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小小山贼自然不在话下,蓝戈轻轻松松把他们撂倒在地。
两人奈何不了蓝戈,反而被揍得满地找牙,嗷嗷求饶。
蓝戈潇洒地道:“以后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吧!”
换在以前,蓝戈很少管这样的闲事,不是他冷血,而是他觉得,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别人来帮,那么这个人只会更加无能,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可如今,蓝戈忽然觉得,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似乎也没错。至少在看到受难之人本已绝望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蓝戈的举动显得特别有意义。
“救人一命,加两分。”
“你没事吧!”蓝戈解开女子身上的绳子。
“多谢哥哥!”岂料这女子手脚一松,直扑过来,蓝戈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下意识把她一推,自己连退几步。
这完全是许多年训练出来的反应力,以防其他家族别有用心的杀手,然而眼前的农妇明显不会武功,反而身体孱弱,被蓝戈推得摔在地上。
“你就不能温柔点,虽然不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但好歹是个女人。”
蓝戈为自己叫屈,“这完全是条件反射,怪我喽?”
农妇在地上摆了个妖娆的造型,又羞又嗔地瞪了蓝戈一眼,“你……你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从了你的。”
蓝戈对她翻了个白眼,“这位大姐,我什么也不会干,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长得还没有他县里的婢女好看,不知是哪儿来的自信。
蓝戈骑着祸害,翻着他买的的地图,往城外赶。
“不对呀,这么走是往山上去,可地图上是说要这样走啊。”
没走多远,蓝戈就遇到了难题,地图和自己观察到的不一致,四下一看,不远
处有一位老伯在耕地,蓝戈暗喜。
“老伯,你知道出城是走哪条路吗?”
“出城啊,”老伯身子骨又瘦又小,停下手中的活儿歇了好久,“年轻人,你走错了,应该往回走,在山下的大河往左走。”
果然如此,可恶的小贩,竟然卖给他假地图,原来古代就已经流行卖假货了!
蓝戈在心底把那小贩卖了一通,方才解气。一看这老叟年老体虚,却仍在人力耕田,累得气喘吁吁,汗湿满脸。
蓝戈心生不忍,调转了马头又停下,“老伯,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么?”
老叟摇头,“我还有一个儿子,不过离家好久了,不见回来。”
孤零零的山,孤零零的人,蓝戈暗自摇头,探进自己的衣襟,想拿出点钱财给这位老人家。
然而手指摸了个空,蓝戈傻眼了,甚至是不敢相信的。
他的所有家当啊,怎么就没了?不可能啊!
蓝戈眯了眯眼,难道是那个农妇?好女人,竟偷了他的钱财!
那女人碰上他只有短短一瞬,没想到却顺手摸走了他的家当,这绝对是惯偷,自己竟然没发现!
说不定,这本来就是一个骗局,专门骗人钱财的圈套,而自己却傻傻地上了当!别让他再逮着那几人,否则……
蓝戈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救个人,竟然是个贼人。
看来,他还真不适合做个好人。
没有钱财寸步难行,在古代也是如此。蓝戈出门之前,本就没有携带太多,这下更是身无分文。
无奈只得按原路返回,蓝戈骑着祸害往回走,马饿了就吃草,他饿了,还好有阿足准备的干粮。
这实在太丢人,没想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吃了这么大的亏,蓝戈自然不愿对任何人说起。
如今回邯柚太招摇,去淇县又惊扰姬忽他们,不好不好,一番思索,蓝戈还是决定去朝歌。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正是黄昏时刻,家家门前升起股股炊烟,香味扑鼻,而铁匠铺也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阿庸支着脑袋直接叫嚷出声,表达他的疑惑。
蓝戈清早出门,傍晚又退回来,实在费解。
乌和他的妻子也是,他妻子原本是一直住在邯柚,这次姬忽去当县长,邯柚生产可以缓缓,念及夫君和儿子,她也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夫妻俩赶紧站起来,乌笑迎,“蓝大夫快请上坐,想必还没吃晚饭吧,你再去添一副碗筷。”
蓝戈矜持地点头,“也好。对了,我也不是县长了,还是不要称呼我为蓝大夫,就叫我蓝戈吧。”
“那怎么行呢!”乌刻板地摇头,“无论如何都不能失了礼数,那我还是称你蓝先生吧。”
蓝戈知晓他们是不会改的,纠正也没用,也不较真,接过乌妻子盛的米饭,道了声谢,开使拔饭。
“喂,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回来。”阿庸用筷子头戳了戳蓝戈。
蓝戈道:“废话这么多,小孩子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哼。”
因为铁匠铺里放了许多铁器,可以活动的空间就极小,蓝戈是和阿庸一起睡的。
他个子高,身形健硕,阿庸还是个少年,小小的床睡两个人十分窄小。
一晚上没睡好。
“你昨晚挤得我快成肉饼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阿庸对着蓝戈抱怨。
乌立马训斥他,“阿庸,胡说什么呢,又想挨板子了!”
蓝戈扬了扬眉,目中挑衅之意显而易见。
阿庸忿忿道:“欺负小孩儿的都不是好人!”
蓝戈轻轻一笑,“是吗?那看来坏人是没有资格指导铸剑了,那我还是出去走走吧!”他说着就往外走。
阿庸眼睛一亮,立马像只摇尾狗一样蹭过去,“真的,你要教我铸剑?”
蓝戈认真地摇头,“不行,我不是好人,铸剑这种高尚的活动不适合我。”
“不不不,你就是好人,我刚刚胡说八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打算马上就要走的呀。”
“你不要走嘛,这里多好啊,又热闹,要不这样,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教我铸剑?”
蓝戈勾起一抹笑,哄骗小孩子这种事,果然没有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