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靥噗嗤一笑“兔子啊,你就是皮痒嘴贱。”
兔子委屈极了,小腿一蹬跳到了女子的膝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得注意形象。
“主子,明明是老祖宗欺负我,你不能偏宠他啊。”
唔,好皮啊,真软和,做手套一定很舒服~
重靥眼眸微眯,很是‘公正’道“兔子所言不错,邪,以后别欺负他了,不然我抽你。”
邪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我们夫妻的事情,关你何事。”
撒狗粮?重靥不高兴了,这是欺负她家男人不在是吧。
邪却轻蔑的瞥她一眼,不屑道“兔子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管不着!”
重靥嘴角一抽,眼睁睁的盯着小蛇的尾巴缠着兔子的身体进了树林中,望着那鸟兽驱逐的场景又是眼角抽搐。
“啊啊啊啊,老祖宗轻点啊。”
如此舒爽的‘惨叫’接连起伏,重靥默不作声的封闭了听觉,再听下去,她恐怕会大开杀戒了。
待到傍晚的时候,重靥瞅了瞅天色差不多了,手指一挥,一道紫金色的力量便快速向树林冲击而去,接近着一道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怒吼声。
没过一会儿,小蛇便扭捏着身躯爬了出来,不过蛇尾处有一道焦黑的痕迹,而兔子还是一身雪白,除了有些纵欲过度外,并无其他异样。
“理由!”
小蛇漆黑的皮囊也看得出怒火冲天。
重靥扁扁嘴道“咋的?想让我家男人看你们活春宫?”
闻言,小蛇瞬间闭嘴了,瞧了瞧漆黑的天色,不由得嫌弃的扁扁嘴,蛇身金光一闪恢复如初。
“才几个时辰而已。”
重靥表情不太好看了,知道你们兽类持久力强,但也不用到她面前秀恩爱吧,也不怕她直接砍了它们的第三条腿。
看到那杀机四射的眼睛,小蛇果断的转移话题。“咳咳,你放走徐娇,就不怕暴露身份,凌墟尘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重靥莞尔一笑“怕。怎么会不怕呢。”
小蛇愣了“你既然怕,那还不如一直藏着掖着。”
重靥鄙夷的瞅着他“藏?他要醒了,你觉得藏得住?还是说你觉得我家男人是与兔子一般的蠢货?”
“那位真的要醒了?”
“快了。”
小蛇瞳孔微缩,提起那位竟是尾尖都在颤抖,忌讳如深“你还不如从了那位。”
重靥表情僵住了“我还不想死。”
蛇尾烦躁的在地面上扫来扫去,手指粗细的蛇身盘成一圈,脑袋瓜子轻吐着舌信,嘶嘶作响。
“那位向来宠溺你,男女之间若不是为了情爱,哪里会如此容忍你?当年你差点毁了魔界,那位也至多骂你几句,还不是帮你收拾了乱摊子。”
“虽说凌墟尘也不错,但真若比起来,还比不上那位的一根手指头。反正有那位在,你也不可能与凌墟尘在一起,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早点从了那位。”
越听越不像话,重靥很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怕是疯了,他怎么会爱我。”
“你如今可是唯一与他天地共生的存在!”
重靥白了他一眼“唯一?那是远古众神都被他杀光了,若不是当年我还未孕育出来,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想到那位无情无欲的神明,再想想当年那毁天灭地的血腥,小蛇也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会臆想那位会喜欢重靥。
“那位当年发现你的存在,不也没弄死你,甚至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养大,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重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蛇干咳一声“也没什么,就是……”
“说。”
小蛇脖子一梗“你不会为了凌墟尘与那位作对吧?虽说我活了无尽岁月,什么没见过没吃过,但我还真不想死。”
重靥“……”
“蠢货。”
小蛇怒了,冰冷金眸萦绕凌冽杀机,舌信在空气中嘶嘶作响,肌肉绷紧,似是做好决一死战的决心。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你看看,你为了那凡人都变成啥样了。到时候你真为凌墟尘和那位作对,我们不是死路一条吗?那位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菩萨!”
重靥面无表情的拧起蛇头,纤纤素指,却让他无法逃脱“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细腻的手指将蛇头捏得晕头转向,似是觉得有趣,又掐住蛇尾在半空中翻转甩动,在天地契约的压制下,哪怕是万兽之首的混沌祖龙,也无力反抗。
直到察觉熟悉的气息落于凌霄剑派的地盘上,方才将烂成泥的地龙丢在地上。
邪双眼冒火“你就作吧!”
“邪,他就是我爹!亲爹!不会杀我。”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哪怕那位手中沾满了同族的鲜血,她却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她。不若如此,她岂敢肆无忌惮的折腾放纵。
至于从了他?
她以前不是没干过,毕竟那可是天地至尊,世间最为优秀的男人,谁能不爱?只是还不待她洗干净爬上床就被他一脚踹飞,她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数年才休养好。
从那之后,为了小命着想,觊觎之心就彻底死了。
小蛇无语了,是不杀你,可并不代表不会杀他。哪怕有天地契约同生共死,他也难以安心,那位的手段他可是知道……
看着慵懒恣意的人儿,知道这女人没放在心上,也懒得说了。小蛇默不作声的卷着熟睡的兔子去了内室,决定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重靥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冰凉的触感烙印在唇瓣上,夹杂着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重靥眼睛都没有睁开,却熟练的攀上男人的脖颈,小脸依偎进男人坚实的胸膛,迷迷糊糊却不忘撒娇。
“师兄,你回来了啊,靥儿好想你啊~”
凌墟尘轻拍女子的娇臀,不悦道“怎么在外面睡,也不怕着凉了。”
重靥嘟啷着嘴巴“师兄没回来,睡不着嘛~”
凌墟尘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女子嘴角的水迹,冷眼瞅着她脸上的睡印,然后将娇妻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内室走去,将角落里的一兔一蛇一脚踹出,咚的一声殿门合上。
小蛇双眼喷火,金眸中席卷着雷霆风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凡人竟然敢踹他!这天上人间除了那位,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