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死了?这两个家伙没有什么要死的病吧?怎么忽然就死了?”
王老板没管他们,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忽然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了,他看向她身边流里流气的青年,说:“彭毅,你看到他俩到底怎么死的吗?”
王老板身边坐着的人叫曾彭毅,曾彭毅也脸色铁青,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死的。
车厢中忽然有两人暴毙,前面那两个非礼女学生的青头混混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趴在女学生身上又吸又舔,不,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在女学生身上啃咬,啃得女学生身上满是伤痕。
但让楚阳冰感到惊悚的是,女学生伤口中涌出的居然是黑色的污血。
女学生僵硬地转过头,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过道中倒着的尸体,王老板和曾彭毅都咽了口口水,默默离那两人的尸体远了些。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那女学生的双眼居然一片漆黑,黑的没有任何杂色。她的双眼中忽然涌出一股血泪,点染在她灰白灰白的脸上,看上去可怖到了极点。
楚阳冰后座的钟嘉树又忍不住踹了一下椅背,那意思就是说那女学生绝对是鬼。
而诡异的是,除了楚阳冰四人、王老板、曾彭毅之外,赵青槐母子、最前面抖腿的男人和后排三人都对女学生的诡异视若无睹。
楚阳冰挪开视线,不和女学生对视,那两个暴毙的人怎么死的他心中有数了。八成是没管住眼睛盯着女学生看,所以直接七窍流血而死。那这么看,他刚刚也是差点就凉啊!
最后排那三人中的两个还在不耐烦地说话,从他们的交谈中能知道其中一人叫王安国,另一个叫王兴业,两人似乎有些亲戚关系。
王安国不耐烦地对王老板说:“这两人你们是不是认识,他们就这么死了也算了,但尸体不能搁这儿啊!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传染病?”
“对对,我大哥说得对。”王兴业说:“到下一站你们能不能把尸体拖下去,别在公交上搁着行吗?”
拖尸体?
王老板怎么可能愿意干这种事,在故事里一不小心就会死,他自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接触两个暴死的人的尸体。
“这……我也不认识他们,要搬尸体你们怎么不去?”
王兴业却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提高声音说:“我们他妈为什么要搬尸体?你是不是找事啊?”
王安国冷笑一声,按住王兴业说:“既然不想搬,那就放着,你们愿意坐在死人旁边就坐,和我们兄弟有个屁的关系?”
“呵呵……”王老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说:“那就放着吧,我不怕,有人怕!”
陆飞沉安静地将几人的反应收入眼底,眸色渐深。
就在这时,公交的广播再次响起。
“第七号桥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公交慢慢悠悠驶进公交站,前车厢的制服女学生忽然站起身往后走,她双眼漆黑,眼中不断涌出血泪。她身上被两个青头混混啃得皮开肉绽,裂开的伤口中也不断往外涌着黑色的血。
她拖着自己的身体,行尸走肉一般下了公交车,那两个青头混混满嘴都是污黑的血肉,一边鼓鼓囊囊地嚼着,一边尾随女学生下了公交车。
女学生和两个混混下车后,公交再次缓缓启动。
楚阳冰再次审视公交车上的众人,那女学生明显不是人,既然如此……这辆公交上还有谁是鬼?不,应该这么说,这辆公交上到底还有没有活人?
风尘女在第一中心医院下了车,按照剧情,她应该是去打胎。但看她下车时的那个样子,她趴在她身上的那个婴儿应该就是她打掉的那个孩子。
但风尘女说她当时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八个月的孩子不叫打,应该叫生了吧……也就是说,风尘女在医院生下了孩子,但她做小三被抛弃,因此可能杀了自己的亲生子。
女学生在第七号桥下车,和她一起下车的还有两个青头混混。看女学生的的样子,那两个青头混混应该也凶多吉少。
提示上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你坐上这辆公交,恶报的时候便已来到。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也就是说,搭乘这辆公交的人会重新经历死亡当时的一幕,只是这次柔弱无助的受害人已经变成了厉鬼,就等着向加害人索命。
风尘女因为杀了自己的孩子,而被婴儿的怨灵缠上;女学生生前被青头混混尾随强暴,所以这次女学生向两个青头混混报仇。暴毙的赵崇赵峻是因为没管住眼一直盯着女学生看,女学生认为他们也猥亵了她,所以干脆杀了他们两个。
这样的话,他们就麻烦了。楚阳冰他们也没什么前情提要,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设定成公交上某个人的‘加害者’,又怎么知道自己有什么怨恨需要去报呢?如果做不到‘恶有恶报’,他们又会遭遇些什么?
“我去前面看看。”陆飞沉忽然对楚阳冰说。
楚阳冰还没反应过,陆飞沉就站起身向着车厢前半段走去。
该看的东西都看得差不多了,再等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不如主动出击去收集信息。
楚阳冰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看着陆飞沉的背影,低声对钟嘉树和江之柔说:“你们先在在这里,我跟上去看看。”
楚阳冰跟着陆飞沉走到前半截车厢,为了不冒险,两人没在老弱病残孕座位上坐,而是坐到了最前面抖腿的男人的身边。
这个位置距离最前面的司机非常近,但司机的位置被独立的挡板围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坐下之后,陆飞沉笑问:“先生怎么称呼啊?”
“姓许,祖传扎纸的手艺,叫我许纸匠就行。”许纸匠答道。
“好,许纸匠,您在哪儿下啊?”陆飞沉又问道。
这回许纸匠脸色大变,他眸色晦暗,低声说:“大兄弟,话不能乱说。你要是什么都不懂,就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能提在哪里下车?这人果然知道些什么。
楚阳冰就坐在旁边看着陆飞沉套路许纸匠,可惜许纸匠之后咬死了就是不开口。
陆飞沉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他问的那个问题让许纸匠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陆飞沉问在哪里下车是有原因,这辆公交只有在到站的时候才会有广播,而没有一般的‘下一站是xx,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好下车’这种广播。
也就是说,他们在到站之前完全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要是这样的话,哪怕这辆公交一直开到地狱里,他们怕也是在死前才能意识到这一点。
陆飞沉想套许纸匠的话,却没想到触碰到了某种忌讳,许纸匠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不过……
陆飞沉收敛神色.
不回应也是一条情报,这说明在哪里下车很重要。
女学生看不出来,但风尘女却很明显。她要去打胎,所以在第一中心医院下。所以,他们是必须要在事件发生的地点下车吗?可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在他们身上有什么恩怨呢?
楚阳冰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们现在太过于被动,也只能静观其变。
“金水大街路口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后门下车,关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金水大街路口到了,只是奇怪的是这回却没人下车。
公交的后门空洞洞地敞开着,之后又慢慢关上。
公交继续行驶,那边泰宁公馆的少奶奶赵青槐正在轻声哄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康玉、秀儿,你们要乖,你们爹难得回来一次。泰宁公馆夜宴,家中要来不少贵客,你们要听娘的话,别招惹你爹。”
名为康玉的小男孩瑟缩了一下,小声说:“娘,我们能不能不见爹,爹好可怕啊!”
小女孩秀儿瑟缩了一下,抓紧了哥哥康玉的衣服,似乎也很怕自己的爹。
赵青槐神色复杂,她揽着一双儿女,说:“你们爹……他是爱你们的……是爱你们的……”
赵青槐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楚阳冰坐的离她近,还是完完整整听到了她所有的话。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许纸匠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和讥讽。
楚阳冰站起身,说:“我去柔姐那里看看。”
陆飞沉收到讯号,在楚阳冰起身回后面的时候起身跟上。
两人坐回原来的位置,楚阳冰低声对陆飞沉说:“许纸匠绝对和泰宁公馆有关系,可他一个为白事扎纸人纸马的纸匠,为什么会认识泰宁公馆的女主人?泰宁公馆,能有这样的称呼,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总不可能这泰宁公馆总做白事吧?”
陆飞沉轻轻摇了摇头,说:“如果白事就是给女主人做的呢?这样他就能认识泰宁公馆的女主人了,在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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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又晚了,这两天玩的有点疯,有点想写《裙下》。
感觉自己就是一条咸鱼...但咸鱼着咸鱼着也有了100多的收藏和评论、过万的点击了,真心谢谢大家,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记住本站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