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脑袋又在想说些什么,幼稚的,降低智商的朕可不回答。拍子拍他的脑袋,淡淡的道。
条件性问了出来,什么叫降低智商的。
翻了翻白眼,你现在就在问降低智商。
陛下,您也在降低智商。
朕什么时候降低过智商了。
臣侍听说,白眼翻多了,会变成了脑瘫,也就白痴,白痴是没有智商的。段鸿羽捂嘴低低偷笑。
顾轻寒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没大没小,越来越没规矩了。
嘻嘻,那也是有陛下宠爱嘛。搂着她的腰,害羞的蹭了蹭。
礼仪抄完了吗?
本来还想继续蹭的段鸿羽,听到这句话,耸拉下脑袋,嘟着粉嫩的小嘴,没底气的应道,抄,抄好,好了。
摇了摇头,就知道他没有抄完。掰起他的脑袋,严肃道,段鸿羽,朕宠你,并不代表朕可以一味的原谅你,这次就给你一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朕冷落你了。
魅惑的脸上一白,忙搂住顾轻寒的腰,闷声道,臣侍知道错了,臣侍以后再也不敢恃宠而娇,陛下别生气了好吗。
顾轻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瘫坐在椅背上,脑海中尽是古公公说的那句话,东城瘟疫,半城百姓,一夜间也皆亡,以及今天白日里见到的场景。
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轻声道,你刚刚要问朕什么话。
段鸿羽蠕动下嘴巴,张了张,又咽下去。
顾轻寒疑惑,什么意思?也不催促,就等着他开口。
半响,段鸿羽才来了一句,没,没事,就是想出宫,上次陛下说要带臣侍出宫的,臣侍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出宫一次,陛下,您带臣侍出去好不好。
想也不想,直接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陛下想出尔反尔吗?段鸿羽哀怨。
现在外面到处瘟疫,你出去做什么,万一染上瘟疫……顾轻寒不敢细想下去,段鸿羽跟上官浩一样,她都疼,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事。
臣侍不出帝都。
那也不行。
段鸿羽还想继续撒娇,门口传来一声通禀声,顾轻寒跟段鸿羽都以为是饭菜送来了,不等小侍通禀完,就随意道,进来。
陛下,陛下,您就让臣侍出去嘛,好不好。
顾轻寒脸色一沉,对段鸿羽最近的表现很是不满,瘟疫不同其他,他不怕,她还怕呢,正想训斥,就听到一声中年男子的娇滴声,臣夫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响起,将两人的思绪都打断,纷纷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顾轻寒看到这个男子眉毛一皱,这不是帝师的正夫,段肥猪的父亲吗?他怎么进宫了?
仔细看看他,跟上次在考场见的时候差不多,一身都是金银珠宝,名贵绸缎,这一身爆发户的打扮,都足够普通小老百姓舒服舒服的过上一辈子了。
而段鸿羽看到中年男子后,身子瞬间紧绷,脸色一变,潋滟的眸子闪过一抹恨意,拳头紧握。
感受到段鸿羽的不正常,顾轻寒反手握住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起身吧。
谢陛下。帝师正夫很有礼的起身,抬起头,第一眼就被一袭艳红衣棠的段鸿羽所吸引。
身子一震,这……这……这不是那个贱货的儿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正帝正夫没有放过在顾轻寒握住他的手,脑袋又是轰的一下,差点站立不稳。传闻,陛下宠爱段贵君,三千后宫,无人可比,他以为,这只是这个小贱货传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他今天来,岂不是好死不死的,赶上了一个最好差的时段。
唷,这是是哪位啊,好高的架子啊,看到本贵君居然都不用行礼。段鸿羽怪笑一声。
帝师的正夫连忙行了一礼,臣夫参见段贵君,段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礼,行得不甘不愿,动作也没有刚刚的恭敬。
顾轻寒蹙眉,当着她的面,就敢给段鸿羽脸色,可以想像以前段鸿羽还未进宫里,所遭受到的虐待。
帝师正师很是气愤,陛下就算宠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这份新鲜劲过后,还不是照样冷落。下贱的狐媚子。
本贵君可不敢受你这大礼,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帝师正夫,一品诰命夫郎。
段鸿羽的声音有些发酸,充满讽刺,听得帝师正夫面色微变。
翅膀长硬了,居然也敢给他脸色瞧了,就算是贵君又怎样,凭着美色也不过一时的,只有孩子,尤其是女儿,才是最大的保障。他现在想怎么样?没有孩子做底牌就想要对付他吗?
臣夫不敢,一品诰命夫郎,也是皇家恩宠,赏赐的。
段鸿羽还想再说,顾轻寒一把握住他的手,对着底下的人道,你来做什么?
顾轻寒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悦。
帝师正夫看到顾轻寒有些不悦,连忙正襟站好,陛下,臣夫知道臣夫的女儿冒犯圣上,罪该万死,但段家只剩下她这一条血脉,求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段鸿羽斥道,原来是来求情的啊,陛下,段小姐调戏臣侍,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连造反的事都敢说,您说,以她的罪状是不是可以直接斩立决呢。
段肥猪也要是死了,这个老匹夫,只怕也要去掉半边天了,他就想段肥猪立刻被判个斩立决。
突然哀凄下来,扯着顾轻寒的衣袖,陛下,她没将您放在眼里,三番两次调戏臣侍。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叛斩立决,臣侍还有何待脸面活在这个世间。
段鸿羽这演戏的手段太差了,太假了,假得她都烦。哭哭啼啼的,她今天心情本来就郁闷。
帝师之女,罪当处斩,谁也不必多言。揉揉眉角,不耐烦的说道。
段鸿羽在顾轻寒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摆一个yes。嘴角偷笑,杀吧,斩吧,最好把帝师府的人全部都斩了,尤其是这个老匹夫。
帝师正夫面色一变,连忙跪下,臣夫知道,臣夫的女儿罪当处斩,但是臣夫有免死金牌一枚,臣夫请求陛下饶了臣夫的女儿。
帝师正夫说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免死金牌,高举头顶。
段鸿羽捂嘴偷笑的笑容僵住,这……这……这个老匹夫,居然有免死金牌?
顾轻寒也有些出乎意料,帝师的正夫手上居然有一块免死金牌,慵懒的身子坐直,呈上来。
刚好进来的古公公,赶紧将帝师正夫手中的免死金牌递到顾轻寒近前。
拿起免死金牌,见正面写着免死,背面则刻上精致华美的图案。金牌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代了,却保管得非常好,表面看起来也是光鲜靓丽的。
疑惑的目光望向古公公。
古公公了然,陪笑着道,陛下,这块免死金牌乃是先帝赏赐给镇南王的免死金牌,镇南王战功赫赫,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先皇为了褒奖他,就赏了他一块免死金牌。而帝师的正夫余氏,则是镇南王的嫡孙子,镇南王一脉单传,到这辈,膝下无女,这块金牌就落到了段余氏的手里。
这么复杂……
段余氏磕头一礼,陛下,不论所犯何错,只要有免死金牌在手,都可以安然无恙的释放出来,臣夫此次就以免死金牌换臣女段影一命。
话都说到这里了,免死金牌也拿出来了,如果不放人,也说不过去。
段影那头肥猪,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这次用了,下次再犯错,照样可以判个斩立决。真是便宜她了。
这块免死金牌也真够不值钱的,居然被用来救一头肥猪。
正想宣布段影无罪释放时,段鸿羽紧紧的拽住她的袖子,波光潋滟,魅惑妖娆的眸子里,传递着一种,不要,的信息。
她也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段影,只不过人家有免死金牌再手,莫说现在的罪证,哪怕是叛国的大事,也只能无罪释放。
段影无罪释放,若是以后再犯,定斩不饶。
段余氏心里一乐,连忙磕头谢礼,好不开心。
而段鸿羽则是愣了,就……就这么放过那头肥猪,这也太便宜她了吧。
陛下,臣夫能不能再求陛下一件事?
说。
段余氏有些尴尬的笑道,左相大人路逸轩才华横溢,冠绝古今,臣夫家没有嫡子,只有庶子,哪里能配得上左相呢,这不是在左相身上抹黑吗,所以,恳请陛下别将臣夫家的庶子许给左相。
顾轻寒一只手拿着笔墨,轻轻叩桌,发出哒哒’的声响。段余氏有些没谱,陛下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他绝对不可以让那些下贱的庶子嫁到左相家,要真是嫁过去了,以后岂不是要骑到他头上了。
陛下,臣侍倒觉得,帝师在朝中也算是赫赫有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庶子许给左相,虽然不能为正夫,但是做个侧夫也不算辱没了左相,臣侍倒是觉得这是个良配呢。
段余氏脸上一白,这个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故意的。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应该将他整死了。
顾轻寒依旧叩着桌子,良久,嘴里吐出一句,你可还有第二道令牌?
啊……第二道令牌,陛下也要第二道令牌做什么?
回陛下,臣夫没有。
既然没有,朕为什么要答应你呢,退下,朕不想再看到你。
陛下……段余氏还想开口求情,古公公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说道,诰命夫郎,陛下累了,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就请出去吧,要是闹下去,恐怕对您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