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一看,身上密布着红色的小点,挠过的地方尽是一条条血痕,场景触目惊心。他只感到体内有千万条虫子在蠕动,奇痒难耐,只好使劲用手抓,越抓越痒,越痒就更想抓挠,转眼功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冯斌喘着粗气,双眸血红惨叫着,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哈哈哈!”杜月琴发出夜袅般的阴森叫声,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解脱。她扭着曼妙的身姿走下床,也不管妙相毕露,脸上没有丝毫羞涩,而是挑逗似的说道:“你看我美吗?就让你多看几眼,不然以后想看就看不到了。”
冯斌哪有心思想这些,身体一块块的血肉被撕掉,宛若一个丧失理智的血人,没有一点疼痛感,也许只有这样奇痒才会减轻。
“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来时我就感到事有蹊跷,但提防到最后,还是上了你的当,这究竟是为什么?”斯歇底里的咆哮声,发泄着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为什么?这就要问你自己,我大哥死后,冷秋求你带人报仇,你推三阻四,不肯帮忙不说,还跟我们划清界线,我且问你,他做副宗主这么多年,为宗门出生入死,可曾有过怨言?又得到过什么?你作为一等宗门宗主,做事瞻前顾后,居然为了跟别的宗门交好,而不顾同门之谊,你这种无情无意之人,就不配做宗主,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杜月琴想到儿时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兄长杜云鹤将她带大,又给她找了一个好丈夫,心里就一阵绞痛。
“我这是不想拿弟子的性命当儿戏,道衍宗又不是哪一个人的,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事而影响大局。”
“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那这次去奉先郡,你们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我丈夫死了?别告诉我这是个意外。”
冯斌一时语塞,实话说,冷秋的死的确出乎意料,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感到叶天的杀意,却只说了一句剑下留情,而没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上前救人,要说没有私心作怪,恐怕自己都不相信。
“没话说了吧!你就是想故意害死他,这样就没人和你争权夺势了,我那可怜的夫君。”其实冷秋夫妻二人刚开始感情极好,冷秋对妻子是百依百顺,久而久之才使其养成飞扬跋扈的个性,他又舍不得打骂,便成了惧内的丈夫,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最毒妇人心,没想我会栽在你手里,你对我究竟用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用各种办法都无法清除?”他已经无法忍受钻入骨髓的奇痒,浑身全是烂肉,像刚从乱坟岗爬出的恶鬼一样惨不忍睹。
“哪也是被你逼出来的,我用的‘钻心跗骨散’是从我兄长那里得到,作为防身之用,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偷偷塞在体内,在合体时传到你身上,我费尽心思,不惜出卖色相,就是要替夫报仇,忘了提醒你一句,这药力一旦生效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你就会成为一堆白骨,就算找人炼制解药也不可能了。”
“休……休想骗我,你这个毒妇,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冯斌已感到快坚持不住,药力已顺着经脉钻入心脏识海,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立即束手成爪,向杜月琴抓去。
“临死还不让人安生,兜天罗网!”她虽然只有化婴初期,可早有防备,朱红嘴唇念念有词,一团白光从床头的衣物中飞出,化作一只方圆两丈的丝网,罩向那个血糊糊的人影。
“啊!”
冯斌只觉心口猛的一疼,暗叫不好,最后的一道屏障被攻破,必须舍弃肉身逃匿,否则连元婴都将不保。就听“呯!”的一声血影炸开,红光以极快的速度向丝网范围之外飞去。
“到现在你还想逃,晚了。”
杜月琴优雅一笑,打出几道法诀,丝网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银光,扯动着裹住元婴,往回一收,落到手里。
“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一切,帮你报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住小命,他也只能屈服了。
“不用啦!靠人不如靠已。”杜月琴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小人说:“我忘了告诉你,你那次派去做说客的吕长老,是我让冷秋杀掉的,没想到吧!”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掌力暗吐,冯斌带着万般不甘死去。
她握着那块元婴化作的能量,喃喃说道:“冷哥,你放心的走吧,你生前没有做上宗主之位,我来替你完成,你和大哥的仇我来报。”
翌日一早,道衍宗院内传出一条消息,冯斌宣布闭关,有事可先行找秦胜兄弟二人处理。底下的人都没有怀疑,依然各忙各的,只因修士闭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唯一令人不解的事,副宗主冷秋的院内经常出现的哭声不见了,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
问道宗如今发展迅速,喜事连连,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叶天曾经说过峰主和护法级别相同,可现实中修为差别很大,张天霸等人只有凝丹后期,而徐志四人最低都是化婴期,造成他们内心很不平衡,痛定思痛下,全部闭关突破,而今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化婴大能。
而蒋霖等小一辈的人也不甘示弱,顺利进入凝丹中期。最离谱的还是小虎,一个人在宗门待不住,没事就往蛮兽山跑,专找那些高级别的妖兽打架。现在整个外围被它搅和的一团糟,众妖们见到他是能躲就躲,实在避不开就躺在地上装死。它的修为是蹭蹭往上涨,都到了妖丹中期,离后期已然不远。
小胖几人是羡慕嫉妒恨啊!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主人逆天还则罢了,灵兽也跟着沾光,还让不让人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