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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一百四十五章(1 / 1)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请支持正版哦~“她算哪门子的夫人?”谢正钦面无表情。家家有本难念经, 关于母亲的死, 他始终有所怀疑。

乔瑾猛地醒悟, 立即强调:“继夫人!奴婢说的是,继夫人!”

谢正钦端坐上首,一言不发。

“她昨日秘密传见奴婢, 问了些话,并赏了这枚戒指。”乔瑾坦白相告。

谢正钦靠着椅子,淡淡道:“大方赏赐,表示她非常满意。说吧,你出卖了本公子什么?”

出卖?

乔瑾听得有些刺耳, 深吸了口气,正色禀报:“她询问那次周公子与您的私谈,秋闱并非秘密, 奴婢粗略回了一些,譬如您将与荣、方二位公子结伴赶考。继夫人似乎在南院安插了眼线,您的许多举动她都清楚。”

“确实有眼线,人数还不少。”

乔瑾察言观色, 忙承诺:“奴婢已发誓效忠公子, 决不食言!”

“姑且信你一次。”谢正钦与继母险些撕破脸皮, 积怨极深, 忆起诸多荒唐往事, 他有感而发, 沉声说:“许氏执掌中馈, 只消以蝇头小利作诱饵,即可笼络若干贪婪下人。那些耳目,利益熏心,日夜窥探我的言行举止,一有所获就跑去西院,用消息换钱财。”

乔瑾欲言又止,想解释有些人是被迫无奈,斟酌后却闭嘴,沉默聆听。但,下一刻,她听见对方说:

“好比昨日,她赏一个金戒指,便能得知我与周斌的谈话。”谢正钦顺口举了个例子,并无深意。

但一直摊开手掌平举的乔瑾却十分难受。

仿佛挨了一耳光,她脸皮红涨,唇微微哆嗦,低头盯着掌心的金戒指,瞬间极想扔了它!

——继夫人高高在上,施舍似的丢下赏赐,奴婢要磕头谢恩,这东西,谁稀罕?如果我贪财,大可藏匿不报;我拿出来,就表明不屑受赏……

罢罢罢!

区区一个丫鬟,竟妄想被公子理解、甚至尊重,简直可笑。

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无法言喻,乔瑾暗暗自嘲,一动不动。

谢正钦却全不知对方所想,他喝了口茶,叮嘱道:“下回许氏再传见,你仍需谨慎,日常琐事无所谓,其它一个字也不能提,明白吗?”

乔瑾思绪混乱,反应迟钝。

“你可听明白了?”

乔瑾迅速回神,冷静答:“明白!”

“明白就好。”谢正钦见对方仍平举手掌,便吩咐:“赏了你就是你的,收着吧。”

“是。”小小的金戒指,像有千斤重,乔瑾慢慢将其塞进袖袋,垂手侍立。

“用心做事,我会赏更好的。”谢正钦一抬眼,突然发现对方脸色苍白,下意识问:“你怎么脸白得雪一样?”

乔瑾微笑答:“天生的。”

胡说!刚才我在耳房叫醒你时,分明是白里透红的。谢正钦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别扭地说:“从今往后,你困了就回屋歇息,大喇喇趴在桌上睡,成何体统?”

“奴婢记住了。”

谢正钦放下茶盏,迟疑地问:“你……身体不适吗?”

乔瑾摇摇头:“没有。”

谢正钦等了半晌,却不见解释,只好告知:“府里常备许多药丸子,不舒服就问小莲拿几粒,她也负责给丫鬟请大夫。歇着去吧。”

“多谢公子仁慈体恤,奴婢告退。”乔瑾屈了屈膝,转身离去。

谢正钦目送对方直挺挺的背影,有些疑惑。

疾步快走,乔瑾迫使自己摒弃郁闷,一阵风似的刮回耳房。恰巧,杨莲随后进入。

“小乔!”杨莲气冲冲。

“莲姐姐?”乔瑾勉强打起精神,温和招呼:“怎么啦?”

“你还有脸问?”

乔瑾茫茫然,克制道:“请姐姐明示。”

“我不过歇了个中觉,你和秋月就趁机偷懒!”杨莲怒目而视,厌恶道:“我醒来一出房门,就见秋月哭哭啼啼地跑进屋子,便去问了半天,她却死不肯说。多亏在游廊碰上诚哥,才打听到了真相。”

乔瑾认真听完,恳切地解释:“我们值守时不慎入睡,委实不应该,幸而公子宽宏大量,只是训了两句,吩咐下不为例。”

“哼。”杨莲勾唇冷笑,厉声斥责:“你们就是仗着公子好性儿,整天变着花样偷奸耍滑,不把府规放在眼里!”

乔瑾忙否认:“此话怎讲?我们从不敢藐视府规。”

“那为什么值守时偷懒?”

“我……”乔瑾理亏语塞,只好郑重承诺:“下次再不敢犯。”

杨莲眉毛倒竖,极度不痛快,讥诮道:“我算看走眼了,原以为你老实木讷,岂料也是个狡猾的,背地里和秋月一起嚼舌根,只怕夜夜诅咒我死!”

看来,她必定又和秋月姐姐大吵了一架。

乔瑾头疼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又质问:“你刚才上哪儿了?”她如实答:

“公子口渴,我沏茶送了去。”

杨莲勃然大怒,状似受到了巨大冒犯,她脸色铁青,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乔瑾左胳膊内侧的软肉,狠命一拧!

“啊——”

春衫薄,乔瑾痛得眼前一黑,大叫出声,急忙躲闪挣扎,怒喊:“放手!”

杨莲咬牙切齿,又拧了几下才松手,急赤白脸地骂:“呸,狐媚不要脸的黄毛丫头,身子还没长开,就知道勾引男人了!你跟郑秋月臭味相投,一般的下作,恶心至极!公子的饮食起居,一向由我负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进上房伺候?”

我算什么东西?

无端被泼了一身醋,乔瑾捂着胳膊,怒极反笑,从牙缝里吐出字,忍无可忍地说:“你我一样,都是丫鬟,是东是西自己说了不算。你看不惯公子使唤别人,怎么不找他理论去?”

“你——”杨莲胸口剧烈起伏,扬手欲扇耳光

乔瑾虽不明对方身份,但观其打扮便猜是客人之一,遂福了福,客气答:“公子,摘星亭就在园中东南角。”

方泽棠遥望花木假山交相掩映的园林,暗暗头疼,面上温和解释:“我初次来访,刚在那茂盛园子里转了几圈赏花,不料竟未能原路返回。”

看样子是个路痴。乔瑾会意一笑,小声与同伴商量:“姐姐,他迷路了,我得看着炉火,不如你领他去摘星亭?”

“好。”秋月欣然点头,伸手引请道:“公子,请随奴婢前往。”

“多谢。”方泽棠吁了口气,正欲转身,却若有所察地斜斜一扫,总感觉另一个丫鬟看穿了自己。

乔瑾立即垂眸,站得笔直,规规矩矩。

四目对视的一刹那,方泽棠万分笃定:这小丫头,不仅标致,还古灵精怪的,心里肯定偷偷笑话我呢!

“公子?”带路的秋月轻唤。

方泽棠意味深长瞥了一眼,昂首阔步离开。

结果,秋月这一去,竟直到傍晚才回房。

“哎哟,累死我啦!”秋月一进门就嚷,得意洋洋。

乔瑾正打水洗脸,闻声忙关切问:“姐姐干什么去了?我中午等了你很久,约好一块儿用饭的。”

“没法子呀,我在前厅,可忙了,中午只胡乱吃了几口。”秋月神采飞扬,她闩了门,脱下汗湿的衣裙,仅着肚兜单裤,打开柜子翻找衣服。

乔瑾拧干帕子晾着,随口问:“莲姐姐叫你的?”

“呸,那贱人,你怎么还叫她姐姐?”

“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再说,她比我大好几岁呢。”乔瑾坐下倒水喝,不甚在意。

“哈哈哈,也对,她都十八了,再熬几年就成老姑娘喽!”秋月“嘭”地合上柜子,顾不得穿衣,一溜小跑挨着乔瑾坐下,喜滋滋道:“妹妹,我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关于羊蹄儿,一个关于咱们,你想先听哪个?”

“咳咳咳,什么‘羊蹄儿’?”乔瑾险些被水呛住了。

秋月下巴一抬,理直气壮地解释:“杨莲不是贱蹄子是什么?从今往后,就叫她‘羊蹄儿’!”

乔瑾肘击同伴,揶揄道:“姐姐好一张利嘴,真会惹人发笑,你上茶楼说书肯定场场满座。”

“哼。”秋月颇为受用,焦急地催促:“赶紧挑呀,你想先听哪个好消息?”

乔瑾深知同伴性情,识趣地表示:“先说蹄儿吧,免得憋坏了你。”

“好!”

秋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告知:“我告诉你吧,羊蹄儿今天遭报应了,她被陈嬷嬷当众狠狠训斥一通,嬷嬷威武,把她骂哭了,非常精彩!可惜,你不在场,否则也能解解恶气。”

“为什么?”乔瑾纳闷皱眉。

“因为公报私仇、罔顾大局啊!今日公子设宴,不可谓不重要,可她怕人露脸抢风头,硬是叫咱们看茶房,带了两个糊涂虫上去伺候。结果,一个当着客人的面打翻茶杯,另一个领着方公子更衣,转眼却跑另一趟差事,害得方公子落单,找上咱们问路。”

乔瑾眨了眨眼睛,顺势打听:“原来迷路的那位是方公子。不知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听说来头大得很,他父亲是告老的翰林、兄长在京任官。在我领他回摘星亭之前,咱们公子已经派诚哥带人四处寻找了。”

乔瑾恍然大悟,暗忖:难怪我看方公子有点儿眼熟,如今回想,他的眉眼像极了方老伯。

“下人笨拙就算了,还怠慢贵客,像话吗?散席送客后,陈嬷嬷害怕担干系,抢先追究,把任性妄为的羊蹄儿臭骂一顿,最后是路过的诚哥打了圆场。”秋月一口气说到此处,舔舔唇,托腮道:“然后,就有了第二个好消息。”

乔瑾倒了杯水,笑劝:“先喝水,润润嗓子再说。”

秋月无暇喝水,她推开杯子,一把抱住同伴,压低嗓门,欢欣雀跃地喊:“妹妹,咱们终于熬出头了!”

乔瑾屏住呼吸,好奇问:“熬出头了?什么意思?”

“陈嬷嬷发话,今后公子的饮食起居由羊蹄儿和你我一同负责!”秋月喜不自胜,细细转述:“其中,羊蹄儿负责早起洗漱和早膳,我管午膳和下午加餐。你除了沏茶,还要打理上房的花草。”

乔瑾愣了愣,讷讷表示:“沏茶倒容易,可我只会浇灌花草,并不懂它们的习性,万一养死了怎么办?”

“放心,咱们公子素来大度,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秋月扬眉吐气,笑得合不拢嘴。

乔瑾心里没底,喃喃道:“但愿如此。”

次日一早,新人上任。

上房的偏厅门大敞,谢正钦独自用膳,面前摆了十几个大小碗碟杯盅,羹汤粥点俱全,香味扑鼻。

食不言,谢正钦专注用膳,一旁侍立的杨莲几番欲言又止,等对方饭毕喝茶时,她疾步近前,扑通跪下。

谢正钦愕然,低声问:“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起来说。”

“公子,奴婢昨日办事不力、险些得罪了贵客,请您责罚。”杨莲仰脸,眼圈儿微红。

谢正钦已从张诚嘴里听了个大概,他眼神沉静,温和道:“母亲生前为我调/教了四个丫鬟,如今只剩下你。小莲,你进府十年,丫鬟里头算拔尖的,但比起老人仍差了些,遇事应多向陈嬷嬷请教。”

“奴婢记住了。”杨莲抬袖按了按眼睛。

谢正钦吩咐:“起来吧,今后小心即可。”

“多谢公子宽容,奴婢感激不尽。”杨莲哽咽起身。

念及对方服侍自己多年,谢正钦欲宽慰两句,门外却忽然传来“咣当”一声,随后是懊恼叹息。不知何故,他心念一动,起身向外走,立定台阶上,负手莞尔,威严道:

“我就猜是你。”

木桶里水波荡漾,乔瑾拎着花浇,豆绿衣摆湿了一片,她尴尬笑了笑,屈膝行礼:“奴婢给公子请安。”

“唔。”谢正钦神清气爽,几步迈下台阶。

杨莲攥紧偏厅门框,瞪大眼睛,看见谢正钦靠近乔瑾,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牢牢挡住了小狐媚子,她还隐约听见意中人说:“提不动逞什么强?下回叫别人抬。”

看样子是个路痴。乔瑾会意一笑,小声与同伴商量:“姐姐,他迷路了,我得看着炉火,不如你领他去摘星亭?”

“好。”秋月欣然点头,伸手引请道:“公子,请随奴婢前往。”

“多谢。”方泽棠吁了口气,正欲转身,却若有所察地斜斜一扫,总感觉另一个丫鬟看穿了自己。

乔瑾立即垂眸,站得笔直,规规矩矩。

四目对视的一刹那,方泽棠万分笃定:这小丫头,不仅标致,还古灵精怪的,心里肯定偷偷笑话我呢!

“公子?”带路的秋月轻唤。

方泽棠意味深长瞥了一眼,昂首阔步离开。

结果,秋月这一去,竟直到傍晚才回房。

“哎哟,累死我啦!”秋月一进门就嚷,得意洋洋。

乔瑾正打水洗脸,闻声忙关切问:“姐姐干什么去了?我中午等了你很久,约好一块儿用饭的。”

“没法子呀,我在前厅,可忙了,中午只胡乱吃了几口。”秋月神采飞扬,她闩了门,脱下汗湿的衣裙,仅着肚兜单裤,打开柜子翻找衣服。

乔瑾拧干帕子晾着,随口问:“莲姐姐叫你的?”

“呸,那贱人,你怎么还叫她姐姐?”

“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再说,她比我大好几岁呢。”乔瑾坐下倒水喝,不甚在意。

“哈哈哈,也对,她都十八了,再熬几年就成老姑娘喽!”秋月“嘭”地合上柜子,顾不得穿衣,一溜小跑挨着乔瑾坐下,喜滋滋道:“妹妹,我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关于羊蹄儿,一个关于咱们,你想先听哪个?”

“咳咳咳,什么‘羊蹄儿’?”乔瑾险些被水呛住了。

秋月下巴一抬,理直气壮地解释:“杨莲不是贱蹄子是什么?从今往后,就叫她‘羊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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