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这九个大字的招牌往“灵阁”的门口一挂立即引起了一阵轩然大叫
尖叫、惊叫、嚎叫、起哄的疯叫此起彼伏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止住人们内心的震惊。
疯叫的人除了王中科之外还有一个人便是袁蕙翎。
她万万没想到徐若瑾居然敢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来而且还指名道姓把“王中科”三个字与狗划为同一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已经超越了她思维的底限
下了马车袁蕙翎急速的冲到徐若瑾的马车旁一把推开春草指着她便道:
“徐若瑾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你疯了吧你?你快去让人把牌匾撤下来你自己想想后果”
袁蕙翎的脑子已经乱了她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不能让这件事再发展下去否则不仅是王中科会疯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徐若瑾很平静的看着袁蕙翎。
袁蕙翎的眉头皱成了两条扭在一起的线惊恐、畏惧那副彷徨失措的歇斯底里全都纠结在一起让她原本稚嫩的脸上涌起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刻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徐若瑾一派云淡风轻因为这一次她不打算再隐忍更不打算退让若是不把这件事闹个翻天覆地让袁蕙翎彻底的害怕她便要被张家那一个梦魇纠缠一辈子。
这是她要彻底打破的阴霾所以这一次她绝不退让。
袁蕙翎没想到徐若瑾会这样的与自己对话好似眼前的她判若两人“你什么?你再一遍?”
“自以为是的可笑。”
徐若瑾的轻蔑让袁蕙翎恍然惊愕指着徐若瑾气的发抖“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早就已经安排好这一出戏否则怎么会立即拿出我表哥名讳的牌匾?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阴损可怕你若是再不收手我就去揭穿你的贼面目”
“我阴损可怕?我贼面目?”
徐若瑾坐在马车上居高的看着她“我没有因为一己私欲险些让人丧了命更没有因为喜恶嫉恨接二连三的指使别人入歧途、吃大亏更不会做出与己完全无关只不容别人过的舒心、过的好的恶心事。”
徐若瑾冷笑的打量着她“袁蕙翎你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所想不见得是我所想你怕的不见得我也怕你不是想玩么?我徐若瑾奉陪到底就陪你玩个够就从现在开始”
袁蕙翎被她最后的冷语惊的踉跄倒退想要再些什么徐若瑾却已撂下了马车的帘子吩咐启程。
“你别走”袁蕙翎追上去要拦却被她的丫鬟连忙拽了回来。
袁蕙翎愤无处泄转回身抡起手臂狠狠抽的丫鬟一巴掌。
丫鬟被打的跌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可袁蕙翎已经彻底的傻了疯了呆了她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局面。
因为她真正见识到了徐若瑾的手段是多么的狠。
那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极其可怕非常可怕她虽不愿承认可她的心里真的后悔了。
王中科此时的疯叫已经让周围的人们堵上耳朵否则会被他尖锐刺耳的声音震破耳膜。
“你们快点儿把这个牌匾摘下来?你们怎么敢把我的名字刻上去?这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快点儿给我摘下来”
喊叫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因激动破裂震耳好似被踩了脖子的公鸭。
牌匾挂上伙计们自当也就不再收敛寒暄一派毫不搭理的模样不回话不接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种漠然无视让王中科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比骂上几句更觉备受侮辱。
“你们去”王中科吩咐自家下人“你们快去把那个牌匾拿下来快”
王家下人们犹豫下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可王家人不动“灵阁”的伙计们也不会动王家人凑上来“灵阁”的伙计立即出来四五个横在牌匾之前扬声道:
“敢摘我们酒铺的牌匾便是打我们主子的脸要我们的命看看谁敢动?”
王家下人的脚步停滞回头望向王中科。
王中科一张脸气的通红无比好似熟透的烂紫茄子。
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奇葩的事他、他这辈子的脸丢尽了
“我可是袁县令的外甥你们梁家人敢干出这种恶心事你们也要掂量掂量”王中科只能搬出袁县令来挡事只可惜这些伙计早已得了吩咐他们的主子可是梁四爷和梁四奶奶管什么县令不县令?与他们又有何干?
依旧是毫不理睬只站在牌匾两侧不容任何人上前。
王中科是彻彻底底的怒了看着自家下人踌躇不前他上前把摆好的桌椅板凳和买来的酒砸了个稀碎。
噼里啪啦四溅的瓷渣压不过围观人们的笑声。
“喂王公子你不是厉害吗?无人敢惹吗?偏要在人家门前吃酒吗?你倒是坐了那里吃啊怒什么啊?”
“对但没想到灵阁里除了酿酒的伙计之外还有雕刻师傅?这名字刻的够快的啊”
“梁四奶奶神机妙算早就知道有人要来闹事这手玩的漂亮”
“就看谁能赢了买俩炊饼去今儿这热闹看定了”
老百姓们你一句、我一语的议论让王中科只觉眼冒金星脚步若不站稳很可能一头便栽在了地上。
“行行行你们都不去我自己去我自己来摘这个匾额我看谁还敢上来打我不成你们虽然是梁家的伙计可却不是梁霄我倒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敢上前的爷我就打断你的腿哼”
王中科挽起袖子直接冲着牌匾便去。
伙计们没想到王中科会自己冲上来正在犹豫动手还是不动手时人群中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虽不重却让所有人都惊住:
“我看谁敢摘。”
人们听到声音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王中科回头望去正看到梁霄出现在这里。
袁蕙翎此时在远处眺望看到梁霄她也是一惊。
大哥不是应该与梁霄在一起吗?梁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梁霄慢慢悠悠的走上前看着王中科一派畏缩颓废的模样轻声道:“看看是你手快还是我的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