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欢与蔡士一番交谈,改变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随即便到卞玉儿房中,二人关起门呆了近两个时辰,没人知道里面的情况。但叶欢出来后便召集叶府上下,宣布蔡士自己另有任用,现在叶府大小事务由卞玉儿掌管。面对叶欢的宣布所有人感觉非常之突然,但叶欢是主人,主人的话下人除了顺从还是顺从,无人敢有异议。
北宫西园,汉帝刘宏躺在软榻上,天气虽已微凉但还有两名貌美的宫女不停摇着芭蕉扇,一轻纱半裸妖娆无限的女子依偎在刘宏怀中,手中剥着葡萄剥一颗刘宏吃一颗。室中静立两排十余名宫女随时等候差遣。
张让手握着一张纸条急匆匆的进来跪拜道:“陛下,臣有事要奏。”刘宏瞄了张让手中的纸条若有所思后向宫女挥挥手,张让见状连忙道:“汝等先下去侯驾。”宫女们齐声应“诺”转身鱼贯而出,刘宏见怀中玉人没动静大手拍拍其丰臀道:“汝也先去,待会朕传召汝。”轻纱女子极不情愿的从刘宏怀中起身姗姗离去。
张让见再无闲杂人这才道:“陛下,燕子68号传来消息。”刘宏一听燕子68号眼睛一亮道:“别买关子,速速奏来。”张让应声诺道:“卞玉儿替换蔡士掌管府中事务。蔡士酿酒为府中增收。”
刘宏眼睛眯成一条缝道:“就是如此。”张让道:“只有如此,看来这麒麟才子准备经商来贴补府中花销。”刘宏呵呵笑道:“阿父,前日里朕告诉汝这麒麟才子不同凡响汝还不信,事实验证了朕的眼光了吧,这经商来补贴府用之策叫朝中那些老顽固摔破头也想不出,世人皆道士农工商,商最低贱末流,又有几人知道商道广阔,最能让人发家致富。”
张让闻言笑了笑,他知道刘宏喜经商,叶欢在这点上又投了刘宏所好,感叹叶欢这小子命真好。换个皇帝叶欢就玩完了遂道:“陛下所言极是,由此可看出这麒麟才子尚变通非腐儒一道,将来必堪大用。”
刘宏开心道:“才堪大用那是必然的,朕的眼光何时有错。这叶小子每次出手都让人惊艳不已,阿父,汝说这次他酿酒又会搞出什么名堂。”张让摇摇头道:“麒麟才子每每行事出人意表,陛下您看新蔡侯纸,《将进酒》《小草》《赠蔡琰》《金缕衣》《鹊桥仙》那件事能够让人预料到,就连日常生活都古怪连连。”
刘宏闻言一愣道:“日常生活有何古怪,阿父言朕听听。”张让想了想道:“陛下您看,那叶欢昔日住在蔡府,自从搬入陛下所赐新居后除到蔡府拜见老师之外基本就闭门不出,可曹家却巴巴的送上金三百,一次出门逛洛阳带回得月楼头牌清倌,奇怪的是袁术宁愿得罪曹操也要把卞玉儿推给叶欢。二次出门逛洛阳又捡回一个辞官的羽林郎。这次一月不出门又来个酿酒。”
刘宏闻言道:“不过是机缘巧合,阿父想多了,曹家送三百金不过就是向叶小子示个好结个善缘,毕竟曹操名义上也是蔡邕的弟子。至于得月楼事件是叶欢运气好,援手贾羽事件是贾羽命不该绝,说实话要不是叶小子救了他朕都不知道羽林郎有这号人。”
张让闻言知道不能再多说奉承道:“陛下英明,所言极是,接下来就看咱大汉的麒麟才子会酿出何等的佳酿来,要是能够与他的诗歌相媲美又是吾大汉一大幸事。”刘宏哈哈大笑道:“朕亦是很期待,不过阿父的要求有些太高,叶欢在诗歌上的表现那是一代宗师的风范,为后来人开了一派先河。”不得不说刘宏在诗歌辞赋上的认知要比他在治国上的认知强很多。刘宏顿了顿又道:“阿父还有何事吗?”
张让闻言作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刘宏一见道:“阿父有言尽管道来,朕又不会怪罪于汝。”张让这才道:“陛下,燕子组从来只给陛下送来消息,但陛下有何旨意却无法。。。。。。”“阿父,汝下去替朕传召刚才的王姓美人进来。”刘宏打断张让的话道。张让也是机警的人连忙应诺出殿去宣旨。
叶欢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中,正品尝蔡士又一次勾兑出来的新酒,咂咂嘴吧摇摇头道:“这口感还是不对,重新再来。记得一定要记下配比度。”蔡士闻言道:“诺。”转身忠实的去执行叶欢的命令。虽然他心中认为手中的酒已经是琼浆玉液,但叶欢的命令他不容许自己打半点折扣。要知道蔡士第一眼见到蒸馏酒时,简直不敢相信那细小的竹管流出来的晶莹剔透的液体是酒。
就这样反反复复经过上千次勾兑,叶欢终于找到那种酒香四溢,入口柔和绵顺但余味无穷的感觉。不由高举酒杯冲出配酒房一路高喊道:“文和兄,快来吾成功了,吾成功了。”惊得府中上上下下全都矗立当场。
贾羽听到叶欢的高喊连忙从房中赶出来惊喜道:“成功了吗?拿来吾试试。”贾羽也见过蒸馏酒,可以说他心中酒的观念已经完全被颠覆过了,他知道叶欢现在正在开创一个新时代,酒的新时代。有什么能够比自己亲手创造一个时代更有成就感,他也有幸参与其中,满腔豪情不言而喻。
叶欢一脸欢笑的走到贾羽面前道:“文和兄请品尝,看是否胜过燕山大侠的酒百倍。”贾羽呵呵一笑道:“济生就别嘲笑吾了,之前当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只知一口天空。何止胜过百倍,简直千倍万倍。济生这是开创了一个酒的新时代,不知汝是如何想到这奇特的酿酒方法,不可想象,无法想象。”
叶欢笑颜如花道:“先别恭维,试试再说。”贾羽接过酒杯立即被四溢的酒香陶醉,闭目沉醉一番这才抿一小口到嘴中。贾羽这次有经验,正所谓上回当学回乖。第一次见到蒸馏酒一杯一饮而尽,难受了贾羽整整两天。
贾羽尝完酒一脸欣喜道:“好酒好酒,吾都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语言来称赞它了。只好借济生的话‘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饮。”叶欢也是满脸笑容,自己终于把后世白酒给弄出来,留下贾羽,日进斗金不过是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事。
叶欢看着一脸陶醉的贾羽心想是时候和这毒士谈一谈了遂道:“文和兄,吾有事想和汝谈谈。”贾羽闻言一愣然后侧身让出门口道:“那里面说话。”二人到房中坐定贾羽道:“济生有何事尽管开口,只要羽能办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贾羽在话语中给自己留了退路叶欢也不在意,要知道毒士最擅长的就是謀己,明哲保身。叶欢双眼看着贾羽道:“吾想要卖酒,可府中无人想请文和兄出手帮吾打理,而且在吾心目中大汉虽人才辈出,但能够胜任叶府这一职位的仅文和兄一人亦。”
叶欢前半句话在贾羽意料之中,自从知道叶欢酿酒是为了买酒贾羽就明白叶欢会请他出手相助。可让贾羽惊奇的是叶欢后半句话,不过一酒庄掌柜而已,何人不可胜任。虽然自己欠叶欢救命之恩,只要叶欢出言自己必当无可推迟出手相助,可叶欢这话也有点故作高深之意,什么大汉人才辈出,胜任者唯文和一人亦。
叶欢见贾羽一脸惊奇与不信连忙道:“文和兄勿奇怪,请听弟详细道来。吾知道文和兄有经天纬地之才,出将入相之能,待在吾叶府确实委屈文和兄,但请文和相信吾,终有一日吾会给予文和兄一个大展拳脚,一施胸中所藏的平台。”贾羽愈听愈奇怪,但他明白叶欢正在告诉他一个理由,一个留下他的理由,也是一个他留下的理由。
见贾羽不言语叶欢继续道:“文和兄有所不知,其实从吾进入洛阳的那一刻起,吾就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进入到一场巨大的风暴中心,陷阱满地,阴谋无处不在,汉帝的恩赏,得月楼事件,冥冥中有人操控布置。所以吾想在这洛阳立足,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这样才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贾羽闻言点头道:“这些事吾也听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小心一些是对的。但济生也不必过于忧心,潜在的目的总有一日会表露出来。”
叶欢呵呵一笑道:“吾并不忧心那潜在的目的,只是忧心自己不够强大。所以吾要卖酒,借卖酒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有言利之所趋,人心向背。此酒是把双刃剑,伤人也会伤己。所以刚开始必须一大能来掌控全局。”贾羽闻言忙道:“济生过于高抬吾了。”
叶欢道:“文和不必藏拙,文和之才吾尽知。文和可愿助我。”虽然知道贾羽拒绝的可能性很小,但叶欢还是想听到贾羽亲口说出来。叶欢*裸的询问让贾羽一愣静立当场。二人相对而视沉默不语,良久贾羽起身,叶欢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生怕贾羽拒绝转身而去。贾羽俯身一礼道:“主公,那酒庄该如何经营请示下。”叶欢闻言大喜连忙抓住贾羽的双手道:“吾得文和,大事可期亦。”
二人重新跪坐而下,叶欢便道:“目前吾等酿制出来的就不可大肆贩卖,免得遭人妒忌,但价钱上可以定高些。”贾羽点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平常的酒二十文到三百文一斤不等,主公这就可卖一贯或是更多。”叶欢摇摇头道:“文和诧异,这酒咱不卖五铢钱,卖黄金,五两黄金一斤酒。”贾羽闻言嘴里像塞进一个大大的鸡蛋道:“主公,这是不是太贵了,恐怕没有几人能都喝得起,能行否?”
叶欢笑笑道:“文和勿忧心,正所谓商场如战场,胜败取决于所用策略是否得当。这酒能否以五两黄金的价格火片洛阳就要看吾等的手段是否高明。”顿了顿又道:“明日文和便到金市找一靠街铺面,一应钱财到卞姑娘那里支取,吾会知会与她。文和切记,每日只卖十坛。那一坛也就是一斤。余者无论何人来买概不售予,只言产量不及,无可奈何。”贾羽闻言道:“可这会影响吾们的收入。”叶欢道:“明里不卖不代表暗地不卖。文和可以授意把酒流入黑市,这样好处多多,一?物以稀为贵,吾等的酒才会显得更加珍贵。其二?产量不高可以减少有心人对酒的窥嘘,降低巧取豪夺者的占有心里。三?黑市不但会扩大酒的销量,还会起到炒作作用,酒价会节节攀升。”
贾羽闻言大为佩服道:“高,高,高。主公真是深不可测,贾羽佩服之极,实在难以想象以主公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与见识,想那十二岁拜相的甘罗也不过如此。”叶欢闻言笑笑不置可否心想:“那是汝贾文和没有见过二十一世纪的营销?直销?传销手段。吾这不过冰山一角。
贾羽正自感叹间叶欢又道:“文和在经营期间还要做两件事情。”贾羽见叶欢还有吩咐连忙肃穆道:“请主公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