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其实心里早就后悔死了
当初司徒家族的长老会要求司徒男去给徐若瑾传信其实是让他登门拜访的。
可是司徒男记着当初被徐若瑾和梁霄狠狠打脸拾掇的前事总觉得亲自去登瑜郡主府的门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加上还是端着司徒家族的架子放不下所以才有后院掷书的事情。
可谁知徐若瑾不但最烦那些故作神秘藏头露尾的阴谋之辈更有一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性子。
这才有后面惹出这一连串的事儿来
等到司徒男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再向长老会要求去登门面见徐若瑾长老们却一致不同意了。
“时机已经错过你做事亦有不当之处。梁家要折腾咱们的明桩暗点先由他们折腾一番也让咱们留在京都的子弟知道一下知耻而上进你稍微调整弹压一下家族内部也就是了”
长老们**的甩下一句话司徒男却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虽是族长却是新任不久家族里很多的事情还是长老们了算时机错过?什么时机错过了?长老们连点风都不透给他。
还稍微调整弹压家族内部?怎么调整弹压?也得能调整弹压得了才行啊
司徒男不是没有试图避开过瑜郡主府的人他也曾把泄露据点情况的司徒愉悦等人打得死去活来也曾紧急安排那些暗桩明点的转移换地方可很快他就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
不管司徒家族的人如何转移避开新换的据点多么隐蔽心。梁家护卫总是能把他们的新据点挖出来。
然后在某个众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神兵天降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整个据点。
司徒男算是彻底明白了人家梁家这是不想动司徒家族真要动你怎么换怎么躲都没用水平实在相差太多根本没得比啊
可是司徒男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彻底的听之任之京都里的司徒家族子弟士气已经低落到了一个很危险的水平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出什么事司徒男自己都没法预料。
更何况现在那么多双眼睛还在盯着他这个族长总得做些什么才能平息众议啊
司徒男咬咬牙决定绕开所有长老去见一个人。
虽然长老会那边仍然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从传信的内容他并不难推断这事情的源头到底是和什么有关。
皇宫的最深处一处幽静而又貌似平凡的所在这里并不是大魏皇宫最奢华的所在但此地的崇高地位连当今的大魏天子夜微言都不能忽视。
先帝的祠堂
自从上一次七离国余孽攻入皇宫试图破坏先帝的祠堂这里就加强了守卫司徒家族费了死力才阻止了大内侍卫们调派于此仍是由司徒家族的人坚守。
如果是那样的话司徒家族就连存在的意义都将被质疑。
可是不放心的皇室还是在外围增加了侍卫的人手在皇家祠堂外围形成了一个厚厚的防卫区。
每一次司徒男经过这个防卫区的时候心里都感到倍加的屈辱。
“等我们司徒家族的精英从京都外调回来的”
司徒男心里发狠地念叨但此刻不是争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
皇家祠堂旁边一个看上去颇为精致淡雅的院偶尔有几声丝竹之声传出这里面供的是佛像奏得是佛音。
司徒男来到了这个院处却是对着门口先行一礼这才恭恭敬敬地道:
“司徒世家现任族长司徒男求见心清居士”
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尼姑当先领路一直进了内堂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正在轻轻地敲着木鱼念着经声音及不可闻。
司徒男不敢造次身在下首恭恭敬敬的跪膝坐好连大气也不敢多喘。
就这样在那木鱼的一声声中心地等待着那带发女子的念经完毕。
这带发修行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传闻中徐若瑾的生母当年号称大魏第一美人的朝霞公主。
如今因为侍佛自号改名心清居士。
从大魏皇室的历史上看历代先帝治下因为各种原因被贬斥被圈禁的公主朝霞公主并不是第一个她们被圈禁后的待遇和境况也通常是极惨的。
可是这位朝霞公主虽然因当年私生产女的事情被先帝圈禁宫中成为皇室不能提起的一道伤疤但境况却似乎比之前的那些先辈们好得多。
每一次司徒男来到这佛堂的时候都似乎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位朝霞公主并不是被圈禁的而是自愿来到这里诵经礼佛的一样。
上一次被六王爷勾结七离国余孽时所受的伤如今似乎全好了。眼前的朝霞公主虽然人到中年相貌仍是极美素衣淡裙但配合着清雅有致的佛堂竟似给人一种超然出世之感。
很多司徒家族的核心子弟在很的时候便被族中长老的教诲这位朝霞公主虽然是归司徒世家圈禁看守但对她的言语举止万万不可以有丝毫的不恭敬否则族中必有严惩。
十四岁那年司徒男就曾亲眼目睹过一位族中的堂叔因为言语上对朝霞公主有过不敬回到族中立刻被长老会一致决议交由刑堂活活打死。
司徒男并不认为自己当了族长就能够如何在这位朝霞公主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那都不是他司徒男能够有资格触碰的。
只是这种等待却不令人厌烦木鱼声一下又一下的响着朝霞公主低声诵经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却让司徒男的心也似渐渐的平静下来。
良久
诵经的声音忽然停顿一道柔若及不可闻的声音忽然响起:
“有劳司徒族长久候这侍佛诵经的功课于心于境更需虔诚。多年来我一旦开始便不曾停下倒是累得您一直在等了。”
司徒男听入耳中连忙道:“不敢不敢还是在下这俗人有些俗务打扰了公主殿下的功课真是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