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的不欢而散,佳文心底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剑华临时有事回了报社,他千叮咛万嘱咐佳文,一定要等他回来,他会说服父母接纳她。
剑华给了佳文无限的希望,她坚信,剑华会解决这些事情,他们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一夜未眠。佳文早早的起床。看到梳妆台上那对剑华未给她戴进去的耳环,佳文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剑华亲手给她戴上。
许父许母也早早的起了床。
许母在院子里做着早餐。
佳文小心翼翼的同许母招呼“许姨,您歇一会儿,我来吧。”说罢伸手抢过了许母手里的铲子。
“不用不用,看你这黑眼圈,怕是没休息好,我来。”许母到底心地善良,尽早看见佳文憔悴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了。
“许姨,您只要不嫌弃我,我干多累的活儿都行。”佳文不抬头的做着早餐。
“可怜的孩子,昨天我也是气昏了头,委屈你了。”说罢许母掉下了眼泪。佳文的遭遇任何有心肝的人,都会惋惜同情,何况,这是原本要成为她儿媳的人。
只是,不能生育这件事,成为了许父许母心头的一根刺。二老一夜未眠,看着对方叹气。
看着许母的样子,佳文急忙安慰“许姨,我不怪您。怪我不该隐瞒,我应该早点说清楚。”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剑华我最了解了。肯定是他不让你说。他是个孝顺孩子,怕我和他爹担心。又不愿意负了你,所以能拖多久是多久。这事不该怪你。”许母早已将事情猜的清清楚楚。
“姨,您放心。剑华想生孩子了,纳妾我认。我一定不阻拦。或者他不同意,我说服他,我亲自给他挑。”
“你这孩子,尽说那捅心窝的话。你说你怎么命这么苦。”许母说完又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佳文抱着许母,两人哭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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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从医院里抢救之后,铭义直接将她接到了萧家。
“少奶奶流了不少血,后面要多补补身子。前三个月不稳定,一定好生修养,多多注意,千万不要再受任何刺激。”医生看完祁君的状况,细心叮嘱。
祁君才怀孕两个月,原本身子就娇弱,加上前几日的哭闹,心情郁结,竟然在会场大出血。
铭义将所有的一切抛在脑后,只祈祷祁君能醒来,孩子能保住,他愿意用一切却换母子二人平安,哪怕是性命。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孩子保住了。只是祁君由于身体虚弱,还未清醒。
铭义守了祁君整整两天两夜。他拒绝了所有的工作、探视。谁都不可以接近祁君,他要好好看着她,他好怕再一次失去祁君。
送走医生后,春芽来到了祁君身旁,手里拿着一个针线筐。看到祁君昏昏沉沉的样子,春芽难过的一直掉眼泪。
“大少爷,你说我怎么这么笨。那段日子,少奶奶说要做小娃娃的鞋子。我居然傻乎乎的以为她想学女红。要是我不那么笨,就能早点知道少奶奶怀孕了。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春芽说罢,从篮子里拿出了那双针脚歪斜的,丑丑的小鞋子,递给铭义。
铭义认出了,当日祁君把鞋拿给他,应该就是在暗示她有了孩子。
可是他呢?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三木株式会社。对她发火,一步步把她逼向绝望和崩溃。
倘若他细心一点,对她有半分的关心。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铭义抓紧祁君的手,连同那双小鞋,抓的紧紧的。
铭义差人去姚府,请来了的姚父姚母。姚父姚母记挂女儿,很快就来到了萧家。
“若非你家少爷请我们,我们可不愿意踏入这萧府。”总是姚母一万个不情愿,最终还是来了。但萧家的一切她都瞧不上,于是一来,少不了抱怨。
佣人急忙上楼告诉铭义。
铭义安顿好祁君,下楼了。
“萧少爷,萧大少爷。既然你提出了分手。那也别和阿君纠缠,两人快点有个结果。”姚母整理了一下衣襟,没有正眼看铭义。
“铭义,我和你父亲有些交情。当年我放心的把阿君交给你,就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然而你父亲在世时向我许诺的种种事情现在你都没兑现。我不怪你,毕竟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是阿君,我们得带走了。”姚父说话谦和有礼,不徐不疾。
“对不起,恐怕今天让二老失望了。祁君你们不能带走。”铭义微微颔首,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你说什么?怎么?萧家眼里没王法了么?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把祁君带走。是你自己提的离婚,现在装什么深情公子。”姚母一下子来了气,她今天说什么都要带祁君离开。
“说了半天,阿君呢?知道我们在怎么不下来。”姚父发现了不对劲。
铭义没有开口,事实上他万分愧疚,不知该如何开口。
铭义沉默一阵,决定带着姚父姚母上楼去看女儿。
“阿君。”看着祁君昏迷在床上,姚母一下子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她从家里离开时候还好好的。”姚父颤抖着声音质问道。
铭义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姚父姚母。
姚母听了哭的更厉害了,我握着祁君的手哭诉道“你个傻孩子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爸妈说。”
姚父则不住的叹气。
铭义出了房间,姚父姚母心痛的样子,他不敢看。房间里传出了许母的阵阵抽泣。
待姚父姚母情绪稳定了,铭义进去了卧室。
“不管怎么说,我和她爸不放心把祁君交给你。祁君我们还要带走。”姚母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这孩子受的折磨够多了,我不能不管,我心疼啊。”
“我一定给祁君请最好的医生治疗,拼尽全力保护他们母子二人。我的罪孽慢慢赎。请二老放心。”铭义打定注意,不让二人带走祁君。
“知道祁君怀孕了你才回头,早干什么了?我怎么能相信你?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孩子。口口声声保护祁君,我是不会信任你的。”姚母自是不信铭义的话的。
“她必须留下。”铭义狠了狠心“父亲,您从市政退休之前的人脉还在吗?你们能给祁君最好的医疗吗?”
“所以祁君,必须留下来。”
姚父气急,但铭义说的没错,祁君跟着铭义,才能受到最好的医疗。
万般无奈下,二人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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