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戏耍皇爷,来呀,将他拖出去杖毙!”王保见状急忙表忠心,要将汪直杖毙,以泄朱子厚心头之恨!
“公公,且慢动手!奴婢没有戏耍皇爷,实乃博皇爷一乐!”
“这有什么好乐的?那你说这铜钱在哪里!?”朱子厚狠声问道。
“回禀皇爷,这枚铜钱就在皇爷朝服的衣袖之中!”
“嗯!?”朱子厚大感惊奇,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疑惑的呼啦了几下袖子。
“叮咚”铜钱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与悦耳。
“咦!是真的!王伴伴你看真的有一枚铜板在我的袖子了!还缺了一个角,快捡过来我看看!”
王保一脸郁闷的捡起铜板恭敬的递到朱子厚手中,原本可以收拾这小崽子,没想到朱子厚阴转多云......
“对就是这枚不会错的!就是这枚缺了一个角!真是奇了,我明明看见在你手里的怎么会跑到我的袖子里!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朱子厚像发现新大陆了一样,都站了起来。拉着汪直的手臂激动道。
“皇爷!该上朝了!等您上完朝奴婢便将这其中的诀窍告诉您!这点已经有些迟了,这是皇爷登基大典以来第一次上朝还是不要迟了才好,不然两宫太后该怪罪了。”
听到了汪直的话,朱子厚想来到了后宫那两个他非常讨厌的女人,脸色沉了下来。一想到这两个女人他就来气。自从他被封为太子到他登基为帝的这段时间,两个女人就经常找他的麻烦,大事小情,一旦有些许差错便是一顿责罚,还经常向文景帝打小报告。文景皇帝也不管他,就将他的事全权交托给这两个女人处理,挨训则是家产便饭,打手板也是经常。他经常不明白,自己又没有什么得罪她们的地方,为什么她们不喜欢自己,老是责罚自己!
“是啊!皇爷!还是快些穿戴洗漱,上朝为好!”王保和众人也赶紧借机劝道。算你小子还知大体,知道劝皇爷上朝!
“嗯...”想起那两个女人朱子厚心里还是一阵疙瘩,是畏,是敬?说不清楚反正很讨厌她们。应了一声便配合毕云穿衣洗漱。
“那个...你叫什么。”朱子厚一时记不起来名字问汪直道。
“奴婢汪直!”汪直一脸惊喜快速回道。
“汪直,汪直...”朱子厚低头低声念了两边。突然抬头对汪直道:“汪直,你过来帮我更衣吧。在跟我说说你那戏法的事,你还会别的戏法吗?”
“奴婢遵旨!”汪直一喜,这是**丝逆袭的节奏啊,皇帝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还对自己有亲近之举。看来升职加薪,当上小总管,出任大太监,迎取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等等......迎取白富美好像不太可能......
“皇爷,戏法的事说出来是最没劲的。待到皇爷下朝归来,奴婢再给皇爷变几个有意思的戏法!看着才有意思呢!”汪直一边细心的帮朱子厚穿戴朝服完毕,给玉带上挂上了一块龙形玉佩,一边小声说道。
“还有,皇爷,您应该自称朕!而不是我!这样两宫太后和朝臣们会有微词的!”
“我就是不喜欢说朕!感觉怪怪的!你说皇帝为什么我不能说我,要说朕呢?”
“这是礼制!皇爷,自始皇帝开始,便一直这么称呼!“取天下皆朕,皇权独尊”之意。以彰显天子威严与尊贵!皇爷若不喜称朕,但至少在外人面前要称朕,否者让御史言官,礼部官员抓住错漏,定会上书谏言。要是两宫太后知道了又会借机斥责皇爷了。”王保抓住了机会表表忠心,眼光却不漏痕迹的盯着汪直。不善。这小崽子是要上位啊!这么有心机,他那些话本来应该是咱家说的啊!
“嗯,好...”两宫太后就像是紧箍咒一样,让朱子厚闻之色变,听之胆寒。
等等...什么是紧箍咒...对了是那个梦里的...好像还有只猴子...那只猴子叫什么来着?
朱子厚的思绪飘远了......任凭王保将他送上御撵,急吼吼的向太和殿去。
大乾朝会,文武两班入朝先至午门,文由左掖门,武由右掖门。入内后,文武大臣,于金水桥南依品级序立,候鸣鞭,各依次过桥。至御道而立。
现在上朝的文武大臣,皇亲勋贵们早已立候在金水桥,只能着鸣鞭过桥了。可是眼瞅着要寅时三刻了,还没有鸣鞭,这就表示皇帝还没有到。
候立等候的大臣,纷纷交头接耳,像往常文景朝的时候早就已经至太和殿排班了。哪像现在殿门都没进,大早上微风凌冽,许多大臣们都冻红了鼻子和耳朵,在原地跺脚取暖。
只有内阁和六部堂官的几位大老爷们头戴脖套和遮耳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一个个微低着头闭目养神。
这是皇权特许,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当然会有一些不同别人的特权,当然朝会的时候肯定会摘下来交由宫人保管的。
启德朝第一次大朝,就要迟到了吗?
“侯爷,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没有入殿排班?您知道怎么回事吗?”和舞阳侯何贵亲近的大臣们见巡查的御史和究仪官都不知到哪去了。纷纷从候立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围在何贵身边询问。
“本侯不知!”何贵淡淡的说道。你们来问我,我问谁去?何贵心中腹诽道。昨天从宫中出来之后,何贵就一直心事重重,感觉这皇宫从此以后就不太平了。
“皇帝生活拮据,可是太皇太后的生活一切如常,没有变化。而太皇太后也没有体恤皇帝的意思。到底是为什么呢?这内帑是掌在太后蒋氏的手里,太后为何也这般为难皇帝,是内帑真的没钱了,还是...?”突然何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打了个冷颤。
太后在先皇后孝康贤皇后仙去之后,便借助家族势力成为了皇后。之后便一直想生一龙子,巩固她的地位,以争大宝之位。
可是一直没有如愿,只在文景六年的时候诞下一位龙女,封号汝阳公主。她不甘心,便从一位没有地位又生产时难产的嫔妃那里过继了一个皇子到她的名下养着,也算是她的儿子。要是没有启德帝在前面挡着,也勉强算是嫡子。
名义上也是皇帝与皇后的儿子的嘛!但是有启德帝在前面怎么也轮不到他了。
况且太皇太后也一直想让他的小儿子秦王继承皇位...
“难道,这两位太后还不死心想要......”顿时何贵又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戚戚。
从情理来说何贵是更希望秦王当上皇,因为秦王是太后的儿子,自小他们年纪差不多也常在一起玩算是有些交情,和他们何家的关系更近。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朱子厚继承大宝是实至名归,合理合法。无可挑剔。
“啪!啪!啪!”鸣鞭的声音传来,巡查御史和究仪官,又不知从哪里回来了。百官们急忙回到自己的位子站好。何贵也收了收神准备上朝了。
文武百官,皇亲勋贵,在巡查御史的帮助下载太和殿门外按班站好之后,鱼贯而入。
太和殿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只见朱子厚端坐金黄龙椅高高位居于大殿之中,虽说皇帝年幼两宫太后听政。但是太皇太后何氏由于年事已高,就不亲历早朝了。派了李芳侧立在朱子厚的左侧,算是代替她。
待下朝之后由他禀报给何氏听。大乾,以左为尊。而太后则以端坐在朱子厚右边的凤座上,前面有薄沙屏风挡着等待着着大臣们入朝。
文武百官,皇亲勋贵。按班站好,文官居左,皇亲勋贵居右上,武将居右下。皇亲勋贵与武将班位之间隔数人以区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在礼臣们的协调下山呼万岁,跪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