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敢如此大胆,就是吃定了皇帝不会杀她。
又是夕玥怀孕的时候,这锦荣就像是苏曼的影子,引得祁循一个寒颤。
“说,你今日所为是受谁指使?”
那妇人羞涩道:“哪里有什么人指使,是奴仰慕万岁的风仪”。
这些浑话,祁循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他顾不得许多,恨不得立刻将那妇人掐死。
他抬腕扼住那妇人喉咙,那妇人双手抓住祁循手臂,再说不出话来。眼看锦荣就要断气,夕玥进来将祁循的手臂拉住:“安尘快放手,这个女人杀不得”。
“一个贱妇而已,有何杀不得”
“她是薛将军的家人,当初选中她,也是因为如此”
原来她也调查了这女人的底细,她思量的并不比祁循少,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祁循放开手,锦荣咳嗽着瘫坐在地上。这样一个讨厌的人,杀不得,留不得,该如何是好。
“念她对您一片真心,万岁就将她收入宫中吧!”
祁循狠狠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万岁就别扭捏了,您明明对她是有情的”,说罢,夕玥拉着祁循离开偏殿,出了门摆摆手让宫人将门关闭。
二人来到御花园中,走着走着,祁循突然将夕玥搂在怀中,紧紧抱住:“玥儿,你不许瞎想”。
他害怕夕玥会像四年前一样,不辞而别,他再也经受不起那样彻骨的伤痛。
抱了许久,夕玥才将他推开,笑着说:“要我相信你也行,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封我做皇后”
祁循听后仰天大笑:“那后位本来就是你的,之前是怕你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么多约束,也是想逗逗你,所以才封了个夫人。
若不是宫人不能侍寝,我还想让你做宫婢呢!
从淮南回来又是一团忙乱,后来你有喜了,怕你劳累,就想等孩子出生后再办。现在既然你身子无碍,咱们即日便办封后大典”。
“做了皇后,是不是有替皇上纳妃的资格?”
“你想做什么?”
“那锦荣不能出宫”
“那你让她去做粗使”
“不,就让她留在你身边,看看究竟是谁指使她。那背后指使她的人,定然对我们有所了解,料定我们不会留她在宫中,我们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你这是……”
“美男计”
“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靠牺牲色相来办事?”
“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真的有危险”
看看四下无人,祁循召来暗卫,吩咐他们去将薛家在京城的所有亲眷都调查一遍。
看着夕玥顽皮的笑脸,祁循心中的顾忌暂时放下:“玥儿,你心中若有任何不快,都要及时告诉我知道”。
“好”
“你信我?”
“当然,我从来都信你”
“那四年前……”
这句话还是问出了口,话已出口,祁循才觉得不妥:“不是,我不是想……”
“我只是不喜欢皇宫而已”
“可那时我并没有反意”
“从你母妃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将夕玥紧紧抱住:“对不起,是我不好”。
“从在北夷草原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再也不离开你。安尘,往后余生,我们彼此相依,永不分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