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了!
纵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吓的够呛,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墨镜重新回到桌子前喝茶。
人折磨弄成这样,真是生不如死,这和终结者有什么两样?
就是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装上了机器人的骨架,要真是这样二十个马杀特也不够揍的,这战力简直爆表,666!
摸清墨镜套路,套他话的希望也破灭了,我也不敢轻易送死。
手机“叮”地一响,我赶紧掏出手机,居然没被收,也算是侥幸。墨镜看看我,竟然没理会,继续品他那一杯永远也喝不完的茶。
雪儿问我怎么出去。
报警不可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算警察找到这地方,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可能他们要的东西早拿到手了。
阿琴能保我命是没错,但不代表我不挨揍啊,上次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不想再来一次。
雪儿已经被去除了邪气,现身吓唬他们也不可能;寄附在我的手机才能活命,出去探查环境也不行。
挺奇怪,爸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尝试着拔打出去,提示说:无信号。
弹开脑屏想问问阿琴有什么好办法。
门锁一响进来个黑脸小胡子男人,对墨镜一点头。墨镜走到我跟前拿着袋子又套在我头上,扛起来就走。
我就觉得汽车启动的声音,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弄到哪去,知道挣扎也是白费力气,索性任凭摆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下,墨镜把我丢在地上,抽下袋子拉掉绑带。
看着商务车开远,我才慢慢爬起来。自行车就在身边。辨别了方向,我所在地方应该是市区郊区的一条偏僻小路,两边全是常绿的景观树。
这么快就达成交易了?还是爸把东西给人家了?
手机一响,是我爸打来的,问我在哪伤着没有。
我说没,他就说回来再说吧。
他那么淡定,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骑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小区,在车库停好车就见右前面车灯不停闪,我爸冲我打手势让我过去。
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里面烟雾呛人,摇下车窗才稍好些。
爸一直沉默不语不停抽烟,我从前台的烟盒里也抽出一只点上,他看了一眼,倒没骂我。
我忍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爸笑笑:“他们就是想钱,已经给他们了,你不是也没事吗?”
我可火大:“那以前咱家没钱呢?也是绑我要钱吗”
“十几年前,我抢了个赌场,一出狱就被他们盯上了,现在他们拿到东西不会再来找麻烦。”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以前他做过坏事,还被人追砍成这样,原来就是为钱这么简单?不过爷爷说我爸自己造孽,让我别去管他。
“你抢了人家多少钱?”
“四百多万吧。”用手抹把脸,“以前确实很混,现在想通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拿。”拍拍我肩膀,“回家吧,别跟你爷爷说,我的事自己解决。”
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不过他的话也能解释的通。
一进家门就见爷爷冷着老脸一个人喝闷酒,我怕露馅嬉皮笑脸就坐下给他倒酒,就见他眼睛跟刀子似的在他儿子脸上使劲刮。
我爸装作没看见,进厨房拿碗筷坐下来闷头吃。
“寿子,电影好看吗?”爷爷咪着酒问我。
“额…;…;好看,那叫一个精彩,叫5D电影。喛,爷爷,你知道什么叫5D吗?”
爷爷摇手:“你们那什么捂地蒸地我不感兴趣。”
我拿起他的碗:“那我给你盛饭了哈。”老头最喜欢我拍的小马屁,百试不爽。
果然见他咧开嘴笑:“寿啊,你给我买的那花啊草啊,养着可真不错。可不像有些人,养了白养,跟养个狼崽子一样。”
我怕老头说着说着就发飚赶紧给他夹菜:“那我明天拿一盆仙人草送人,怎么样?”
老头瞪圆眼睛:“你女票?”
“额,”我看了我爸一眼:“你舍不得就算了。”
我爸一脸疑惑地问我:“什么女票?”
“嘿嘿,我们班有个同学是个娘炮,外号叫女票,他喜欢弄点花啊草的。”我赶紧糊弄。
爷爷见我瞪他赶紧端起汤煲:“这汤也冷了,我给热热去。”
饭后我爸自觉自愿系起围裙洗碗,我把爷爷扯到一边:“老头,别给我露底啊,”
爷爷鬼头鬼脑地笑:“嗯,给你保密!”
我爸在厨房里咳嗽几声,知道他给我打暗号,怕我告密,就跟爷爷说做作业去。
上午又是考试,而且是国语数学双考,考完数学方菲一个劲冲朝我笑,弄的我莫名其妙,直到下午改试卷才知道,她考了81分,是我们班最高分。
我比姜皓低3分,考了71分,那也牛的不得了。要知道我原来就是个学渣。
走叉又一次拿我做榜样,让全班同学都学习。
这回同学们不再是嘲笑的目光,有点羡慕,甚至嫉妒。
全班总体成绩有所提高,这才是走叉高兴的原因,离她的目标前进一小步,就不停地给我们打气施压。
方菲成了我最好的宣传工具,我这个微商总算是正式开张,只是都是学生,钱并不多,包邮量总不大,起到明显效果的高兴的不得了;不明显我也没办法,打个比方说某同学只有十块钱,考试一两分差距很正常。
相比之下雪儿拉来的人都是医院附近的,有人都被医生判了死刑,愿意花钱买命。但是成本实在太高,动不动就是成千上万块地买。
买的人多了,我也支撑不住。资源是从我身上分出来的,我的精力又不是空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每天都觉得很累,后来实在没办法,跟阿琴说限量供应吧。
开始时觉得能发财的,现在看来就是个馊主意。
我卖血救别人的命,迟早我也会玩完。
跟阿琴商量系统能不能升级,她笑问我:“怎么升级?”
“别卖我的血啊,这样卖下去我就挂了,你也好不了,你看你也瘦了不是。能不能找个替代品,就像空气一样,用不完的。”她确实瘦了一圈,凶器也小了一号。
阿琴点头:“我懂,你想卖假冒伪劣是吧。”
我尴尬了,挠挠头:“也不能这么说吧,反正你路子广,想个办法呗。”
“我也想过,倒是有办法,不过不容易办到。”弹出个说明,看了段文字,才明白她说的难办岂止是不容易,简直不可能。
所谓包邮的这些“运气”什么的,也是种能量波,能对使用者施压影响起到发掘潜能的作用。
既然是能量就要有能量源。
人的能量有限,但是如果接驳到诸如某个能量通道上,那就可以无限使用。她所说的能量源就是地狱。
地狱是另外一层空间。阿琴虽然牛,但还没强大到能对抗地狱法则的地步。
如果把她是一根电线,现在的办法就是把电线变成光缆。
变光缆的方法就是收服更多的负能量物质,在人间的负能量物质就是:孤魂野鬼,没人供奉的散魄。
“去抓鬼?我就呵呵了,你当我是茅山道士啊?有没有靠谱点的办法?”
阿琴摇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办法,你办不到我也没办法。”
我就想打退堂鼓了,阿琴急了:“你当闹着玩?明白反噬是什么意思吧?你退缩,自然法则就会让你加倍还回来!想想你爸拿人家钱,付出多大代价!”
额,真坑爹哩。
看来还真是没有退路。
阿琴软语温存地继续忽悠:“收了雪儿,加分五万,这已经是最好的捷径了。”
抛开加分不说,单单她说的反噬我就受不了。
以前包邮出去的“幸运”什么的全都变成了噩运,那可就惨了。林院长或许因此毙命;我爸和爷爷也不可能那么走运了吧…;…;
越想越害怕。
“我跪了…;…;干吧。”
阿琴这才露出笑容:“真干了?你比我想像的要坚强。”
“嘿嘿,坚强个毛啊。”我苦笑,“我还有选择吗?”
“好,现在我把系统接驳到你的新手机上,这样雪儿就可以和我直接对话,她也可以在你脑屏里显现出来,你的手机就是掉了也没关系。”
我拿出手机,“哔”地自动重启,光标在上面跳动了一会重新进入,界面跟原来完全不一样。
小美女雪儿在手机屏上显现出来,还做了个POS:“大叔,我的地盘我做主!”
接着屏幕又一闪,出现个骷髅头,火焰从眼洞里喷射出来。有个对话框,我脸一贴近,骷髅立即消失,现出桌面。
简直酷毙了!
有两个美女替我打理,我也不用多管。
转眼到了年底,鬼没抓住几个,收服的都是些小猫小狗之类动物的散魂。这些小动物很可怜,很多都是被人类遗弃死去的,所以有怨气,安抚怨灵转化成能量,也能拿一些加分。
微商做了几个月,也算小赚了一趣÷阁。
放寒假,范佳豪问我还去不去玕琅山,我说当然去。
之前我就跟琴姐说好要去找药材。
一想到能和女神一起旅游,我就兴奋。
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要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