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0(1 / 1)

余一洋那疯魔的想法,何遇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她心里甚至还在挺美好的设想,或许余一洋经历这遭,脑子开了窍,就此放彼此自由也说不定,尽管这可能性小了点。

段孟的水果店昨天给人砸了,那附近近期时常有小混混晃悠,昨天莫名其妙干架,水果店外面放的东西不巧被波及,尽管损失不算大,但是影响恶劣。

这一出是无心之过,还是有人有意为之,也不确定。

段孟让何遇别多想,反正他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大不了就把这家也给关了。

晚饭后,何遇过去了一趟,新店她来了没几次,跟这边的员工不太熟,不过小柯调过来了,见了挺高兴,很是聊了几句。

可能是受斗殴事件影响,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就三个顾客在里面晃悠。

这边是两个红绿灯正中间,车来车往。

段孟给她削了一个芒果,何遇没让他切块,直接捧着一大个在外面的绿化树下啃。

吃起来没什么形象,但是感觉比较爽。

吃到一半时,马路对面停下一辆私家车,车窗全降着,里面坐了一个女人。

何遇稍稍眯起眼,正要往树后躲,戚晓亚突然目光转了下,关了车窗,一个油门跑了。

“啧!晚了一步。”何遇懊恼的自语了一句。

应该是发现她了,否则不会突然走人,只是这样一跑,就更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何遇将芒果啃完,用随手拿着备用的纸巾抹嘴完,掏出手机给陈薇去电话,说是要帮她接孩子。

“行啊,我反正小孩接烦了,有人代劳,我乐意之至。”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含了一口水。

何遇说:“你在干嘛?”

“敷面膜,没办法,年纪大了,保养更要做好。”陈薇在那笑了声,含含糊糊的说,“你这是要有动作了?”

“谈不上,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陈薇说:“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反应是正常?故作不识,互不搭理,还是自然招呼?”

“不好说,”何遇想了想,“按照正常情况来看,既然没什么事情,招呼一声是正常。”

“天真,”陈薇说,“要招呼老早就招呼了,还用等到现在?他们之前又不是没碰过面,戚晓亚不是还特意跑去水果店光顾了好几次吗?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蠢。”

“行了,我挂了。”何遇说。

第二天,何遇跟段孟按时出现在了培训班,两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来,然而这边的光景变化却不是一般的大。

何遇照例在前台做完登记,往里走。

人更少了,走廊上的长凳都空了出来,只几个小班还有人。

“我们在这边走走。”何遇说。

段孟朝尽头看了眼:“那边没开灯。”

“没事,刚才水喝多了,我找下卫生间。”

走廊尽头有个拐角,那边似乎是办公室,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亮着灯。

何遇要走过去,段孟一把拽住了她。

“怎么了?”何遇回头,目光往下一扫,“抓着我做什么?”

“陌生地方还是别乱走了。”

何遇笑了下:“这算什么陌生地方,以前这边的老板还经常来我们水果店的,去看看无妨。”

两人对视了几秒,段孟缓慢的松了手。

何遇说:“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段孟摇头,“那你去吧,我去外面等。”

“哎!”何遇连忙拽住了他的衣服,笑说,“别走,我怕黑。”

跟猜测的一样,果然是办公室,放置了不少办公桌椅,不过大多闲置了。

最角落的那张桌上放了不少东西,办公用品也有别于其他,电脑开着,只是屏保状态,人离开有一会了。

段孟一直站在门口的位置,这时说:“既然没人,我们走吧。”

何遇点头,她想着,来日方长,总能碰到的。

“段孟。”有人在外面突然唤了声,语气惊喜大过于惊讶。

段孟迅速转身,戚晓亚就站在身后,双手湿漉漉的,脸上表情极为明亮。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她朝前一步。

段孟连忙往旁退了一步。

站在不远处何遇的身影就这么闯入戚晓亚的视线。

她愣了下,随即很快收敛了情绪,看着何遇笑了笑:“何小姐。”

何遇点头:“戚老师。”

戚晓亚越过段孟,走到最里侧的位置上,抽纸擦手,一边说:“你们找我?”

“也不是,随意逛逛,就到这了。”

戚晓亚又笑了笑,随后招呼他们坐,并准备拿杯子给他们倒茶。

“不用了,”何遇拦下她,“我们就是经过,马上就走。”

“孩子们下课还有几分钟呢,不急的。”

何遇摇头:“戚老师后面准备去哪办培训班?陈薇家孩子在这边学的挺好,如果你们搬的路不远的话,她还准备把孩子送过去。”

说到这个话题,戚晓亚的表情明显沉重了下来,她勉强笑道:“现在不好说,也可能以后不办了。”

何遇挑眉:“为什么?”

“这次临时毁约,损失比较大,一时可能很难缓过来。”

何遇:“房东难道不赔款吗?”

“也赔,但抵不上亏得。”

何遇下意识看了段孟一眼,对方低头在弄手机,跟没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似的。

下班铃响了,他们很快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接上陈蓝天后,离开培训班。

陈蓝天这次见到段孟,跟以往表现的有点不同,不再那么兴奋,也没有亲近他,而是跟在了何遇身侧。

何遇的那辆马自达,自搬出来后就没再碰过,今天回去要叫车。

路上在走的时候,何遇明知故问的说:“刚才那位戚老师怎么弄得跟你很熟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你们是旧友了。”

段孟早就想好了借口:“店里来的多,自然就知道了吧。”

原本眼巴巴看着段孟,也在等答案的陈蓝天顿时皱眉,插嘴说了句:“撒谎。”

两人低头看她。

小胖子又瞬间怂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何遇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怕,你想说什么?”

陈蓝天目光在两人间来回,犹豫着,直到何遇又催了句。

她才开口:“我们明明上次看见叔叔跟戚老师一起在吃东西。”

说完,她磨磨蹭蹭的躲到了何遇身后。

小孩的话最是直接,又不留余地。

并且她的话中还透露了另一个信息,她说的“我们”,表示何遇也看到了,然而近段时间以来,何遇一直没表明,眼睁睁看着他在那自露马脚的做掩盖,狼狈又可笑。

段孟僵了片刻,转眼看何遇。

何遇说:“先把孩子送回去,其他的等会说。”

在孩子面前理论,并可能产生不必要的争吵,这实在不太合适。

之后的路走的很沉默,照例给陈蓝天买了零食,小孩仍旧吃,但似乎也没吃开心。

当晚回到何遇租住的公寓,客厅只开了一盏灯,人手一杯热茶。

相对而坐的画面,是平时常有的,只是今天气氛稍微僵冷一点。

何遇也不开口催什么,她给了段孟足够多的时间做准备。

“你很早就知道。”段孟握着杯子,眼睛盯着某一点说。

“你指什么?你跟戚晓亚认识?还是你们的关系?”何遇停顿了下,“不过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倒确实不知道。”

“为什么之前不说?”

“嗯?”何遇挑眉,“为什么要说?”

段孟抬头看她,何遇挺平静的,跟以往一样从容,他很少能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起伏明显的情绪,哪怕现在发生了在外人眼中可能遭遇了背叛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时常让段孟有种自己在何遇那边是无关紧要的错觉,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错觉。

他转了转杯子,说:“你没有疑惑吗?没怀疑吗?当时为什么不问我?”

“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了。”

“所以就眼睁睁看着我在那边演?”段孟稍稍提了点音量,“看猴戏一样的看着我?”

何遇皱眉,被段孟的态度弄的有点懵。

“你现在是反过来在责怪我?”何遇挺不可思议的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明明现在从内到外看起来犯错的都是段孟,怎么到他口中,反倒自己成了一个罪人?

何遇简直都搞不懂了,她招谁惹谁了?

“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段孟摇头说,“我只是不理解你的做法,为什么在最开始不挑明?”

“那你为什么在最开始又要选择隐瞒?”何遇声音也冷了下来,“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为什么不诚实一点?”

“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者猜测,我跟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只是你以为,”何遇说,“两个人选择在一起,坦白不应该是最重要的吗?”

段孟下意识开口:“你最开始不也选择了欺骗吗?”

何遇愣了下,随即笑了一声,她感到意外,又有点受伤。

“真是可笑,”何遇摇了摇头,“原来你对此还这么耿耿于怀?你的意思是我最开始选择了欺骗,所以你现在要报复回来吗?”

段孟:“不是报复,是同理心。”

“真没你说的那么高贵。”何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我们之间的信任度这么薄弱,那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她说完,就转身要回卧室。

“何遇!”段孟连忙起身拉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放手。”

段孟紧紧的盯着何遇脸上冷漠到几近残忍的表情,解释说:“戚晓亚的培训班关闭,多少因我有关,那天她找我说明情况,所以我才跟她私下见了一面,以前从来不曾有。我原没想过会再遇见她,后来遇上,也认为再不会有关系,所以没跟你说明。”

他紧张的看着何遇:“你别生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好半晌,何遇才转头看他,说:“你一开始就这个态度多好,我原本从头到尾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他说,“我口无遮拦了。”

是不是真的口无遮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何遇没再多说,这件事也就当这么过去了。

协议时间将至,两份纸质版,都被余一洋收着,何遇必须想办法去拿回来。

在某个工作日下午,何遇打车去了余一洋的住所。

这个点他不会在家,也不是钟点工过来打扫的日子,别墅内不会有人。

何遇输入自己的指纹,结果显示失败。

她猛一皱眉,居然换掉了。

从口袋掏出钥匙,好在做了两手准备。

何遇没有换鞋,在地垫上蹭了蹭,便直接走进去。

余一洋的卧室和书房,只要在他人离开的情况下都是落了锁的,十年协议只会在这两个地方。

何遇有这边所有房间的钥匙,在这一点上余一洋给了她最大的信任。

卧室很简约,放了没多少东西,唯一的摆设就是床头柜上的一只相框,里面是何遇跟他唯一的一张合影。

何遇晃了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转移阵地去书房。

书房比卧室大多了,整墙的书,厚实的地毯,几个懒人沙发,上面还随意丢着一条毯子,两盏落地灯,对比睡觉的地方,这里反而显得更温馨很多。

何遇将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剩下的就是上了锁的抽屉,以及角落凹槽里的保险箱。

难道要白来一趟吗?

何遇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目光一沉,跑到落地窗边,透过飘纱往下看,好巧不巧,就是余一洋的座驾。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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