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余天过去了,叶天担心道衍宗再来报复,一直待在分堂坐镇。这天,李群带着沈莲儿来访,熟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叶供奉,你这段时间闹的动静着实不小,连山庄总堂都听说了。”
“不会吧!”他愕然说道:“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你少说笑了。”
“你现在可是丹王,年轻一辈丹师的领军人物。”沈莲儿酸溜溜地说:“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激起轩然大波,丹尊老爷爷可是牵挂的紧,来时一再叮嘱师父要多照顾你呢!”
李群见他不信,就故作不快地说:“莲儿还会骗你嘛!丹尊大人听说你正在扩充势力,定然少不了战斗什么的,一定缺少高阶炼器师,就派来一位炼器宗师过来,既然你没有兴趣,那还是算了,莲儿,我们走,顺便在这奉先郡游玩几日。”
叶天见状,立刻慌了神,起身拽住他说:“李堂主,别急着走吗?咱俩什么关系,几日不见我可是很想你啊!来人准备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李群顿时开怀大笑,指着他说:“你小子啊!”
要说叶天在极短的时间内,让黄尘宗一个三等宗门摇身一变成为二等,可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使许多人刮目相看。新成立的问道宗人才济济、势头正盛,唯一不足的是灵器奇缺,一些道器破损严重,急需修复。
问道宗炼器大师倒有,铸造修复一些灵器极别还行,一碰上道器就束手无策了,没办法,级别不够啊!现在好了,山庄送来位炼器大师,可是解了燃眉之急。锦上添花固然不错,哪及得上雪中送炭来得珍贵。
就像当初在华琨寿宴上,在八长老找黄尘宗麻烦时,李群冒着得罪华家的危险,挺身而出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叶天都铭记在心。一想到这些,心中总有一股暖流涌过,男子汉大丈夫,死于世间,自当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不负在尘世间走一遭。
参加丹王大赛其实非他本意,就是为了报李群的知遇之恩,现在想想,倒也间接成全了自己。名利双收,红叶山庄的人值得深交,这是叶天得出的结论。在交友方面他一直谨慎,宁缺勿滥,能得到这种他评价的人不多。
“咱们丑话说到前头,这人是暂借的,易大师可是器堂的宝贝,别打他的主意。”李群正色地说。
“哪能啊!”叶天感激地说:“你想哪儿去了?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很像。”沈莲儿煞有介事的说。
三人皆是大笑起来。
……
风华郡道衍宗,冷秋的院内传来女子阵阵哀嚎,其中的绝望无助令经过的弟子纷纷叹息。而院子里的奴婢下人却没有悲伤之色,反而暗自窃喜,以往她仗着副宗主的权势指手画脚,对下人非打即骂,现在倒好,没有靠山,好日子也到头了。
杜月琴神情憔悴,哭的像个泪人,哥哥死了,仇还没报,丈夫也死了,我就是个不详的人,亲近的人都被我克死。懊悔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籁籁而下,如果自己不嫁给冷秋,哥哥也就不会仗势欺人,妄图霸占奉先郡修真界,如果不是逼着丈夫去帮她报仇,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最可恨的是那冯斌,带去了那么多人,个个毫发无伤,唯独丈夫惨死,连个尸体都没带回。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冯斌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除掉副宗主,好一个人大权独揽。她又想到丈夫从大殿回来说过的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毅然起身回到房内。
是夜,火烛燃起,白日的喧嚣过后是万籁俱寂,冯斌从外面回来,喝退下人,回到卧房准备打坐。往床上一看,顿时“啊!”的一声,连退了好几步,就见一位绝色美人正侧卧在榻,身穿亵衣,手托着腮,风姿绰约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顿时呼吸急促起来,小腹一股燥热升起,由于一直忙于修炼,不谙房中之事,也从未找过双修道侣。但修士并非圣人,也有七情六欲,美色就在眼前,哪会不起反应。
“你……你是冷副宗主家里的?怎么跑到我的房里?”冯斌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
“没想到宗主还记得奴婢这个苦命人。”杜月琴起身坐起,胸前的高耸一阵晃动,看得他两眼发直,又觉这样不妥,就强忍着移开视线,瞅向别处。
忽然身体一僵,感到一具温热的娇躯贴了过来,纤美的柔荑搂住他的脖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好像会勾人似的,使人沉迷其中。
不行,冷秋尸骨未寒,自己如果做出这种事,就是猪狗不容的行径。冯斌骤然惊醒,一把推开她说:“弟妹,你这是做什么?让外人知道多不好。”
杜月琴一下子倒在地上,啜泣道:“自从我嫁给冷秋以后,一天好日子没过,他性格懦弱,根本不像个男人,哪像宗主这般英雄气概,威武不凡,他这一死,奴婢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可怎么生存,奴婢愿以残花败柳之躯自荐枕席,还望宗主不要嫌弃。”
他见状怜意大生,搀起女子说道:“冷兄弟刚被人所害,我便与你苟合,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还有何面目做这道衍宗主,你还是赶快……”
话还没说完,嘴已被堵上,一只灵巧的舌尖探入口中,冯斌心火大炽,哪还能把持的住,挥袖熄灭烛火,抱着佳人向床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