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飔然(1 / 1)

<>“这您就不必多问了。您不是需要这笔钱吗?尽管拿去。”武天峻走上前,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

等华府的人问完当铺的价钱,收到武天峻付的银两后,便把金牌交给了武天峻。

“既然有了这钱,我们赶紧拿给华大人,让他放了榠姼。”香叔话音未落,他就跟杏姑一起匆忙走了。

瑞云看了看武天峻,又看了看金娇,心想:这姑娘真心长得像榠姼,但怎么叫“金露”?

虽然好奇,但她也没敢再问下去,只是对武天峻说:“这位公子看来像个好人。不是小女子多言,只是想提醒你们,华府与金家是宿仇,还是小心为妙。”然后她便匆匆向刚才二人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华府的人都走了,武天潇说:“你们怎么看?”

“这金牌……这就是金露姐姐的护身符,一定没错!”

“我说阿娇,不是我多嘴,但当年不是还没出生吗?怎么能这么肯定?”阿峻问道。他可不是轻信的傻瓜。

“不但因为它上面有麒麟宫的味道,而且……”金娇拿出她颈上戴着的小金牌,“看到了吗,纹路是一摸一样的,上面还有一只相同的麒麟兽,这是麒麟宫金家的家徽。”

“……可是……它来自华府?”武天潇眉头紧蹙。“果然你亲姐姐在华府?”

金娇皱眉:“我哪来的亲姐姐?”

风飔然突然从躲藏的地方出现,他双眼犀利起来:“怎么?你竟真不知?”

“我唯一的姐姐金露,在我还没出生前就早夭过世了。”金娇现在是一头雾水。

“对,就是金露。她还活着。”风飔然肯定道。

金娇不解:“你……真是太无聊了!”

“金姑娘,我可没在编啊。”风飔然见到金娇惊讶的表情,不由得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么……”

听面前这位男子娓娓道来,一开始金娇半信不疑,认为面前这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一定在耍什么鬼把戏、在戏弄自己。可当他提及只有爷爷和自己知道的“护身符”时,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金姑娘,若麒麟宫真的有新宫主的话,按辈分怎么也该是金露姑娘才是。”

让金娇惊讶的是——爷爷一直都在对自己隐瞒真相。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竟然知道金家的事比自己还多。

“金姑娘你现在知道了实情,应当心存感激才是。”风飔然微笑道。

“感激?你把我的生活撕成碎片,还想让我感激你?”

“果然,你在乎的只是你一宫之主的头衔。”风飔然轻蔑地笑了,“看来那些人说得没错——他们都认为金露,而不是你,应该成为麒麟宫的宫主!”

金娇却十分镇定,定睛凝神地说:“你们这些外人,真是自己在闹笑话。我们麒麟宫自己的事,无需外人插手!”

看到金娇会通解悟的样子,风飔然心想:这个小姑娘,其实也不过如此。“若前任宫主还在世,见到你如此不念亲情,真不知会怎么想。”

“住口!”提到自己唯一的亲人,金娇怒了,“你区区一个外人,别张口闭口就提爷爷!”

“呵,看来堂堂麒麟宫宫主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风飔然继续不客气地说,“你这样焦躁忧虑,原来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宝座。”

“你我萍水相逢,何必出此恶言?”金娇颇感躁怒。

“萍水相逢?不错,你的一生,终如萍水,随波沉浮,漂泊不定。”风飔然咬定她不放,“你的心也是!灵魂那种东西,早就灰飞烟灭了,不复存在了。”

“风公子,何必如此动怒?”武天峻看到他迁怒于己的样子,说道。

面对眼前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身份高贵的少女,风飔然漠然道:“我们的人生之路是全然不同的。你是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我么,不过是流浪江湖、将生命作为赌注的……流离之人。”他停顿,心想:还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流离之人。

金娇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不曾相识的男子会对自己谈及个人感受。

“我……”金娇张口,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总是被阳光沐浴着的。我也不是……被那么多人宠着、护着的……”

风飔然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有苦难言的过去。

金娇感到有些尴尬,忙说:“我又不是来讨论我的,你到底是不是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哦?你真想知道金露的事?”风飔然存疑,“放她一命,你继续不受干扰地当你的麒麟宫宫主,有何不好?”

“你!”金娇气急败坏,“你真以为我会为了宫主的位置,就置自己的亲姐姐于死地吗!”

“……难道不是么?”风飔然反问。

“你好大胆子!”金娇转怒为笑,笑中带着冷意与嘲讽,“看来,你就是那种人吧?我跟你可不一样。请不要以你的标准来衡量我!真让人不爽!”

“哦?”风飔然挑眉道,“难道是我错怪大小姐了?”

“你……算了,这绝对是个误会。”金娇摇摇头,“快告诉我金露在哪儿?”

“就在这里。若她真的活着,想必是不会用金露这个名字的。”风飔然事不关己地说,“避免被麒麟宫的异己派别追杀,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这个男子是真的有问题吗?

“金姑娘……”对眼前这个不知风雨的丫头,风飔然觉得可气又可笑,“这是常识哦。”

金娇没再说什么,连反驳的话都没说。

“既然你不知道金露的下落,那我就不在此浪费时间了。”金娇不带感情地转过身。

“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她金露还活着的事实。”荆秋水忙对风飔然解释,“让我阐明:金娇在乎的不是谁与她争夺宫主的位子。她在乎的是她的亲姐姐。”

占据阿娇脑海、消耗她精力、她所在乎的,是自己家的事——是金露。

正像秋水所说,阿娇不在乎宫主之位,在乎的是姐姐本人。

她想弄清楚,爷爷为什么对她隐瞒真相,为什么能接受姐姐在外多年、却仿佛不存在一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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