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嚼似干蜡,一脸不快的几人,他又补充道:“那些官老爷们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闭着眼睛下达任务,老子累死累活的,功劳还全是他们的。所以我做了老板后,最喜欢的,就是和兄弟们一起出任务,我们能一起吃苦,将来就一定能一起享福。”
张大卫觉得自己能将人手不足,如此窘迫的的处境,说的这样清新脱俗,已经具备一名老板,或者说上级领导的潜质了!
其实张大卫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这个刚刚成立的小队,就跟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一样,天南海北哪儿的人都有,啥样的人也都有,彼此还都不熟悉。员工不了解公司,老板也不熟悉员工,丝毫谈不上集体荣誉感,更谈不上更高大上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了。
两边都在彼此观察,就等着有啥不对路撒腿就跑,或者踹人滚蛋了!这种不靠谱的临时组织起来的小队,不主动给你惹麻烦就是谢天谢地的大喜事。
至于签署的雇佣合同,要是真有啥事,人都死球了,还谈啥契约精神。
为一个陌生人倾尽全力,甚至是搭上生命,这种觉悟至少张大卫觉得自己还不具备。
他相信大多数人都一样……
其实这事也怪张大卫,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把整个事情都面面俱到的计划详实了。第二世界正式开放迫在眉睫,公司的进货渠道确迟迟无法打开。一是没有高端军火的进货渠道,二是他微薄的资金底子,也买不起高端军火。
哪怕是二手的高端军火。
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破釜沉舟,铤而走险。
于是,在一周前,张大卫经过深思熟虑后,花“重金”从暗网集结了一个小队,带着人就来到了利亚比邦。
正如张大卫说的那样,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战争的模式在第二世界正式开放前,就已经开启了。
网络和电视的新闻频道,开始频繁报道北边的战事。
一支一直龟缩在利比亚邦的最大的反叛军,联合了周边大部分的反联邦武装力量,对政府军发动了攻击。
在张大卫的记忆力,最初的战斗呈一边倒的局面,斗志高昂的反叛军将防护松懈的政府军打的措手不及,接连失去了好几个城镇,甚至一度失去了整个利亚比邦的控制权。
一直到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整顿好的联邦军队才对反叛军发动了有效的反击,战争的序幕也由此正式拉开。
张大卫想要做的,就是浑水摸鱼。
他记得,在政府军发动反击的初期,陆军会在空天部队和装甲部队的配合下,快速收复了几个城镇。
其中在收复尼尔日邦与利亚比邦边境几个城镇的时候,搜寻到了反叛军藏匿的一批军火。当初为了配合政治宣传,联邦军队联合了官方媒体,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道。
张大卫可还记得当时电视节目的画面,从全新的ak、m16步枪到成箱的弹药。再到单兵火箭筒,甚至还有几箱反坦克火箭弹和毒刺防空导弹……
这些东西要是进了自己的口袋……
张大卫想想就流口水!
但张大卫绞尽脑汁,也记不清当年那个发现军火的村镇叫什么名字了。
同样的,这批军火什么时候藏匿的,谁干的?有多少防卫力量?他都一无所知。
唯一记得的,就是这批军火的大致数量,和藏匿的大致位置:尼尔日邦与利亚比邦交界,靠近比尔马大沙漠。
甚至想要打听一下具体的情报,完善一下计划,都无从下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于是,这就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被动。
他尽量收集了前线战争的情况,在经过大致的分析之后,他给自己打了一个提前量。在反叛军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招了人就着急毛呵的直奔几个列为重点的村镇。
他们赶到利亚比邦的时候,联邦军队和反叛军正在几个重要城镇打的火热。张大卫仔细看了一下,真实情况和媒体的报导有很大的出入,整个战斗具备一定的猛烈程度,但呈一边倒的阵势。
联邦军队的火力优势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指挥系统一片混乱,士兵毫无斗志。
前一分钟还在充当移动堡垒的主战坦克,下一分钟就被近距离摧毁或者完好无损的俘获,调转了炮口,就重新射出炮弹。
根本就没有步坦协同,也没有专业的指挥体系,好像所有人在领了一道命令后,就独自为战,独进独退,毫无配合,更不要说实现什么样的作战目标。
城镇的建筑正在遭受第一轮战争的洗礼,部分房屋在火炮的摧残下发生了坍塌和引发火灾的现象。大街上尸横遍野,有军人的,也有来不及躲闪的贫民。
张大卫手底下的几个货躲在城外,望着滚滚硝烟的城镇,都有些唏嘘。
但张大卫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随着政府军的反击,大量的火炮和航空炸弹,会彻底摧毁这些城市。
急于夺回颜面的政府军,“附带伤害”和“附带损坏”无论多少,都只是个数字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和平。
这些都不是张大卫关心的,事关他的数字,至少表面上并不是多好看。
他在战区转了好几天,排查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小村镇,也没有找到印象中的那个地方。
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和s的老板,他不但急需找到目标地点,还需要安抚这些新招募的手下。连续几天的穿梭在战区,为了找到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他们缺乏张大卫那不得已的耐心。
一连找了一个多星期,就在张大卫都已经将行动结束后的撤退计划安排妥当,却快到了将要放弃整个行动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也不知道是村还是镇中的小广场,暂且就称之为村镇吧,地处偏僻,而且规模不大,在地图上只标注了一个名字。
广场中间的水井,还有广场一侧破败的教堂,让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