪口呆,“扑通”从椅子上掉到地上,慌忙爬起也跪了下来,惊讶的嚷嚷道:“喂,喂!你们这是何意?”
老人见敬文如此模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家人退下。
等到家人都退下后,敬文这才颤颤嗦嗦地又坐到椅子上,脸现讶色瞧着老人,额上的汗水丝丝往外钻。
老人瞧着他微微一笑,和他相对而坐。
敬文面现愕然神色,心下诧异,急忙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微微一笑,温然道:“我号叫“清虚老人”,主......公子以后就叫我清虚吧。请公子能否将情况介绍一下?”
敬文惊魂未定,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维,于是就把如何遇见“剑魔老祖”之事讲了一遍。
清虚老人听了大感惊奇,沉思道:“我的祖先很可能就是这位“剑魔老祖”所救。唉,到我这辈已相传几代了,每一代都必须遵守一个誓言。”
沉思片刻,神色肃然道:“誓言源由大致是这样的:我的祖先是一位朝廷将军,在一次阻击外族入侵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又处在荒野,生命垂危。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之际,恰巧被路过这里的恩人所救,精心为祖上疗伤,又传奇功。”
顿了顿,继续说道:“祖上为了感谢恩人的再造之恩,发下重誓,要世代做恩人的仆人,否则必遭天谴。”
稍停片刻,接着说道:“后来恩人要远行,临行前就与祖上商定了这个联络符号。而祖上对恩人发誓道,只要见到书写这个符号的人,就是我们的主人。从此以后不管是几代人,都会誓死遵守这个誓言。恩人听完后非常感动,告诉祖上说道:除非是我真正的传人,才会告诉他这个符号。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停顿片刻,叹了一口气,黯然道:“自从恩人走后,从此杳无音信,而我们则世代遵循这个誓言。当我见到你画的那个符号时,甚感惊讶,觉得几代人遵守的誓言在我这里可能得到履行,于是急忙召集家人轮流在那里守候多日,今日到底把你给盼来了。”
敬文瞪大眼睛瞧了老人好半晌后,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满怀感触地道:“真没想到竟是如此复杂曲折。你们几代人守护这个誓言,可见难能可贵呀。”暗中称奇不已,也为这几代人的忠贞不渝而感动。
清虚老人闻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欣然道:“看来这真是天意呀。”
敬文也点头奇道:“确是天意!”
停顿片刻,宛然道:“你们今后也不许管我叫什么主人,何况我也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叫公子就行了。”
清虚老人闻听,眼中精光一闪,哈哈大笑道:“我还真喜欢上你这位小主人了,为人善良忠厚,聪明灵透,看来恩人还是有天神保佑,否则怎么会偏偏选上你呢!”
敬文脸色微红,神色尴尬,苦笑道:“承蒙夸奖,真是愧不敢当。”
清虚老人思忖道:“近来天下传闻的剑魔可否是你?”
敬文惭愧地点头道:“这也是剑魔老祖的遗愿,所以在下报号时就用了这个剑魔绰号,不过是在暗中所用。嘿嘿。”
清虚老人点了点头,自语道:“难怪有闻其名不见其人之说,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顿了顿,接着说道:“洛阳最近发生的事看来也与你有关了。”
敬文于是把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详细述说一遍。
清虚老人沉思许久,肃然道:“公子深明大义,为民除害。我们理当尽力,这样吧,我们从明天起就跟随公子。”
敬文闻听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