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别说气话。”顾景遥加重语气。
江月白不屑的白了一眼顾景遥,“顾大少,我跟你分手,是因为你骗了我,当初我在酒吧虽然喝醉了酒,但我没有断片,我记得我问过你,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未婚妻之类的话,你告诉我没有,我才会跟你走的。
后来我酒醒后,没缠着你吧,我也不是一个玩不起的人,是你死皮赖脸缠上来,我跟你好之前,又问过你一次,结没结婚,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哦,对了,我连你有没有男朋友都问过吧,你还是回答我没有。
所以那位季大小姐又算什么?我听说你跟她快结婚了,既然这样,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好好回家相妻教子,别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江月白一翻话说的顾景遥脸色越来越黑,顾景遥又走到江月白旁边,低低的解释: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就算我结婚了,也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明正言顺的妻子。”
江月白看着眼前戴着银边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哑然失笑,她摊开手,微微耸耸肩头。
“没办法,我呢是个俗人,活在你心里这种事,我没兴趣,我喜欢活在阳光下,你心里太暗,我怕自己在里面腐烂。”
江月白瞥了一眼远处的许如慧,“不过有人愿意,你尽可以让她留在你心里。”
“小白,我说过我不同意分手。”顾景遥隽秀的面容变得狰狞。
“那你就继续编织你的美梦吧,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江月白对站在门口的韩沉打了个响指,“达令,送我回家吧。”
韩沉靠着门框,漫不经心的挑了挑桃花眼,“我的荣幸。”
江月白回过头,对站在一旁的林雨暮挤了挤眼:“暮暮,姐们让你担心了,走吧。”
林雨暮点头,“嗯。”
江月白走了几步后,脚下的动作一滞,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许如慧。
“为了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他不会为了我,离开季雪菲,也不会为了你离开季雪菲,因为在他眼里,顾氏总裁的位置才是他的最爱。”
江月白说完,又看了一眼一脸铁青的顾景遥,“山高水远,余生没什么事,不见为好。”
顾景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小白……”
江月白没有回头,挽起韩沉的手臂,离开病房。
四个人走出医院后,江月白扑到林雨暮怀里,卸下刚才的伪装,满目失落。
“暮暮,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顾景遥这个渣男,你知不知道,许如慧掉下楼梯后,顾景遥很快出现在现场,当时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那一刻,我竟然以为,他真的很爱许如慧,可刚才他竟然又一脸深情的说出在他心里,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的的话。
短短几个小时,他的态度变化快到让人匪夷所思,我跟他在一起大半年,直到现在,我都看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雨暮拍了拍情绪颇为激动的江月白,安慰道:“看不懂就别看,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觉。”
江月白窝在林雨暮的怀里,“暮暮,还好有你。”
迟夜勋沉冷的眼眸看着把自己挂在林雨暮身上的江月白,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了。
说话就说话,窝在他老婆怀里是什么意思。
韩沉察觉到迟夜勋异样情绪,赶紧开口,转移迟夜勋的注意力。
“勋哥,今天的事,谢谢你。”
迟夜勋收回视线,瞥了一眼远处的住院部。
“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尽快下手,你也不小了,把玩心收一收,早点成个家,夜园附近有两套空着的别墅,是留给你和云洲结婚用的,明天把钥匙拿走,看着先装修吧,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你看我儿子都三岁了,你们也该结婚了。”
韩沉原本因为迟夜勋的话,堵在心头的感动,因为后面那句“你看我儿子都三岁了”,瞬间烟消云散。
他跟在迟夜勋身边二十多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个闷骚男。
这样暗戳戳的在他面前秀老婆儿子有意思吗?
话说,勋哥,你老婆似乎还没有原谅你呢。
韩沉的桃花眼,忍不住的轻轻抽了抽,身旁的男人紧接着说了一句话,令韩沉彻底无力吐槽。
“装修交给小川的公司。”
迟夜勋说完,在韩沉一脸无语的表情中,迈开长腿走到林雨暮跟前。
“我送你回家。”
韩沉赶紧闪到江月白身后,手指勾在江月白的后衣领上,将江月白从林雨暮的怀里扯出来。
“走啦,送你回去。”
江月白不满的嘟嘟嘴,“暮暮,我先回去了,等我休息的时候,再请你吃饭。”
江月白被韩沉塞进他那骚包的紫色跑车里,紫色的法拉利超跑如同一道闪电,消失在黑夜里。
迟夜勋自然的牵起林雨暮的手,来到劳斯莱斯前。
林雨暮上车,迟夜勋替林雨暮系好安全带后,才坐到驾驶座上。
窗外一闪而过的橘黄色的路灯照在迟夜勋身上,让他俊秀的面容一半隐匿再黑暗中,一半暴露在路灯下。
林雨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撒着路灯的半张脸,硬朗的面部线条,不知道是因为暖色系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林雨暮不同往常的心境,此刻看起来,竟然如同摇曳在水面上的波纹般柔软。
“还没看够?”
双手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发出一声低笑,让沉醉在眼前美色里的林雨暮打了个激灵。
林雨暮赶紧侧过身看向窗外,旁边男人的声音,夹着愉悦的情绪,再次在林雨暮耳边响起。
“暮暮,你要是想看,等一下到你的房间里,你可以慢慢看,毕竟夜还很长。”
男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也很轻,如同挠在林雨暮心头的羽毛,让她全身如同被蚂蚁爬过一般,心痒难耐。
林雨暮的脸色比山头冲破云雾的晨霞还要红艳,她偷偷吐了口气,将心头的悸动压下去。
“迟先生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