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袁术下令追寻贼人痕迹,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满山遍野追寻,可哪里能够寻到丝毫痕迹。刘备、袁术被搞得焦头烂额,叶欢却悠闲的骑着骏马,漫步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时不时用手指着旷野,与身边的贾羽、荀彧等交谈一番,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汉末时的曲阳又上下曲阳之分,上曲阳也就是现今的曲阳,而下曲阳乃当今的晋县,张宝所部驻扎在上曲阳,控制住整个中山国,威摄常山郡。黄忠大军一路北上,势如破竹,之前沦陷的郡县纷纷光复。最终扎营在曲阳城下,因为临行前贾羽有交代,黄忠等人并不急着攻城,只是不停的打造攻城器械,为攻城做准备。
叶欢带着大军缓行,经过十余日的长途跋涉,横穿了巨鹿郡,终于赶到下曲阳,被黄忠光复后的下曲阳乡绅自备了大量的酒肉前来劳军,酒宴上自然是宾主尽欢,叶欢知道众人巴巴赶来的目的,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对于下曲阳乡绅提出的推举新一届曲阳官员名单,叶欢自然举双手赞成,还在名单中收了两人作为自己卫将军府的门生。一者是别有目的安插势力,一者是以为找到一个强硬的靠山,二者自然一拍即合。
当贾羽找到叶欢的时候,叶欢已喝得八九分醉意,贾羽附耳道:“主公,文丑回来了,正在帐外求见。”叶欢闻言,酒立即醒了大半,随即道:“把他带到后帐等候,吾马上便去。”贾羽自去安排。叶欢示意了一下左右的典韦、许褚。往案几上一趴,装起酒醉来。叶欢一醉,下曲阳的乡绅自然自觉告辞离去。典韦、许褚也顺势扶起叶欢赶往后帐。
一进入后帐,叶欢便恢复了清醒,等待在帐中的文丑连忙跪地道:“文丑参见主公,吾兄弟二人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任务,文丑特来交令,请主公,军师等人放心。”
叶欢闻言心中大定,呵呵一笑道:“汝先起来,把详细情况说一遍。让军师等人听听是否有遗漏?”言罢,自己快步走到帅位前安坐。等待文丑的汇报。
文丑闻言连忙道:“正如沮先生所虑一般,他们没有走安阳,选择了九侯山官道。吾等也是用军师的计策,在完全没有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顺利完成的任务,事后拣出了所有车辆上的真金白银,其余等全部沉入了洹huan水河,事情天衣无缝。吾是在会同甄家的商队以后,大哥才派某先一步回来报信,以免主公、军师挂念。”
叶欢闻言心情大好道:“很好,这件事情汝兄弟二人干得很漂亮,不枉沮先生一力举荐,也没有辜负吾的期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卫将军府一贯的风范,从今天起,汝兄弟二人便升职为领军校尉,暂时统兵三千。如此可好?”
文丑闻言大喜连忙拘礼道:“多谢主公信奈,从此以后吾等兄弟二人的命就是主公的,上刀山,下火海,文丑绝不皱一下眉头。”下属对自己的效忠之言,叶欢自然百听不厌,而且每次听都心情大好。闻言呵呵一笑道:“既如此,汝先下去休息吧,带来日颜良校尉回来后,在一同安排领兵之事。”
文丑知道叶欢等人还有要事商量,知趣的应‘诺’退出后帐。文丑一退出去贾羽便道:“当时为了避嫌,甄家接应的商队安排的路线与吾等不同,不需要进入巨鹿,直接经赵国入常山,然后转到母极,既然文丑校尉已经追上了大军,想来颜良校尉他们最慢也进入了常山郡。看来大军须得加速前进,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到母极甄家才是。”
荀彧闻言道:“军师所言有理,之前虽然与甄家通过气,甄家与洛南也交往两年,但其交往都是商业上的合作,此次主公选择将如此庞大的财富交于甄家来隐藏,吾还是觉得主公的做法有些冒险,是应该先一步抵达母极,再观察观察情况。属下一直想不明白,广平沮家为何不是主公的决定,反而是距离遥远的甄家,况且沮家的家主还在卫将军府任职。”
对于荀彧所说的冒险,叶欢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穿越而来的他对甄家可说是知根知底,首先甄家人没有政治野心,要知道历史上的甄家富可敌国,最后也只是袁绍或者曹操的附和者。而沮家就不一样了,包括沮授在内,都想着在政治上有所建树,如果在让其拥有庞大的财力,那才是真危险。其次、叶欢的执政理念是士农工商齐头并进,光有一个糜家是不够的,像甄家这种只经商,完全不管政事的家族正是当权者最好的笼络对象。有着完全了解三国历史发展进程的叶欢,至少有一千种方法把甄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根本不担心甄家暴富后反水,况且甄家的大公子还在洛南。
对于贾羽、荀彧的疑问,叶欢呵呵一笑道:“汝等放心,甄家绝对值得吾等投资,将来的回报也非常之丰厚,其危险更是微乎极微,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汝等言之有理,吾等是应该提前赶到甄家,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吾亲自与张氏面谈。这样好了,明日起,大军恢复正常行军,争取早日赶到母极甄家。”
下曲阳至母极也就两日行程,这日,母极甄家张灯结彩,仆从进进出出忙碌一片,这一切就是为了迎接朝廷卫将军叶欢的到来,叶欢大军的快马于昨日夜里就已经赶到甄家,通知甄家准备迎接卫将军大驾。
原本按照叶欢的本意是不用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大军驻扎在母极城外,自己偷偷见一面张氏即可。然贾羽谏言道:将军既然有意在甄家下大注,就应该打明旗子,大张旗鼓进入甄家,一来可以抬高甄家的声势。二来可以向世人宣告甄家的立场,捆绑甄家上洛南的战车,同时还可震慑宵小打甄家的主意。对于贾羽的谏言,一般情况下叶欢都会采纳,这次也没有例外。
叶欢大军一进入母极县境内就被甄家派出的人迎住。直接转向县城外甄家的别院,张氏带着甄家全体人出迎十里。时过境迁,叶欢看到的张氏还是那么的惊艳,或许是少了旅途劳顿,感觉比洛南时更加妩媚动人。
二人寒暄几句,起初张氏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的卫将军就是当初在洛南时见到的少年。要知道张氏没有什么变化?可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叶欢变化可不小,两年来至少比以前高出一个头。而且长期的居于高位,正所谓:居其气,养其体,自之而然的养出了一股威势,让人不敢在以少年人的心态看待。
且说叶欢大军进入母极,还惊动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母极县令,起初以为叶欢大军要赶到母极县城,母极县令带人也迎出了十里开外,还备了大量的劳军物资。可空等半日,最后才知道叶欢大军改道前往甄家,县令霎时就蒙住了,想不明白甄家与卫将军叶欢有什么牵连?矗立良久,为了搞清楚二者的联系,心一横,下令县衙所有人改道前往甄家一探究竟。
叶欢此来甄家的目的事先曾派人私下与张氏接触过,也把大概情形告知了张氏。甄家内部情况十分复杂,张氏现在的地位是日渐朝不保夕,来自于家族四面八方的压力让她处境艰难。叶欢的到来恰恰让她感到绝处逢生,所以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使者的话,甚至连事情的始末也顾不得去探寻。
原来张氏一介女流成为甄家的掌舵一直以来就是族内众矢之的,然之前有身为上蔡令的甄逸在世,众人就算有不满也得顾及甄逸的威严,可年前甄逸英年早逝。张氏也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这一年多以来,陆续有不少暗箭希望把张氏从家主的位置上射落下来,可都被张氏一一化解。
张氏倒非眷念权势,可自己与甄逸育有五女三子,自己必须得为他们考虑,如今他们这一支的主心骨甄逸亦逝,要是再大权旁落的话,自己的儿女不知道要何等的任人宰割,可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书呆子,完全不是经商的料,张氏万般无奈下只得自己挑起重担,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放弃。
张氏深刻理会叶欢这次拜访甄家对于自己的意义有多大,心里暗暗感激叶欢来得及时,所以在态度上要比当初在洛南时热情得多,一来是真感激叶欢,二来是做个家族中其它人看戏,自己与卫将军的关系非同一般,要动吾,先自己掂量一下再来,不要以为甄逸不再了,留下的孤儿寡母就好欺负。
甄家接待叶欢自然就是用当今社会最高的待客礼遇,连叶欢大军的膳食都是安排好了的,可见其场面之宏大,侧面也显示出甄家财力之雄厚,让贾羽、荀彧等人暗自咂舌。大军驻扎在旷野上,叶欢带着贾羽、荀彧等文臣以及典韦、许褚等亲卫进入甄家府邸,甄府上下丝竹齐鸣,喜气洋洋。
进入大厅,张氏吩咐开席,叶欢自然高居主位,张氏在旁边作陪,其余人甄家之人一边,叶欢带来的人坐于另一边。席间歌舞不断,宾主尽欢,一场酒席吃了数个时辰,叶欢可为是酒饱饭足,正要提议散席,自己好与张氏找个清静的地方交涉一些绝密的事情的时候。甄府一家丁匆匆闯进大厅,来到张氏身边,附耳轻言几句,张氏俏脸上顿时僵硬了一下。这才探身靠近叶欢道:“将军,母极县令在府外求见将军,将军见与不见意下如何?”
叶欢已有了六七分醉意,张氏一探身过来,一股幽香冲鼻而入,瞬间酒意更甚,不由一阵意乱情迷,根本没有听明白张氏所说之话,只管直盯盯的看着张氏饱满的胸脯发呆。半响才反应过来道:“汝刚才所言何事?某没有听明白,可否再说一遍?”
张氏见叶欢心不在焉,只管盯着自己的胸脯,脑海中不由浮起在洛南时叶欢初见自己时鼻血四溅的场景,过来人的她那会不明白叶欢此时心中的龌龊,脸颊顿时晕红,暗骂叶欢当真是色胆包天,每次都是在公众场合如此露骨。闻言遂道:“母极县令在府外求见将军,不知将军见与不见?”
叶欢这才听清楚了连忙道:“哦,母极县令在府外,他来求见吾干嘛?对了尊夫好像是上蔡令,不知道有没有同来?”张氏闻言心中一酸,美目中泪花闪动,良久才道:“多谢将军挂念,尊夫于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如今甄府也就只剩无依无靠的下孤儿寡母。”
看着张氏泪花闪动,楚楚可伶的神态,叶欢的心瞬间熔化了,从脚底板升起一股男子气概,豪情万丈,他要保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在这乱世中不受人欺负。叶欢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稀奇,其一、张氏容貌非凡,又正处于女人最美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完全不是张宁、蔡琰、卞玉儿等青涉小丫头可以比拟的。其二、叶欢两世为人,头一世在世间虚度了三十年光阴,穿越后又活了四年。而如今的张氏也不过三十五六岁,年龄上不是问题,再加上二十一世纪开放的思想作祟,张氏又非有夫之妇,如此绝色独守空闺岂非暴殄天物。
当然,以上不过是叶欢小小的意淫了一把,回到现实,看到张氏伤心欲绝的脸庞,哪还有接见母极县令的心思,况且自己与母极县令又没有什么交集,遂道:“某稍后还有事与夫人相商,县令大人那边夫人就回话说本将已经醉了,让他先回去吧,明日本将路过县城再前去拜访他。”
张氏也知道叶欢确有要事交代自己,闻言只好道:“如此就请将军入内休息片刻,吾这就亲自去见见县令大人,毕竟他是母极的父母官,得罪了甄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回头再来寻将军,向将军告罪静听将军的指示可好?”