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月等了两个时辰后,陌清歌终于醒了过来。而容照月看见她对容氏皇族的咬牙切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陌清歌笑道。
“容氏皇族怎么了,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让你在睡梦中都不放过。”
“当今圣上伤害了我很重要的朋友”。陌清歌回答道。
天嘉三十一年陌氏满门抄斩,数百年的大家族流的血,让一个月内燕京这个古都充满了肃杀之气。血腥味儿沾满了整个监斩台。
容照月听完后,脸色依旧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一个普通朋友,又怎会让她甘心与一国皇室为敌。
“我这位朋友全家被满门抄斩,我替他不平”。陌清歌接着道。
容照月道:“清歌,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位朋友都该明白节哀”。容照月一身修长的青色长袍,眉清目秀的五官上眉头明显深锁,但无论是给自己倒茶还是劝说陌清歌时都是一派优雅高洁。
“陛下又让你放过容桂?”陌清歌毫无意外的猜测。
“是,用你的三叔陌园的仕途换来的”。容照月此时额外孤寂,一身青袍在夜风中肆意飞扬。
“那漕运贪墨案怎么处置”。陌清歌继续询问。
“揪出来了容桂身边的师爷,也算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怎么样,我们出去走走吧,可好?”容照月道。
“好啊,走吧”。陌清歌答应了下来。
星子的光芒拱着月亮的光辉照在人们前行的路上。
而陌清歌一直跟着容照月,她有种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她的左眼一直在跳。
“柳伯”,容照月一直走到贫民区才停下来。那位被容照月唤柳伯的老者打量了身着宝蓝色衣服的陌清歌,然后说:“公子,这位是?”
“陌清歌”,陌清歌自报家门。
柳伯一震:“林州贪墨案便是这位姑娘所破?”
“是的,”容照月点头。
跟着容照月进去后,柳老伯便把大门关上。柳老伯的孙女一看到容照月立马跑了过来,脸上一副羞赧之色。
陌清歌小声说:“太子殿下,今朝月老下凡,欲赐给你一段好姻缘。”
“这些人都是漕运贪墨案的受害者。”官府拿大头,容桂拿小头,好好的赈灾款便变成了贪墨。陌清歌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人,忽然才明白,人的**永无止境,只要有贪,最后遭殃的却是老百姓。
容照月与陌清歌相对一眼,充满了对贪腐的憎恶和对老百姓的同情。
一个小孩子用碗装了一碗水端来:“陌姐姐,喝水。”
“好,谢谢”。陌清歌嘻嘻一笑。随后看到小孩在院内跑来跑去放风筝。
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拥有着平常的快乐。
而院子内还有女子在做女工。绣工突出,漕运一般在江浙一带,而江浙一带商品经济发达。以丝织品为赚钱的手段,所以自然江浙的绣工也突出。绣娘家将绣了一个鸳鸯花包给容照月,容照月拿了那个鸳鸯花包放在袖子里。
“大姐,绣的真不错”。陌清歌忍不住赞叹。
“你想俺修撒,俺免费帮你绣一个”。
“谢谢,绣个梨花样的。”
自贫民区回家后,陌清歌头一次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容桂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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